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至今得到的三把扇子,白色、黑色、青色,如果不是上面藏着字迹,那就应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巫马毅狐疑地看着我问:“你到底是谁?”
“你若还想见到你女儿,就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把手里的鞭子丢到桌上,拍了拍手,说:“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思考时间,你若不说,我以后也不会来了。”
说完我就拉着云霁寒出了刑房,我没有回头,我想巫马毅此刻必定还犹豫,但我想他思想挣扎的结果,一定是我喜闻乐见的。
出了刑房,我跃到云霁寒对面,对他说:“太子哥哥!怎么样?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云霁寒整了下我翻起来的衣领,说:“差强人意。”
“怎么会!今天明明超常发挥了!”我冲着云霁寒笑得特别激动,他脸上却极为平淡。
我转念一想,云霁寒说的也对,他可是弄权的高手,像这样子的审问现场,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我本来就是班门弄斧了。
“好吧!我会认真学。”我一本正经地对云霁寒说,云霁寒却勾起唇角,他说:“与哥哥来。”
云霁寒说着就信步而去,我规规矩矩地跟在他和刑部尚书身后,长生和元亮走在我身侧,修则跟在我身侧,我脚步放慢了些,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巫马毅也没多么厉害呀!我一管迷香就把他搞定了。”
修斜眼瞥了我一眼,板着的脸有了一丝松懈。我又悄声对他说:“刚才真想抽他几鞭子,为亲哥你报仇!”
修挑眉,握着剑的手松了下。我一想起修在紫枫林那些炼狱般的日子,就觉得巫马毅一点儿也不值得可怜。
我们随着刑部尚书进了西面的牢房,然后他又自动消失了。这里的走廊明显就比东面的宽,牢房也干净了,刑部尚书停在了西面牢房的第一间,牢房三面是墙,一面是栅栏,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长凳,还有一个裹着被子的人,他身上就比巫马毅整齐多了,头发上束着冠,身上连锁链都没有。
我上前两步,透过栅栏的缝隙往里看,呦!
我回头看云霁寒,小声说:“我没想见他,真的!”
云霁寒把我拉过去,离栅栏远一点。
里面正裹着被子取暖的杨仲宣听到有动静,抬起头看到了我们,然后立刻“嗖”地下了床扑过来,脸贴在了栅栏上,他的胳膊穿过栅栏要来抓我!修上前两步挡住了杨仲宣的身子,我连忙躲到云霁寒身后。
“死丫头!你来做什么?来笑话我!”杨仲宣不打算放弃,一直用胳膊抓我。
我心想,我没想来。
云霁寒冲着修使了个眼色,修退到了后面。
杨仲宣指着我,怒气冲冲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早晚会害死我!当初就该把你丢在凤仪宫里饿死你!”
“我没害你!”我反驳道。
“哼!”
杨仲宣把胳膊缩了回去,他拍着栅栏,冲着云霁寒喊道:“太子!有种你现在就杀了爷!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把我们关在这儿,折辱我们做什么?你把大哥怎么样了?他现在如何了……”
杨仲宣嘴里的大哥就是指四皇子,他们俩是结拜兄弟。
“杀不杀你,自有父皇与律法评判。”云霁寒突然发声,打断了杨仲宣的喧闹。
云霁寒说:“你们结党营私、私相授受,是事实。”
“呸!”杨仲宣啐了一口,他说,“成王败寇,你云霁寒又有多干净!只有祖父那么傻,信了你,还有杨伯耀,都帮着你,简直是脑子坏掉了!”
“你脑子才坏掉了!你干净!你好啊!还不是差点把齐国公府都赔进去!大表哥是忠君爱国!你算个……”
我还没吐槽完,杨仲宣踹了下眼前的栅栏吼道: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现在我算明白了,你的心眼子从来都是向着太子的!你忘了你生母的死,忘了瑜贵妃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翊儿是孤带大的!”云霁寒噙着笑,但他放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他对杨仲宣说:“明的暗的你们做什么,孤都可以容忍……”
云霁寒眯了眼,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手指又往手心里抠了下,他对杨仲宣说:“翊儿不该被算计进去。”
云霁寒说话的时候,他背后的发丝被风吹起,我感觉他的肩膀似乎在抖动,他在隐忍着。
杨仲宣嗤笑一声,指着我,眼睛盯着云霁寒,道:“这死丫头有什么值得我们算计的!不过是叫她站在我们这边,她都怕得要死,她就是个怂包!是个废物!亏你们一个个的还护着她!”
“不错!孤就是护着她!孤高兴!”云霁寒还特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真是气死杨仲宣了。
我在云霁寒身后憋不住笑,云霁寒这样,好像一个抢蜂蜜吃的孩子,幼稚极了!
杨仲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指着偷笑的我说:“死丫头!你还笑!你等着,爷出去非撕烂你的嘴!”
“你试试!”我冲着杨仲宣做鬼脸,云霁寒回身把我捞在他怀里,低头对我说:“走吧!”
说完,云霁寒就揽着我离开了,只留下杨仲宣一个人在冷风中连踢带踹。
“死丫头!你听着,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就是被太子利用的一条狗!不!狗还知道报恩!爷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被太子卖了还得为他数钱!”
“死丫头!你回来!你这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