“侧妃?”秦落衣嗤笑不已:“先不说你能不能做三皇子的侧妃,就算你真的成了侧妃,我为正,你为侧,名份在那里摆着,我想见你就见,我要不想见你,难道你还能见得到我不成?”
杜语蝶气得更厉害了。
秦落衣顿了一顿,继续火上浇油:“一个侧妃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妾,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杜语蝶再也忍不住了,双眸冒火,反唇相讥道:“秦落衣,你得了正妃的名份又如何?我和表哥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哪是你比得了的?正妃?一个不得宠的正妃,分文不值,到时候,进了王府,你就等着被我表哥冷落吧,每天看着我们两人相亲相爱,举案齐眉,你就抱着你那正妃的名份哭去吧!哼,若不是你有一个武圣老爹,你以为我表哥会娶你?丑八怪!”
“蝶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声恼怒的低喝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杜语蝶一惊,回过头来,这才看到表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了她的身后不远处,温润如玉的俊脸阴沉不悦。
在他的旁边,是寒着脸的镇南王。
顿时,她一张俏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煞是好看,嚅嗫道:“表哥,我……”眼中是难得的慌乱。
镇南王眼神凌厉,黑眸刚毅,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动人心魄的霸气。他如刀的目光看了看杜语蝶:“不得宠的正妃,若不是因为我,三皇子不会娶我女儿?等我女儿进门,你就要做皇子府的侧妃?”
杜语蝶在他凌厉的目光威压下,忍不住后退了数步,满脸惊恐,差点一脚跪下去。心中狂跳起来,她真怕一怒之下的镇南王一掌拍死她,现在京城谁不知道,镇南王因为朱梅母女二人,设计陷害秦落衣,心情极端不爽。
谁都不想触他的霉头,没想到她今天偏偏撞在了他的刀口上。
都是秦落衣那个贱人!若不是被她气得,她哪里会在镇南王的地盘上,说出这样不加思虑的话来。
小心的看了看表哥,表哥眼中尽是怒气,怒瞪着她,眼中有一抹她从未见过的阴鸷,显然并没有出手护她的意思。
“是这么回事吗?”镇南王最后这句话却不是朝着杜语蝶问的,而是睨向了楚逸修。
楚逸修心下一紧,急忙上前道:“没有的事。”叹了一口气又道:“王爷,不瞒您说,我这个表妹,从小就被宠坏了,舅舅只有这一个女儿,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他和王爷从书房出来,原本想来带表妹一起进宫,哪知道刚刚和王爷走到这里,就听到表妹说什么正妃一文不值,自己要和他举案齐眉,冷落秦落衣的混帐话,若不是这里是镇南王府,他真想狠狠的给她一耳光!
以前她任性,可都是耍些无伤大雅的脾气,说话如此不经大脑……第一次,他觉得杜表妹,一点都不可爱,还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镇南王脸上的神情没有缓和,只是挑起眉头,又道:“没有这回事?殿下的意思是说,即使衣儿入门后,这位杜姑娘,也不会嫁入王府做侧妃吗?”
杜语蝶身体一颤,差点昏倒,眼睛都红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自家表哥。
楚逸修心中也是一沉,脸上却一脸慎重的道:“我一直把杜家妹妹当做妹妹看,自然没有娶她做侧妃的道理。”
他知道自己这话一出,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更知道镇南王在等着他表态,怪只怪表妹自己,居然会在镇南王府说出这样的话来,镇南王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肯定不会在表妹说出这样的话来后,还让自己娶杜表妹进门。
杜语蝶心中充满绝望,垂下眼俭哭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镇南王面前,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了,就是表哥,也不敢摆皇子架子放肆的。
在这一刻,她知道为了秦落衣,为了镇南王,她被表哥抛弃了,成了一枚弃子。这辈子,只要有镇南王在,她就别想如愿的嫁给表哥了。
楚逸修和杜语蝶走后,镇南王放柔了脸上的表情,安慰女儿:“那女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中,以后有什么事,父王给你做主。”
“我说我不要嫁给那个三皇子,您老为什么不给我做主啊!”秦落衣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小声的朝他抱怨。
只有几天时间了,婚礼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丫头居然还在想这事?
镇南王眼中闪过一抹好笑,望着她的俏脸,斟酌道:“衣儿,这婚事是皇上圣旨赐婚,可不是儿戏,三皇子……皇上的五个儿子中,除了太子,三皇子就算不错的了,太子楚逸风……皇上在当年皇后娘娘死的时候,答应皇后娘娘,太子的婚事自己做主。”
秦落衣诧异。
居然还有这种事?楚逸风的婚事居然可以自己做主?皇上答应皇后的?难怪他明明比三皇子还要大两岁,却从来没有听说皇上为他选太子妃的风声。
是夜,一轮明亮的弯月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旁边点缀着几个星星与之相应成辉,除了偶尔几句喃喃虫鸣,镇南王府内外一片宁静,如画如诗的府邸笼罩在迷蒙的月光下,沉静而迷人。
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得秦落衣突然从沉眠中醒来,凤眸慵懒的望向帐外,漆黑的夜色中,原本睡前关着的窗户,不知何时,居然打开了两扇。
心中一惊,支起身来,目光警觉的扫向屋内。
该死!
难道楚逸风那个混蛋又趁着月黑风高,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