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与你有关吗?”
叶静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蒲大富,还是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
尽管如此,叶静姝还是觉得既然今生自己已经决定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那么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毕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任由他一直这么纠缠下去,迟早会闹出不必要的乱子。
一旁的叶成见此情景,心中警铃大作:看来这熊与小毛团是旧识,难怪刚刚看到他们,踟蹰着不愿上前。
想通其中的关节,叶成一把揽住了叶静姝的腰,上前一步,自动过滤掉蒲大富那满脸的青筋和眼中似乎要把他吞没掉的怒火,开口说道:
“我们俩什么关系,你这不是看见了吗?”
笑话!想抢走他叶成喜欢的女人,都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没想到这小东西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却还挺抢手。
看来自己得努把力,赶紧动手仔仔细细把她身边出没的野花野草连根拔起,清理干净。
身旁的叶静姝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多做逗留,故而并未正面回答蒲大富的话。
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叶成却一把揽住了自己,向蒲大富“坐实”了二人的关系。
没来由的,心跳迅速加快,一下一下的,似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叶成,我们……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吗?
看着面前“情深意笃”的二人,蒲大富的神经彻底被刺痛了:
肠胃和心肝顿时变成了放入火盆的干柴,灼的他生不如死。
眉毛一道道竖了起来,嘴唇发白,面目赤红,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了起来。随后发出了狮子一般的怒吼:
“叶静姝你这个贱女人!当初像条狗一样追在我身后巴巴地说着喜欢我。”
“呵!我说怎么突然变了心,原来是又找了个新欢呀!”
顾不上抹一把额上不断涌出的汗珠,蒲大富死死地盯着叶静姝身侧的叶成,眼神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小白脸儿,说吧,那贱人花了多少钱包养的你……”
还没说完,蒲大富便立马倒在了地上,嘴角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噗”的一声,吐了口血,一颗被鲜血浸透的牙掉了出来,看上去恐怖极了。
“再让我听到一句这混账话,信不信我把你嘴角的伤转移到全身各处!”
叶成松了松酸痛肿胀的拳头,心中余怒未消:
这小毛团怎么会喜欢这样猥琐的货色?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弱鸡得不行还只会瞎嚷嚷,外强中干没本事。
此时早已被叶成定性的蒲大富身边早已围了一群人,看到身着黑熊服饰的男人像个蠕虫一样倒地不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搀扶。
“哎呀,你看看,这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嘴巴怎么那么臭!”
“是啊,也别怪人家姑娘的正牌男朋友上去揍他。跟你们讲啊,要换成是我女朋友被这么侮辱,可不单单只是一拳就可以了事的!”
“要我说啊,他还真的是活该!不过这身子骨儿也太弱了吧!才一拳就趴地上了……”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老大爷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这下知道爷爷为啥让你多吃饭多锻炼了吧?男人要有个好身体……”
蒲大富虽然自小生在农村,可因为从小学习成绩好,给家里挣了不少脸面,一直是乡里乡亲称颂的对象。
可今天不但被打得如此狼狈,还要受到这么多的指指点点。那骄傲的自尊心就像透明的玻璃,摔在地上,化为满地碎片。
拼尽全身力气,蒲大富挣扎着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带着巨大的委屈与不甘,语不成调地对着两道将将离去的背影喊出了声:
“叶静姝,你……站住!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都退学了!现在你却背叛了我跟了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你好狠的心呐!”
自从上个学期结束后,叶静姝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蒲大富的消息。
虽然当初听李浩说过,他被取消学位证的事,可他选择退学却是叶静姝始料未及的。
最可笑的是,自己明明早就和蒲大富说过要划清界限,不再往来。可他依旧死死地缠着不放。
现在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污蔑是自己害了他前程,妄图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博取同情。
蒲大富,你怎么如此不要脸!
迈出的脚步顿了顿,叶静姝转过身来,看着蒲大富佝偻的身形,语气冷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几个月前我就和你说清楚了,我从未喜欢过你,将来也不会和你有什么。”
顿了顿,叶静姝强压心头怒火:
“还有,为什么退了学,取消了学位证,你自己心里没个bi数吗?还是说要我当场再说一遍?”
啊!蒲大富彻底发了狂,冲上前去发了狠地要捂住叶静姝那不断冒出刺耳语言的嘴巴。
可还不等他的手触到叶静姝,肚子上就狠狠挨了叶成一拳。
“啊!”
“蠕虫”再次倒了地,发出了痛苦的嘶叫,肠胃中的血不断向上翻滚着,五脏六腑似是化成了一摊血水,巨大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早已浑身哆嗦的蒲大富。
不再理会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叶静姝拉上身旁冒着冷气的叶成,离开了超市。
……
一出门,叶成便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揽着叶静姝的胳膊,提着东西自顾自地往前走,面色阴沉。
而叶静姝看着这个男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