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东亲自过来打招呼,老板还有什么不行的,而且他也见过林立冬,知道是个军人。如今听得林国斌说他已经调到北京来了,还是上校团长。他就恨不得能立时见面,跟林立冬套个交情什么的。不过他也不着急,既然以后都是林团长过来拿房钱,有的是机会能碰上。
从小院出来,林初夏忍不住说了林国斌一句:“爸,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哥的事了,我怕给我哥惹麻烦。到时候谁都跑去让他帮忙可怎么好?”江银荷一听,可不是那么回事,也说林国斌就知道在外面显摆,林国斌让两人说得头都要抬不起来,只得涎着脸说再也不敢了。
从小院出来,三人又去了趟那两间北房,好在那租户正好回来了,曾玉曾经带着林初夏过来过,那租户也认得,听说是房东来了,忙请了进去,让林国斌和江银荷两个好好看了一遍。林初夏也跟那租户说了今年会让自己哥哥来拿钱,这才出来了。
林初夏领着几人出了院子,指着对面那院子说道:“爸爸、妈妈,刑家原来就是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又指了指那胡同口,我就是在这个胡同口撞着刑杰哥哥,他人很好,一点都没有生气,还问我撞着哪里没有。”林国斌有些不服气:“他比你大那么多,就算你撞了他,吃亏的也是你,他凭什么生气。”江银荷有些奇怪地看向林国斌:“你这人,这个也生气。”
林初夏没想到平日里最好讲话的林国斌倒是不高兴起来,忙又把话岔开说起别的事情来。哪知道三人走到胡同口。居然碰到了很长时间没见着的郑晓红。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了双红色的高跟皮凉鞋,一身珠丽纹的白色的套装,描眉画眼的。就是粉底打得有点厚,这大热的天,精致的妆容让汗水冲得有些糊在了一起。
郑晓红是跟着一个二十多岁时髦的年轻小伙子一起说说笑笑地进来的,一转眼看到林初夏,轻蔑地看着她,嘴角带了抹讥笑。林初夏也不管她,领着林国斌和江银荷往外走,他们已经约好了林立冬在胡同口接他们,这会子他应该已经到了。
哪知道两拨人错身而过的时候。郑晓红拦住了她。林初夏站定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林初夏如今虽是只有十五岁,可个子已经有一米六五了,比那踩着高跟鞋身材娇小的郑晓红足足高了半头,她这样看着郑晓红就有些俯视的感觉。
郑晓红很是不服气地问道:“你来干嘛?”林初夏好笑地看着她:“我愿意来就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郑晓红听了气急道:“嘿嘿,来也是白来了吧,找不到人了吧!”林初夏笑着说道:“怕是你找不到吧!”江银荷在旁边拉了拉林初夏:“这是谁啊,这么气势汹汹的?”
林初夏拍了拍她的手:“嗯,一个不相关的人。我们走吧!”因为她们两人说的a市的方言,郑晓红也没听明白,见他们不理自己要走,往他们前面又一挡:“我还没说完话呢,你就想走!”林初夏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又不认得你,我愿意走就走,我愿意留就留,这都是我自己的事,真是可笑。还要你管吗?”说罢。推开她就和江银荷往前走去。
哪知道郑晓红旁边的那个男的不干了,他也跑上来拦住林初夏:“喂。我女朋友问你话呢,你推她干嘛?”林初夏给了那个男的一个奇怪的眼神:“我又不认得她,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话。她拦着我的路了,我自然是要推开她的。”
那男的很是蛮横,嘴里骂道:“草泥马,你敢推她,我就推你!”说罢,还没等林初夏反应过来,就使劲推了她一把,林初夏一时没留神,让他推得往后一倒。多亏了林国斌跟在林初夏身后,一把接住了。林国斌那老好人的脾气都忍不住了,将林初夏扶稳后,挡到林初夏身前,指着那男的问道:“你这人怎么无缘无故又骂人又打人啊?”
那男的见林国斌上前,冲着他骂道:“老子就骂了就打了,你又怎么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要你来管。你管一个试试,老子打死你!”林国斌气得直哆嗦,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旁边江银荷哪里肯让,指着那男的和郑晓红说道:“一对狗男女,没事拦着我们,还打人!”
郑晓红本来还在得意,哪里知道江银荷居然骂自己是狗男女。她红着一双眼睛对着那男的说道:“都骂我们狗男女了,你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那男的早就想动手了,听得郑晓红这么说,哪里还忍得住,举着拳头就向江银荷砸去。
那男的拳头刚挥到一半,就怎么样也挥不出去了,手跟被钳子钳住了一般。回头一看,却是一身军装的林立冬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林立冬一脸怒气,捏着他的手腕子稍微一使劲,那人疼得一阵怪叫:“解放军打人啦!”林立冬又捏着他的手腕子顺势往后一推,那人扶着手噔噔噔地往后退了三步,哐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林初夏忙跑过去拉住林立冬的手:“哥哥,他要打我们!”林立冬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敢,他敢伸一个手指头在你们身上,老子打得他妈都不认得他!”林国斌还是有些怕闹大了,忙拉着儿子说道:“这种人,我们别理他了,走吧!”
郑晓红这个时侯指着林立冬喊了起来:“哎呀,解放军打死人了!”不一会儿,胡同口围了一圈人,对着林立冬指指点点的。林初夏忙对着大家说道:“各位大爷叔叔、大妈阿姨,我们从这胡同里出来,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