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长这么大,何曾有人这么说过她,脸色骤变,瞪着司初初火冒三丈,“司初初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司初初跟人从来都是你不犯我各自相安,但她的脾气也着实说不上好,心里窝着火了又哪里肯让步,“安冉你听好了,陆珩如何那是他的事,你关心他那是你的事,丑话我可说前面,别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漂亮的琉璃色瞳孔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味道,如果可以,司初初真的很想掰开安冉的脑袋看看,这安家千金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安冉素来跋扈,只是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吗?
冷漠的琉璃色眸子里似有着金戈铁马的杀气,看得安冉心里一咯噔。
可她安冉是谁!帝都安家的掌上明珠,锦衣玉食地长大,从小到大多少人追捧的对象,何曾受这样的气,更何况是她本来就颇瞧不上司初初。
心里这莫名的慌张被大小姐强压了下去,“别惹你?”
安冉扬了扬手机,冷哼一声,“我惹你怎么了?你信不信,让你消失不过是我一个电话的事情,原话奉还给你,司初初,我才是你惹不起的人!”
司初初看着安冉,仿佛自己眼前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那你打吧,我等着。”
安冉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司初初漠视地彻底,气的身子都颤了起来。
两人针尖对麦芒地对峙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和交谈的声音,又有人推开了寝室的门算是暂时中断了两人的对峙。
钟钰敏和沈蓓蓓两人难得一起走了进来。
沈蓓蓓算是个挺奇怪的女孩子,平时话少给人的感觉闷闷的,似乎是以前就认识,寝室也就安冉跟她走得比较近些。
卫生间就在门口处,两人一推门进来自然就将安冉一脸凶狠堵在门口的样子尽收眼底,而卫生间里面的司初初也铁着张脸,空气里都仿佛燃着噼里啪啦的火药味。
沈蓓蓓秀气的娥眉蹙了起来,看了眼安冉,一声不吭地绕了过去,径直朝自己的位子走去,竟然视而不见两人的剑拔弩张。
钟钰敏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晚沈蓓蓓一步进来,瞧着安冉和司初初两人的模样,却是立马不干了,扔了箱子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跟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似地横在两人中间,“安冉!你想对初初干什么!”
安冉素来骄纵,这在学校里都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向来跟司初初关系甚笃的钟钰敏下意识地怕司初初吃亏。
司初初揉了揉脑袋,她是想给安冉一个教训,却不想把钟钰敏牵扯进来。
毕竟安冉不过是个普通人,要如何她都不怕,可钟钰敏不行。
伸手将横在自己身前的钟钰敏拉了回来,让她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没事钰敏,是安冉她想先用卫生间而已,我去隔壁宿舍借一下用。”作为整个帝都最好的高中,一中的校舍也全面做到了最优,每间寝室都配有独立卫浴间。
然而司初初的退让,安冉并不领情,反而将这退让当成了软弱,气焰更嚣,有些话说出来都已经不过脑子了。
“谁要跟你抢什么卫生间,司初初你这种心机女根本就不配在一中念书,像你这种傍大款的穷学生我见多了,反正只要勾搭勾搭那些有钱的老男人就有的是荣华富贵,你还参加什么高考?哦也对,念了大学对外就是清纯女大学生了,身价要更高一点哦!”
本已缓了脸色的司初初这下是彻底沉下了脸来,琉璃色的眼里渐渐腾起杀气,她的随和跟慵懒背后并不是与世无争,相反发起狠来的司初初有多凉薄狠心或许只有知道当年司家惨案一事的人真正了解过。
“安冉你混蛋!你凭什么这么说初初!”钟钰敏是直肠子,安冉毫无根据地说出这样的话瞬间便令她炸了毛,那去而复返的劲头让人怀疑她下一秒都要忍不住揍安冉了。
但司初初下手却更快,二话不说猛地一记耳光就甩在了安冉脸上,又准又狠,清脆响亮!
有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受了教训才能学乖!
不知是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样打过,还是被打蒙了,安冉捂着脸看着司初初一脸难以置信,竟然都忘了要反击。
听到这边都动手了,漠视众人的沈蓓蓓才走了过来,司初初动手是她的不对,但安冉却是先出口伤人的那一个,“冉冉,过分了。”
安冉不明白,这间寝室里,她和沈蓓蓓都有着相同的家世,平日里明明她们两人才走得更近,为什么现在就连沈蓓蓓也会帮着司初初说话。
明明她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安冉,从古至今,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名声都尤其重要,今天你要拿不出证据来,就不是这一耳光的事情了。”双手抱臂环于胸前,司初初重新平静了下来。
“证据?司初初你要证据?好啊我告诉你,我不只告诉你我还要告诉全校老师同学你那丑恶的嘴脸!高一的时候我就亲眼见过你跟个老男人拉拉扯扯地从一辆豪车上下来,你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你可别告诉我那老男人是你什么失散多年的爸爸!鬼才会信你的!这么小就给人去做小三,还什么名声?装什么清高!沈蓓蓓你可别被她这幅做戏的模样给骗了!”
盛怒之下的安冉已经再无顾忌,就连刚才说话的沈蓓蓓她都一起记恨上了。
司初初作为金丹期的修真者,她的记忆力已经不是能用简单的过目不忘来形容了,安冉说的两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