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小转身就要逃跑,陈知行随手给她拉住,指着这位服务人员开口说道:“这不,第二个来了吗。”
门外站着的,便是任长东了。
“我说你不是进来寻天材地宝的吗,怎么混成这样了?”陈知行随口问道。
“嗨,别提了。”任长东一脸无奈:“来这住两天,修炼的时候把床弄坏了,结果老板让我赔钱,一共四千八,我那储物空间还打不开,你说让我上哪儿找那四千八去?这不实在没办法,来这打工还债吗。”
此时萧晓小瞥向任长东,脸色瞬间变得惊讶:“你就是修修修论坛战力榜排行第一的任长东!对了,你也是天机门的,怪不得你们俩认识。”
她此时才注意到任长东一身服务人员的打扮,一瞬间就变得无语到了极致。
你们天机门的人都有病吧!?
这都什么怪癖爱好?
玩游戏不闯红灯。
玩游戏打工还债。
这么玩,游戏体验真的好吗?
任长东神色怪异的看着两人,他凑到陈知行耳边小声说道:“老陈,我记得你不是跟花姐的妹妹关系挺那啥的吗?现在咋带着别的妹子来宾馆开房了?”
说到这,他神色中充满了得意,仿佛眼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再度开口道:“这么着吧,四千八。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看行不行?”
陈知行摇了摇头,指向萧晓小开口道:“首先我得纠正一点,不是我带着她来宾馆开房,而是她带着我来的。”
萧晓小闻言走到两人身边,点头表示肯定。
“第二点。”陈知行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我是来找你要账的,可不是来被你敲诈的。”
任长东微微蹙眉:“我也跟你借过钱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萧晓小对二人说的话有些漫不经心,她的目光一直放在任长东左手戴着的两枚戒指上。
陈知行再度摇了摇头:“你没跟我借过钱,我只是陪花姐一起来找你要账的。”
这话一出,任长东立刻瞪大双眼,转身要跑,陈知行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肩膀。
任长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轻声道:“花姐也来了啊?”
“来了啊,你跑毛啊跑?我俩从b市分头找你,她往东边去了。”
“卧槽,你早说啊,这吓我一身冷汗。”
萧晓小此时终于知道陈知行为什么一直要往西走了,只是没想到他用这么脑残的方法去找人。
更没想到的是,还真让他找着了……
难道说用脑残的方法去找脑残,有隐藏的属性加成吗?
“行了行了,至于吗?能不能有点出息。”陈知行向任长东伸出右手,开口道:“把你手机给我,我给花姐打个电话。”
任长东无奈道:“我手机放储物戒指里拿不出来了,否则至于在这打工还债吗。”
他说着伸出了左手,却突然瞪大双眼。因为他发现自己左手上的两枚储物戒指,赫然只剩下一枚了!
“这特么弄啥嘞?我储物戒指怎么少了一个?”任长东惊讶道。
他没有理由不惊讶,假如一个人有能力把他手指上的戒指悄无声息的偷走,那么那个人也一定有能力悄无声息的剁掉他一根手指。
至少任长东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它并不认为,这个只有地阶巅峰的世界里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哪怕是眼前的陈知行,哪怕是另一个自己,都不可能。
那么就只能换一个思路,谁最有作案动机呢?
陈知行和任长东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萧晓小。
贼最有动机。
面对两人怀疑的目光,萧晓小面不改色心不变:“你的储物戒指打不开的话不就代表是天阶的吗,天阶法宝里面都有主人的神识入驻其中,你自己感受一下戒指在哪儿不就找到了吗?虽然我是个贼,可是你们俩也不能无凭无据的怀疑我。”
任长东开口笑道:“我丢的那个是地阶的戒指,也是从别人手里缴获来的,丢了就丢了吧。”
他虽如此说道,却于心中推算数术。
要知天机学院从大二开始便有各个老师轮流对学生们讲述他们对周易的理解,所有学员纵然谈不上穷通易理造化,但也都对阴阳一道,有一些自己的见解。
而数术算卦,也只不过是其中一种使用手段。
陈知行和王大花对算卦向来兴趣了了,可任长东则不然,无论是奇门太乙、大小六壬、梅花紫薇、六爻八字,哪怕三相大衍他都有所涉猎,并且造化极深。
算卦算得多了,有许多事也就不用算了。
只看一眼,便也能知个七七八八。
任长东此时心中了然,自己的那枚戒指必定是被眼前此女不知用什么手段取走了。
可是此事究竟有何因果牵连,他确是不知道了。
好奇之中,他暗掐梅花易数,得一卦象名曰‘巽之井’。
本卦巽为风,风之流动正如财之流通,卦中三六为极,六又为极中之极。要知亢而有悔、极而必损,以风喻财,此卦正有破财之意。
变卦水风井,井之道任人取索,上承为功、外出为德。自己虽丢了一个戒指,却反而可得亨行之运,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北极秘境了。
任长东一念至此,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晓小一眼。
萧晓小内心坦荡,看着他的脚尖毫无畏惧之色。
她到底偷了吗?
她偷了。
那她凭什么内心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