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想到的问题,还能成问题吗?”
偏将瞥了邺元楷一眼,不屑冷笑。
邺元楷有气,但才瞪眼,就见偏将一摆手,“废话少说,内里玄机,乃帝国甚至是人族之秘,以抵兽族的绝密大器,岂能与你们这些后辈轻言。”
“你……!”
邺元楷一阵哑口无言,更显气急。
御宸轻拍其肩,“好了,不过是口舌之利,争之何用?来日你武道精进,以刀说话不迟。”
“你……!”
这下,换做偏将气急,但见说话者是御宸,强自咽下一口恶气,“原来是镇北王爷,我倒是谁口气如此之大!”
“我口气大?比你又如何?一个小小偏将,见本王至这会,也不拜?”
“我乃镇北将军麾下,为何拜你!”
“四镇之王,统帅四境,连那劳什子镇北将军,见本王也要拜!”
“你……!”
“又你什么你?拜是不拜?”
御宸冷喝,不消自己动手,夙剑生手中炎龙圣剑便逞凶,虽那偏将亦佩足银剑徽,也是剑魂境剑修,但猝不及防下,咽喉被抵,只唯冷汗。
“跪下!”
夙剑生美目一瞪,却也威势十足。
一声怒吼,不等那偏将就范,一脚踹在其后膝上,迫使其跪下!
偏将屈辱,一掌手,腰间佩剑就动。
“王前杀心,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御宸邪邪一笑,不消给夙剑生眼色,就见夙剑生手起剑落,结果那偏将性命!
“不要……!”
月轻安焦急劝阻,但声才起,伴着的却是偏将头落!
“你俩……!你俩不愧是师徒啊!”
愣愣语塞,月轻安气的直跺脚。
御宸笑意更甚,“好了,你看这偏将主子都不急。”
“谁?”
月轻安奇怪,顺着御宸手指方向,向后看去,就见身着金铠,看肤发似乎才中年模样的男人,挎着头盔,在十数披甲武将的簇拥下,浩浩而来,气势十足,“镇北将军,葛燕?”
“是咯,你看,其是不是比你淡定多了?”
御宸耸耸肩,那日阴谋封王,不就拜这葛燕所赐,他又怎么会忘记其相貌。
行至几人面前,葛燕率人站定,都不屑看那偏将尸首,也不看御宸,反倒是泛起笑脸,直面月轻安,“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连一声燕伯伯都不叫了?”
一番话,倒是让月轻安语塞,看向御宸。
见状,葛燕不着痕迹的一皱眉头,不过旋即平复,笑容不减,“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轻安侄女好久不见,吾儿也甚是想你呢,听得你报名相抵兽潮,连夜万里飞信,教我好生照顾于你,等其一定西域境外异国,功成名就,便回来娶你。”
“葛睿……!”
月轻安抿嘴,鬼使神差,竟拉开一步与御宸距离!
葛燕嘴角欲扬,但不等喜色,御宸却一张臂膀,将月轻安拉入怀中,“我说葛燕,见本王为何不拜呀?还在王妃面前扯你那犬子作甚,存心给本王找不自在?”
葛燕深吸一口气,见月轻安竟不反抗,目光一冷,“呵,那日皇帝陛下面前,就知你牙尖嘴利,几日不见,不仅武道精进,这嘴皮子功夫更是了得了!”
“废话少说,先给本王一拜!”
“凭你?还不配!四镇之王又如何?在这北境,吾之兵锋下,纵皇帝陛下亲来,本将也敢不拜!”
“哦豁?”御宸挑眉,一扫葛燕身后,“怎么,你们也这样想的?”
“末将不敢!”
顿时,有五六位将军单膝跪下一拜。
葛燕虽也惊讶,但一回头瞧后,仍是不屑,“剑神传饰?我倒是谁,原来是你们几个,数典忘宗,甘归御氏族谱的小人!”
几个羽形佩饰的武将对视一眼,既然撕破脸皮,倒也不惧了,执剑冷哼,“将军,国有国法,还请将军给王爷赔礼,以赦不敬之罪,否则,这北境百万士卒,也不见得全不尊皇统吧?”
葛燕哈哈一笑,挥剑而出,剑自冷吟间,余下众将军亦举刀,“赦本将不敬之罪?先问过本将,赦不赦尔等叛乱之过,来呀,此六位将军阵前不听主将号令,甚至言及论罪主将,实乃扰乱军心,给我拿下!”
“是!杀杀杀!”
怒吼声,除余下葛燕身旁众将军,剑神关内守军,也有离得近的数百人听其号令,赫赫喊杀声中,持盾立刀,伴着盔甲铿锵声步步为营,缓缓逼来!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剑神关隐与云雾中的城头之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他回来了?”
葛燕皱眉,忽听一声鹰啸,响彻剑神关。
再就见鹰状铁制机关巨鸟,展翅间几乎遮天蔽日,俯冲而下,围上来的士卒见状,纷纷低头示敬间,疾步退走。
待机关鹰落下,就见鹰背上一男一女,男的黑发白须,身着黑底锦绣衣,手执玉扇,一派仙风道骨之姿,女的同着锦绣衣,显然也是矩方不动城,机关术一脉之人,不过刹那后,就听月轻安喜道,“北辰老师!”
“北辰嫡燕?”
御宸细看,果然。
倒是葛燕,显然不忿北辰嫡燕俩人的到来,狠狠瞪了御宸等人一眼,却也只得收剑,走到那玉扇男人面前,一拱手道,“智枭城主,尔不在剑神关首,统领一众机关术师抵抗兽潮,跑这来做什么?”
“怎么,镇北将军大人,是要治本城主抵抗不力之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