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教旁边有一小片鹅卵石的花圃,徐径正准备在那坐着等她们,刚一走近就被一个背影吸引住了,平整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露出的衬衫雪白,不长不短的头发修剪的整齐有序,而他的手里依旧端着一杯果茶,偏着头似乎认真的注视着旁边一丛含苞待放的秋菊。
哟呵,这不是昨天中午的偷听先生吗?徐径对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就要走,却被一道清润的声音叫住了:“徐径?”
徐径回头,偷听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来,正含笑看着她,很清秀的一张脸,眉宇间掩不住的书卷气息,但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却透着丝丝狐狸样的精明。
“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好绝情……好桑心……”他摆出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徐径嘴角一抽,终于认出这货是谁了:“江寒?你怎么坐在这里?”
叫江寒的偷听先生温文又不失灿烂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当然是在等你啊。”
“屁,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徐径白他一眼,抱着胳膊一屁股坐过去:“昨天偷听的爽不?”
“爽!”江寒也跟着坐下身,毫不避讳的承认:“几年不见,想不到咱家卸欢骂人的功夫进步这么多,值得表扬,喏,我还没喝过呢,你喜欢的青苹果味。”
徐径也不客气,早晨吃得太多没来得及喝水,正好有些口干,咬着吸管喝了两口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来这里该不会是想应聘吧?”
“no!”江寒一脸受辱又受桑的表情:“卸欢,人家好歹也是出国深造的海归啊,在你看来人家就这么不中用,还要回大学母校找工作?”
“哦,海龟先生,那你是来干嘛的?”徐径赶紧从善如流的说:“该不会……是来招聘的吧?”
江寒不满的瞪她:“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不可以吗?我这完美的形象怎么就不能代表公司来招聘?”说完又狠狠的揉她的头发:“哎呀,真看不出来,当初那个火柴杆似的小妞长大后也……还是火柴杆,你都不吃饭的吗?”
徐径鄙视的看他:“你懂什么,这叫骨感美,咱东方的美讲求娇柔、优雅,我说海龟先生,你不会看多了西方那些腰长臀圆的火辣美眉就忘本了吧!瞧瞧,上了两年学审美观念都被扭曲了,啧啧,可怜的孩子……”
江寒一张脸是真有点扭曲:“行了,别寒碜我了。”一提起这他不由想到某天见到的整个上半身长满黑毛的西方男人,他的胃也跟着抽搐了,只能说审美的差距比太平洋都大。
两人互相斗嘴把对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狠狠损了一遍,可是还没完事江寒就被他们公司的叫回去主持大局了,徐径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然后坐正了身子继续喝果茶。
江寒自始至终都没问一句他昨天听到的事情,这让徐径很舒服,看来离别并没有消磨掉两人之间的默契,江寒,大概能算得上她的青梅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