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那什么,一时太激动,忘了……云川老师,你不会介意的对吧?”不满顿时变成谄媚。
抬手熟练的敲在她额头,此时的他有些狼狈窘迫,恶狠狠的说:“徐二欢!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谁也不能告诉!陈优优她们都不行!”
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还光着脚到处跑,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的颜面何存!努力维持的形象一朝崩坏啊!
徐尽欢哀怨的瞧他一眼,努力忽略掉他把“尽”改为“二”的恶劣行为,摇着尾巴保证:“一定不会说的,云川老师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当我是唐僧呢,还一百个心,”郁云川瞪她:“看不出你有哪点能让人省心的!”说完踮着脚快步回了自己家。
徐二欢犯难了,他光脚回去了,那自己怎么办?是另穿一双鞋过去呢还是效仿他?或者洗了脚再过去?望着他特意留的门,当下踮脚冲了过去,三两步跨越两道门之间的灰尘地带,动作何其凶猛!
郁云川正站在玄关找东西擦脚,省的弄脏地板,结果被身后的门一撞,差点扑倒在地板上,他捂着自己生疼的后背,忍无可忍的吼:“徐二欢!你就不能安稳点儿!”
徐尽欢在推门并且感觉到有阻碍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犯了大错,做好了等死的准备,缩着脖子绕过门板小心的挪进去,低头不敢看他。
能令从容有涵养的他抓狂,可见这是多么恶劣多么忍无可忍的事。
郁云川见她那副闭眼等死的样儿又顿时没了火气,心想自己跟她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劲儿啊,磨了磨牙,一时拉不下脸来说软话,最终哼了一声往里走去。
徐尽欢瞟了眼门口的全身镜,悄悄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个很二很土的v形手势,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郁云川不会真生她的气。
窃窃一笑,她脱了袜子一扔,磨磨蹭蹭的随着郁云川走进了洗手间,他正坐在凳子上洗脚,清清的水中,白皙的脚面,圆润可爱的指甲,为了表忠心,她狗腿的说:“云川老师,我来帮你洗吧。”
“去去去!”郁云川没好气的说:“你坐那边!”
徐尽欢扭头,就见旁边还有个小凳子,凳子前已经放好一盆温水,刹那间心里涌过千万种情绪,她掩饰的说:“呜呜呜……云川老师,你肿么可以这么好呢?”
作势就要扑过去。
郁云川吓得往后一缩:“你、你别乱来!”
凳子不仅没有扶手,还很窄,若是她扑过来,估计他得连人带凳子带脚盆都倒地上。
徐尽欢却会错了意,回神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逾矩彪悍了,难怪他会吓成那样,不过她也没真打算扑过去好吗?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转头坐到凳子上,同他并排洗脚,盆中偶尔溅起丝水花,而他动作虽文雅,却也难免带起“哗哗”的声响,她低头咬唇,忽然觉得这场景实在太有喜感了,又处处充满了暧昧温情。
原来他也不是只有微笑一个表情,会生气,会吼人,刻意板着脸,最后还不是又默默的做好一切?
片刻之后,郁云川起身扔给她一块雪白的毛巾:“笑什么笑,赶紧擦干净了做饭去。”
“啊?”
“不是说好了晚饭由你来负责吗?”
“啊!”
“那还不快去!”
“哦。”
看着她依旧慢吞吞的动作,郁云川抚额走向书房,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这些天对她太客气太纵容了一点?以至于她越来越不听话了。
大概郁云川真的有事要忙,回书房后半天没出来,徐尽欢一边择菜洗菜一边窥视那边的动静。
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说了两声又挂了,好像那边有人说请他吃饭还是什么,他客套的推辞,显然已经很习惯于做这些事情。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接起时说的不是喂,而是古腾塔克,徐尽欢下意识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他这么说显然是按照德国那边的时差来的。
支起耳朵听了两句,除了一个类似“路西”的人名之外,其他一概不懂,他那样自然娴熟的语气,真像个纯正的德国人。
西尽欢泪流满面,果然不是一国的人啊!不行,一定要学好德语,不然以后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懂,万一俩人在一起了,他在她身边,电话里却用德语同别人调、情她都不知道,这可不行!
郁云川进来的时候她基本都忙完了。
郁叫兽挑眉,看起来很满意,随口问:“还有什么没弄好吗?接下来是不是要把锅底烧开?”
“嗯,锅底调料买的现成的,加水煮开就可以了,”徐尽欢把最后洗好的金针菇捞起放进盘子里,大概是从外婆家拿来的围裙,系在身上倒是像模像样的。
郁云川打量她一眼,笑了一声。
徐尽欢心里不痛快了,刚才那么大声吼她,接了个“路西”的电话就开心了,还笑了,这说明什么?哼!
“怎么?你很不情愿?”郁叫兽一边拆调料包装一边问。
“哪里哪里,我很情愿,十分情愿,不仅情愿,还很荣幸。”她涎着脸说,心中暗自唾弃自己,狗腿子!
郁云川看她一眼不再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忙活了半天,终于吃到口,徐尽欢觉得特有成就感,要知道她以前和祝水潋一样,是个没进过厨房的,这个貌似真是她的第一次呀。-_-|||
郁云川转眼见到手边居然放了两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