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乌拉那拉氏不话,其他人就更不敢话了,整个屋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地焦灼,而此时的胤禛也没了那个耐心再跟乌拉那拉氏掰扯,在他看来,乌拉那拉氏根本就是冥顽不灵,根本就不通。
“既然你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里,那爷也不跟你掰扯!”胤禛冷笑一声,一双泛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乌拉那拉氏,着,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浑身迸发的戾气吓得原本梗着脖子较劲的乌拉那拉氏都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爷……”乌拉那拉氏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气,哆嗦的身子竟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打今儿个开始,这府里府外都不用你管了,你留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吧!”胤禛突然变得平静的声音没有让人放下心来,相反地一屋子的人都提着一颗心瞬间跪在地上。
四贝勒府里的人都知道胤禛的脾气,他越是平静就代表越是生气,而这代表的后果也真是严惩,以至于正院里的人都怕的浑身颤抖,纵使是乌拉那拉氏本人,也再难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地满心怨怼地同他争辩。
苏培盛看着颤着身子不出一句话的乌拉那拉氏,心中微叹,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甭管起点多高,迟早还是会摔下来的。
果然,过于顺风顺水的福晋,忘了主子爷的忌讳,把主子爷的容忍当成了自己放肆的资本,那也就怪不得主子丝毫脸面都不给她留了,不然依爷的脾气,肯定是不会在新人快要入府的情况下将她夺权禁足的。
“爷,难道就因为我动了武氏,你就不顾往日情份定我的罪吗!”乌拉那拉氏颤声问道。
胤禛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暗沉的双眼里思绪翻涌,别看他人在这里,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武秀宁和两个孩子,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她醒来,他这一颗心也难以放下。
没等乌拉那拉氏完,胤禛就举步往外走,一点儿想听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乌拉那拉氏原本惨白的脸色此时连一点儿血色都不剩了,原本挺直的腰杆似再也挺不直一般,让她所有的傲气在此刻全然消退,剩下的只是想要如何挽回败局。
“爷难道连弘晖都忘了吗?”乌拉那拉氏看着快走到门边的胤禛,尖声叫道。
“弘晖若是知道你利用他的名头做这些伤害理的事,他只怕是恨不得没有你这个额娘!”胤禛抿着唇,面上一片冰冷,起话来那是丝毫不给乌拉那拉氏留余地。
乌拉那拉氏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狼狈,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毕竟弘晖会死,到底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乎她的贪婪,她表面上不显,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心虚的。
“呵!”胤禛看着闭嘴不言的乌拉那拉氏,满是嘲讽地道:“你但凡有一丝慈母之心,弘晖不会那么早逝,你但凡有一丝贤惠之意,这后院不会像现在这般乌烟瘴气,你自己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很多事情碍于局势,碍于自己的处境,碍于他心中的野望,步步退让是不假,但并不表示他就能一直容忍乌拉那拉氏在后院搅风弄雨,甚至残害妾侍和子嗣。
乌拉那拉氏看着头也不回的胤禛,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坐在霖上,她掩藏不住内心的惶恐,更接受不到这样的现实,良久才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嚎声。
“主子,主子,你要振作啊,曲嬷嬷他们还等着你去救他们呢!”春诗回过神来,立马上前扶起乌拉那拉氏,提醒她还有人要救,整个正院现在只剩她们几个人,连正常运转都费力,何谈其他。
乌拉那拉氏抓着春诗的手,整个人好似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一般,颤抖地道:“救,怎么救?我现在怕是连自己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