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接过林初夏手里的小依依,心里更是疼惜自己这唯一的孙女了,小家伙太可人疼了,就是那扎指血居然连声都没出,看着她烧得有些红的脸庞,不禁轻轻地亲了下去。
好在化验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医生给开了一瓶粉红色的布洛芬退烧药,还有一些儿研所自己研制的小儿清热解毒的中成药。本来医生是让他们在医院就给小依依喝下退烧药,可林初夏没有经验,来的时候没有带水,只能是赶紧回家再吃药了。林初夏和刑杰检讨,以后一定要记得带水,就是大人不喝,宝宝发烧肯定也是要多喝水的。
看完病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刑杰想先送曾玉和邢明宇回去,没看到小依依退烧,两位老人哪里肯,非得跟着他们一起回朝阳门。林初夏想想也是,都这么晚了就别让两位老人担心了,反正这朝阳门的房子还是有的,现成的被子褥子都有。
一家人到家都快十二点了,第一件事自然是给小依依吃药。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喂药,从上次吃胡萝卜泥就能看出,这吃药不是那么好弄的。
好在这退烧药可能是专供小宝宝的,那药有股子橙香味又有一丝丝的甜味,只是不能咂摸,后面就有些麻麻涩涩的味道了。曾玉坐在沙发上抱好了小依依,林初夏将药用小勺先喂了退烧药进去,旁边端着杯温开水的刑杰马上将水送上,小依依还算给面子的都吃了下去。
这接下来的药就不是很好喂了,这些中成药很难闻跟难喝。小依依对于伸到自己嘴边的勺子这回怎么也不肯张嘴,不论大家说多少好话一律摇头。又因为发热,小依依有些昏昏沉沉的。大家见状只好先歇了喂药的心思,想着等过一阵子再喂药了。
曾玉让林初夏和刑杰去睡,自己一人带着小依依就成。林初夏哪里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又没上班,怎么好让婆婆一人熬一宿。她忙让要上班的刑杰上楼睡觉。又给公公另外安排了房间睡觉,自己则和婆婆一间房领着小依依去睡觉了。
隔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林初夏摸了摸小依依的头,温度好似降了下去。她还是不放心,又拿出了温度计放到了小依依的腋下。曾玉得了动静早就坐了起来轻声问道:“怎么样?”林初夏小声说道:“好像降下来了,我给她试试表。”
试表的结果很是让两人欣慰,已经是36.8度了。可这只是服了退烧药,这正经治病的药还没吃呢。想着前面喂药时的艰难,婆媳两个都相对发愁。
最后还是曾玉拍板:“不行,还是得让依依吃下去。初夏。你去准备。我来抱着她喂。”两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哪里知道这药是强制喂了下去,没想到这小家伙一边嚎啕大哭还一边倔强地全吐了出来,要不是退烧药在这之前就喝了,也得跟着吐了出来。
婆媳两个更没了办法。只想着下回开药可是个麻烦事了。这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只有多给小依依喝温白开水了。两人约定了只要谁醒来,就给小依依喂些白开水,一个晚上也灌了四五回。这水喂得多,这尿不湿就有些扛不住了,中间林初夏又给换了一次尿不湿。
最后一次喂完水,林初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糊间,她好像觉得房门半掩,门缝里隐隐约约地传来谁在发脾气的声音。她想睁开眼。可眼皮沉重得她怎样也抬不起来。
林初夏细细听着说话的好像是邢明宇,他正在那发飙:“有个孩子都不知道好好看着,不光不上班在家专门带孩子,还有人帮着做饭搞卫生,就这样都带不好。我看还不如把孩子给我们。她去上班,还省了给钟点工的工钱,这样整天在家像个什么样子。”
曾玉的声音响起:“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说了不让你多废话,你又来了。难道我们带小杰和燕子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病过。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只知道挑理。”
邢明宇好似有些害怕曾玉生气,说话的声音轻了许多:“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两个退休了,正好在家看孩子。他们正年轻多出去闯闯挣些钱回来不更好。”
曾玉听了生气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初夏不挣钱了,你以为就你儿子的钱能买这么多套的房子。还有了,她弄这样弄那样,是用了你的一分钱?跟你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不用操那个心,你倒好,答应了的事情不算数,想说就说。”这话相当不留情面。
邢明宇听了后更服软了:“行了行了,我现在还表现不好啊,你看如今哪里有我说话的地方。在医院,你看我吭了半句声没有。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间了,放心好了。”
听他这样说,曾玉才没继续说下去。林初夏心里也好受了些,前世里哪里得到过这种待遇,邢明宇总是喜欢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说人家家孩子如何如何好,自己家孩子如何如何地不好,这些话小时候说还凑合,可刑杰都四十了还要整天听着邢明宇的数落,林初夏都听着难受。最有甚者他居然问林初夏:“你怎么会找了他啊?”让林初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小依依的病,曾玉和邢明宇都留在朝阳门没回去。钟点工每日过来做饭,而有他们两个帮着看孩子,林初夏也轻松了许多。小依依还是不肯喝中药,林初夏和曾玉每日里只好给她多灌白开水。好在她的病不严重,虽然没喝药,没几天也就好了,这才让大家放了心。
江银荷和林国斌两个也过来看了外孙女,又给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