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会意地点零头,又继续道:“听这些人走后,乌雅格格特地派人去打听了钮钴禄格格。”
武秀宁轻笑一声,如玉般纤细的手指搭在黑檀木的桌面上,轻轻地敲打,一下一下又一下,很是有节奏,良久,武秀宁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道:“那就帮乌雅氏一把,让她好好看看,这后院都有些什么人!”
钮钴禄氏自己露了马脚,那她也不需要太客气,且她若是让乌雅氏的日子过得安逸了,指不定会让她生出旁的心思,像现在这样正好,借着钮钴禄氏敲打一下她,也免得她再想旁的。
“是。”绿芜因着武秀宁的关系,早早地就注意到了钮钴禄氏,而越是了解她就越是忌惮,总担心主子心软,继而被这犹如毒蛇一般总是躲在暗处的人咬上一口,现在这样正好,主子想要对付她,甭管是不是亲自出手,能拉开距离也是好的。
“想什么呢!”武秀宁抬头,看着绿芜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忽而笑问。
“主子,奴婢觉得这钮钴禄格格阴得很,上次你还让乌雅格格帮她一把,奴婢瞧着有些不安,便一直盯着她那边,现在见主子防着她,奴婢就放心了。”绿芜见武秀宁望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你能这样警醒,很好。”武秀宁低头将手里一直拈着的棋子‘啪’的一声置棋盘之上,认真地道:“那以后也要像之前那样,警醒地看待后院每一个人,不要因为表面的关系就忽略她的潜在的危险性,要知道女人真要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乌拉那拉氏也好,钮钴禄氏也罢,虽不是生的坏人,却是真正能下狠心的狠人。
她吃过一次亏,自然就不会再吃第二次亏,而澜衣和绿芜,这一世有她护着虽然没有吃亏,但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并不是重生就能主宰一切,所以她行事警慎,也时常敲打二人,现在同她们也谨记在心,觉得欣慰的同时也暗自决定要将这些人亲手摁进地狱。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再接再厉的。”绿芜得了武秀宁的夸奖,心里高心同时,对钮钴禄氏的事情也越发的上心了。
有了武秀宁的吩咐,竹意轩那边想要查东西自然就更容易了。
“主子,这钮钴禄格格一如主子所想,果然有问题。”俏琳从外面回来,附在乌雅氏的耳边,轻声禀告。
“嬷嬷,先把齐布琛带下去。”乌雅氏扬了扬眉,随后示意奶嬷嬷把女儿带下去,她可不想脏了女儿的耳朵。
“是。”奶嬷嬷轻应一声,随后哄着二格格往外走。
俏琳见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三人,也不再顾及,将钮钴禄氏进府后的所作所为一一禀告给乌雅氏听。
“真没想到,这钮钴禄氏年纪,心思倒不少,暗地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也就是我看不透,还以为人家是个真的性子,现在看来犹如毒蛇一般,蛰伏在暗处,等着别人松懈之时,再冒出来咬上一口。”乌雅氏嗤笑一声,明显是在嘲笑自己的真。
“主子,既然知道这钮钴禄氏不是什么好人,那咱们防着就是。”俏琳看着如此反常的乌雅氏,低声劝了一句。
“我没事,我只突然觉得自己看饶眼光还真差,当初看漏了一个齐嬷嬷,现在又看漏了一个钮钴禄氏,想来我是真没有什么眼光可言,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我不想招摇,那钮钴禄氏凑上来显得就刚刚了。”乌雅氏想到武秀宁的吩咐,心里莫名地有些想笑,她正苦恼怎么为武秀宁办成此事时,这钮钴禄氏就出现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