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优优和楚依萱都是下午的火车,时近年关,务工人员与各大高校放假差不多赶在了一起,铁路部门早已进入了春运高峰期,火车站就是一片人山人海。
两人临走时给徐尽欢打了电话,徐尽欢立即赶到校门口想去送送她们。
结果三人在门口等了将近半小时公交车都是满满的,上不去人,更别说提着行李箱了,打车的人也很多,有些因为抢夺一辆车起了争执,眼看再耽误下去时间就要晚点了,徐尽欢只好给祝言明打电话。
也幸好今天祝言明开的是越野车,把一群人载过去肯定没问题。
一路上徐尽欢好几次发现陈优优不经意瞟过祝言明的后背,莫非……陈大美女春心动,桃花要开了?
祝言明这人看上去像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但骨子里很有责任感,作为一个男人,除了自恋一点,绝对没别的可挑剔的了。
她自己也看了好几回,发现祝言明认真开车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吸引人,脸部线条轮廓分明,经过半年商场沉浮,刚回国那会儿稍许的稚气毛躁已经全部褪去,常常接触上流社会,举手投足间都是名流的贵气优雅。
“干嘛老看我!”祝言明忽然说。
其实他是对徐尽欢说的,但徐尽欢故意装作茫然的样子,不搭腔,后座上陈优优做贼心虚,就说:“看两眼也不行啊,这也要收费?”
祝言明透过后视镜看了陈优优一眼,聪明如他岂会不明白,就笑道:“当然行,有美女欣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陈大美女,您尽管看,倒贴我都愿意。”
陈优优最讨厌油腔滑调的男生,闻言横了他一眼,但眼神间明明有些嗔怨的狼狈:“欣赏你?到倒是挺自我感觉良好。”
祝言明慎重的说:“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好,别人又怎么会觉得我好呢?”
楚依萱一直在旁边暧昧不明的清嗓子,陈优优说不过祝言明,改为攻击楚依萱:“怎么,你家安牧之一会儿不在你就不舒服了?要不叫他过来给你滋润滋润喉咙?”
最后四个字说的实在太赤、裸、裸了,楚依萱笑骂:“我看你还是找个人滋润滋润你吧,火气这么大,就该多喝水。”
此话更引人遐想了。
一路上几人吵吵闹闹,挺远一段路程也没觉多久就到了,时间上已经有点紧了,两人提着行李箱下车,与祝言明徐尽欢告了别,匆匆检票去了。
回话更随意了,聊着聊着说到了刚才的事,徐尽欢就问:“我觉得陈优优挺好的,识大体,挺知进退的姑娘,人也漂亮,你不是看到漂亮美眉就拔不动腿吗?”
刚才祝言明跟陈优优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两人没戏了,不得不说,混过社会的人与学生就是不同,说话都很含蓄,他那句完全就是官场上的客套话,说得越客气,就表示越无意,这其实就是一种隐晦的拒绝了。
而且以她的了解,祝言明可不是个有耐心玩你追我躲这种游戏的人,对于喜欢的事物通常都是直接下狠手,抓到手里才放心。
祝言明无奈的笑了笑:“这么一说我还真成用下、半身思考的二世祖了,哎!我的名声啊!我明明是个绅士,为什么到了你这里总是被降的一无是处?”
“好好开车吧你!”
徐尽欢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问了,祝言明比她有主见多了,他老子都管不着他,她顶多就是起起哄,凑个热闹,同时也是真心希望祝言明能找个喜欢的好姑娘。
他这样的好男人,值得女孩们放心的交付一生。
下午祝言明还要去公司转转,他今天来就是考虑着徐二欢该放假了,看她有什么需要,既然她坚持下午让徐长夏的车来接,把她送回学校后祝言明就要离开了。
临下车的时候,祝言明忽然说:“她不适合。”
徐尽欢愣愣的看着越野车混入车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对拒绝陈优优做出解释。
不适合?她边往回走边考虑,觉得祝言明说的也对,陈优优虽然漂亮大方,但从小接触的环境有关,她身上还有一种风风火火的清纯劲儿,这在犹如战场的商场是要不得的。
以后祝言明出去应酬少不了女伴,她的性格的确不适合与那些表面优雅矜持的贵妇名媛打交道,还不如就把这株肆意生长的野蔷薇放在田园,让她无拘无束的生长。
站在楼下望向郁云川的窗子,她叹了口气,该怎么办呢?这两天就要回去了,总要与他告个别吧,倒是想过寒假继续来这上课,但好不容易放个假,过年了谁不想轻松一下,她怕打搅到郁云川。
仰头盯着二楼的窗户发呆,身后忽然有人说:“看什么呢?”
徐尽欢猛然回头,干笑一声:“哈,那个……云川老师,你这是……出门了?”
郁云川手里还拿着车钥匙,闻言挑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在看什么?”
他微微笑着,好像中午遇见的那事只是一场错觉,但正因如此徐尽欢才更担忧,她知道郁云川善于隐忍,什么事都放进心里,脸上丁点不漏,越是这样的人越固执,酸甜苦辣自己尝,谁劝都没用,只能等着他自己想明白了,自己放过自己。
“哦,刚刚发现云川老师家的窗子好别致啊,我被深深的吸引了,世界上怎的会有人家连窗子这么有格调?于是忍不住驻足欣赏。”她涎着脸谄媚。
郁云川心知她是在哄自己开心,越过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就是,这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