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我不记得的罪过你啊,为什么要砸我家大门?”
温润的嗓音轻飘飘传来,徐径像得了颈椎病一样慢且痛苦的扭转过脖子,挤出个笑脸:“嗨,云川老师晚上好。”
晚上的郁云川穿着比白天更随意,白色宽松的t恤,下面一条亚麻长裤,脚上一双人字拖,只不过露出来的白皙脚趾排列很整齐,指甲圆润,看起来十厅里透出暖洋洋的橘色灯光,他鼻子里“嗯”了一声,又用下巴指向已经打开的大门,似在等着她的解释。
徐径好不容易从他秀气的脚趾上移开视线,却见他下巴扬起又落下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忽然被抖歪了,顿时想笑,又只得极力憋住,好一会才维持正常的声音解释:“是这样的老师,砸你家大门的不是我,刚才我一上来就见你家门口站了个人,似乎是贴秀告的,我当然不能让他把你家大门上贴的乱七八糟啦,于是把他赶走了,他气不过,临走在你家大门上踢了两脚,……嗯,就是这样。”
郁云川扶正眼镜,似乎是相信了,点了点头说:“哦,那多谢你了,既然这样,晚安啦。”说完就要关上大门。
徐径瞪眼,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说关门就关门,眼看大门就要合上,她想也不想的飞扑过去:“云川老师!”
关门的力道消失,徐径轻易就打开了门,郁云川已经拿着杯子去倒水了,徐径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一遭,人家压根就没信她那鬼说辞。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橘色光亮打在古香古色的家具上,复古,温馨,又暧昧,只是房间的主人却一点暧昧的意思也无,一边接水一边教训:“自习还没下课呢就跑来了,白天没上课晚上还逃课!”
徐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昨天,那个我不是把老师你的手机弄到碗里了吗?”
郁云川喝了口水,扬眉示意她继续说,徐径支支吾吾,脑子里纠结的编排着措辞:“那个……我想……我想重新赔给你一个,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
她还没说完,正喝水的郁云川猛的呛了一下,一边低头咳嗽一边摆手示意她住口。
徐径莫名其妙,难道咱说了啥好笑的事?有些不确定的说:“云川老师,……你没事吧?”
郁云川咳了一阵,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说:“行了,是我没拿稳手机才掉碗里的,没你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
徐径不紧不慢“哦”了一声,幽幽的说:“徐长夏还准备了一份大礼想要谢你呢,本来我还想建议他,我还你个手机就行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大概这两天他就会来找你了吧。”
郁云川瞪眼,无奈又有点好笑:“举手之劳而已,他不需要这样。”
“那你去跟她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刚才还一脸献媚的人这会得瑟的把头一扭,表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