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静关切得很,端茶倒水,又煮鸡汤,倒进碗里递给纪向宛。
纪向宛心不在焉,或许有些慌张吧,可抬头又见夏渺站在门口,那刻,更是心慌得碗掉在地上。
鸡汤散一地。
做贼心虚的样子,夏渺还真的很少见。
“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没有走?”纪向宛像是怕被抓到把柄似的。
“你那么怕见到我?”夏渺问。
过于紧张,纪向宛跟着她的话走,掩饰道:“我怎么会怕你,你在这做什么,待了多久了!”
听纪向宛慌张的语气,童静还以为夏渺对她做了什么,在加上之前的猜疑,更确定了:“夏渺,你对宛儿到底做了什么,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低血糖。”
夏渺说:“我又不是她的保姆,我怎么知道,我就在怀疑你用我的名字看病几个意思。”
纪向宛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妈,你快把她赶走,她存心想要欺负我!”
她不想与夏渺对话,拿童静当挡箭牌,童静爱女心切,矛盾点都强行加在夏渺身上:“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纪向宛,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让我背锅?”夏渺问。
纪向宛委屈道:“我哪有,你别诬陷我,我才没用你的名字看病,妈,她诬陷我。”
纪向宛在病中,不能受太大刺激,童静向着她,也只听她的,还以为夏渺真的说两句就令纪向宛病情加重,不耐烦道:“你别血口喷人了,宛儿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干嘛咄咄逼人,她还在生病,你就指责她,诬陷她,想要害她吗?”
夏渺不管,她寻求的只是个真相:“那把那张单子拿出来,我看看你生了什么病。”
纪向宛一口否决:“我没有单子,哪来的单子,你看错了。”
“在你的包里。”
她亲眼见她把单子快速收回兜里,就像做了什么事无法见人,可能心虚才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才用她的名代替。
她一点也不想管纪向宛的事,就怕她作,闹出丑闻到最后收场的是自己。
听夏渺这样说,纪向宛摇头:“我没有。”
夏渺不想听她说那么多了,她看到的肯定没有错,懒得与她费口舌,拿过放在桌面上的包包。
“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纪向宛激动。
夏渺翻找一圈,里里外外,并没有所谓的单子,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她已经销毁了。
就在她思考时,童静粗鲁的抢过包包,护犊子心理:“你真的越来越过分了,这是宛儿的东西,你没有资格说翻就翻!”
“妈,你看看。”纪向宛依偎在童静怀中哭泣:“姐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存心看不惯我,你把她赶走,我不想见到她!”
“好,宛儿,你别激动,好好躺下,妈妈会保护你,你别怕。”童静安抚纪向宛的情绪,同时剜了夏渺一眼。
冰冷的眼神与凉薄的态度,夏渺见得不少了。
就算童静对纪向宛体贴关怀,就算她在童静心底只是一块抹布,她也已经忘却的被抛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