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落水的事,胤禛心里十分地恼怒,即便他做了不少调整,可废了一个儿子,他这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好想,后院所有人都让他觉得怀疑,武秀宁原本不在其中,但李氏这个苦主的多了,他难免会多想。
以往武秀宁只有一个儿子,位分也低于李氏,现在武秀宁同李氏一样有二子一女,其中还有一对龙凤胎,位分上也仅一线之隔,他虽然不想相信,却存了试探的心思,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武秀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爷并不是这个意思。”胤禛淡淡地道。
“那爷是什么意思?”武秀宁半点不退,她心知若是这一次她退了,日后有人再用受害者的身份来抹黑她,他还是会相信,到时她难道又要像上一世那样一次又一次地解释吗?
守在门口的苏培盛听到里头转来的类似于争吵的对话,心下一惊,顿时觉得这武庶福晋跟其他人还真不一样,旁人都想着怎么讨好主子爷,她却丝毫不惧,甚至好几次忤逆主子爷,之前主子爷没在意,但这一次涉及二阿哥的事,怕是就不能善了。
胤禛此人越是心虚越是不会诚认,能解释一句便是退步,可现在武秀宁不仅没有就此罢休,还步步紧逼,不由恼羞成怒地道:“武氏,你放肆!”
“婢妾该死。”武秀宁态度不冷不热地道。
“是爷太惯着你了。”胤禛见一向善解人意的武秀宁犯犟,心中憋着的一把火不由越烧越旺,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语气冷冷地道:“才让你这般大胆。”
武秀宁垂着眼睑,抿着唇不吭声。
胤禛心气不顺,又没有台阶可下,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武秀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暗沉,今日这一切她是在赌,赌自己在胤禛心里有一席之地,成,她得胤禛真正的信任,败,她最多就是守着这庶福晋的位分和三个孩子过日子。
走到门口的胤禛见武秀宁没有出声挽留自己,心中怒火更甚,脚下的步伐不由更快了。
“主子,主子爷怎么走了?”胤禛刚离开,守在另一边的澜衣立马便走了进来,眼见武秀宁面色难看,不由轻声问道:“主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二阿哥。”武秀宁冷笑一声,直觉得自己就是对李氏太客气了,才让她认为自己好欺负。
澜衣一脸惊愕地惊呼出声:“二阿哥的事跟主子有什么关系?主子爷怎么能对主子发火?”
武秀宁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有没有关系不是我的算,爷要相信李氏,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人有的时候不能退,退了就没有路了。”
澜衣越听越是惊讶,她本以为凭着主子在主子爷心中的地位,主子爷是不会怀疑主子的,现在看来,是她太过想当然了,不过想到主子爷刚才拂袖而去的场面,不由担忧地道:“主子,今主子爷走了,明这后院的人怕是都要看主子的笑话了。”
武秀宁一脸不在意的道:“就算如此,只要有弘昱他们在,这些人就不敢上门奚落于我。”
到底,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相辅相诚,而同这些之骄子谈感情,却是真正的自找罪受,她活了两世也没能明白这一点。
次日,一如澜衣所想,主子爷半途从揽月轩离去的事情惹得不少人观望,各式谣言瞬间袭来,后院众人都认为武秀宁失宠了,一个两个的心思浮动,都想着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胤禛没有表态,武秀宁没有话,两人就此冷战起来。
正院那边,躺在床榻上的乌拉那拉氏瘦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地憔悴,相较从前的端庄,此时的她面色苍白,眼窝内陷,嘴唇干枯起皮,唯独头发理得还算顺,但就算如此,也无半点仪态可言,一眼瞧去,老了好几岁。
春诗怀揣着美好的幻想心伺候着,不像夏月那般得个一儿半女,至少能翻身做主子,毕竟像她们这样的大丫鬟,是风光,其实也就只能嫁个侍卫管事,她可不要,她想像主子们一样,光鲜亮丽地站在阳光下,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
而讨好乌拉那拉氏这个主子却是相当有必要的,她若不点头,她一个奴婢有再多的心思也白费,所以即便正院不如从前,乌拉那拉氏这个福晋还是没有遭什么罪的。
“春诗,这外头又再闹什么,我瞧着不少人心思浮动的,可是有那吃里扒外的?”乌拉那拉氏虽然被夺权禁足,可她一直笃定自己会翻身,所以一直都没有放弃。
“回主子,昨儿个主子爷从揽月轩怒气冲冲地出来,听气得不轻。”春诗想到后院流传的几则消息,甭管真假,她听着却是真高兴。
她做了这么多,为得是什么,还不是胤禛的宠爱。可胤禛一心宠爱旁人,她一个丫鬟能做什么,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现在好了,武秀宁失宠了,那她不有机会,最起码比从前更有希望了。
乌拉那拉氏没瞧见春诗那一副少女怀春的表情,嘴里却下意识地问道:“可知是为了何事?”
春诗忙在这几发生的事情一一了出来,李氏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全院最大的笑话,若不是她一心想要郭氏性命的举动太过疯狂,后院这些人哪有不找上门的道理,可事情还没过去,这武庶福晋就惹怒了主子爷,这其中有没有猫腻,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同智了。
乌拉那拉氏本还有些疑惑,现在一听春诗的话,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冷笑道:“看来武氏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