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太死了,居然在霍沉煜面前没有丝毫防备。
霍沉煜翻了个侧身,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说:“还能发生什么,还是你想发生什么?”
她当然什么也不想发生。
可要是什么也没发生,她怎么会觉得不对劲。
她捂着嘴唇,眼睛凶凶的皱着眉,有着一股清甜的水果味,而且嘴有些肿。
夏渺有些小秘密,母亲离开她得早,年幼时没怎么喝过母奶,养成了咬嘴唇的习惯,后来上中学午休时,同桌发现她的小习惯,大肆宣扬,全班都知道她喜欢吃嘴了。一起嘲弄她没有妈妈,家里穷得只能吃嘴。
导致她自卑羞愧,强迫改掉小毛病。
即便如此,偶尔进入深度睡眠还会情不自禁。
她不确定,已经很久没有过,不知昨晚有没有出现,导致下嘴唇有点肿。
狐疑了许久,夏渺不敢问,也不敢说,女孩子家的小秘密没必要和人提起。
只是眼神一会转悠到霍沉煜身上,一会又瞄着地板,在近一步做判断。
休闲裤有些长,霍沉煜踩着裤脚下床,揉了揉碎发,也不准备提及此事,反而道:“夏渺,你昨晚睡觉不老实。”
转移的话题令夏渺认真了,她一向规规矩矩,怎么可能睡觉不老实,回答:“我睡觉很老实。”
“那老子为什么腰酸背痛,昨晚,你可压着我!”霍沉煜揉了揉腰。
见霍沉煜腰酸背痛的样子也不像假话,夏渺脸红了,一丝丝生气:“霍沉煜,我怎么能和你……睡在一起。”
从小家教男女有别,她不可与男人有半点亲密,思想传统,对男性保持距离是奶奶告诫她的,奶奶还说女孩的身体只有丈夫才能亲近,还没结婚就破例了,每次不经意间就被霍沉煜打破了该有的原则问题。
“没和男人睡过觉?”霍沉煜露骨的询问,声线带有刚起床的沙哑,慵懒中夹杂认真的情绪。
他是认真的,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
但和他思维限度不在一个圈圈里的夏渺会觉得轻浮,故意问上不了台面的隐私,不想理会他,又生气的揪着被子小碎步往外走。
但一向不追究到底不罢休的霍沉煜怎可能放她离开,拎住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夏渺身体轻盈,裹上一层也避免不了她的娇小与柔弱,霍沉煜一只手就可以把她举起来,安置在衣柜两侧,围困在只容得下他俩的圈子里:“怎么不回答,你的第一次不会献给我了吧。”
第一次?
夏渺脸红:“你这个变态!”
他轻松的哼笑,惹得夏渺心情烦躁:“你好烦哦,怎么不把我送回学校,也用不着你取笑我了。”
“你睡得太死了,叫也叫不醒,我怕送回去别人引起误会,怪我咯?”霍沉煜理所当然。
“你这个……”不要脸的。
夏渺气鼓鼓的张嘴,却被强迫性塞入一颗糖。
入嘴,清甜味道散开,宛若甘泉治愈灵魂。
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霍沉煜弯唇:“甜吗?”
夏渺点点头,回答得很认真。
和她睡了一晚,唇齿留香的味道一样。
大清早,夏渺煮了一杯热牛奶。
她对霍沉煜的住处不陌生,家里清冷,正儿八经的家具,奢侈的摆设,连一个灯泡都价值不菲。
可从来不会摆上相框,没有一张相片,关于家的温暖始终无法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