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竹长出了一口气,道:“昨晚你遇到那个女子,她名叫李雨璇。而她的身份,则是这建邺城的第一员外,李大善人唯一的千金。同时,她也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
“啊?”众人虽然早就料想,那个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建邺城里最有钱的员外,李大善人的唯一的千金。而在看看萧远竹的家里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众人怎么也无法将他和这建邺城里的李大善人家的女婿这个身份连在一起。
“如你们所见的那样,我父母自幼早亡,家中家徒四壁、一寒如此,又是一个只会读书的穷酸书生,平时也只靠着街坊邻居的接济勉强过着日子。这样的我本来是不可能与雨璇有任何瓜葛的,但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两年前的那一场变故……”萧远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三人见状,也凝神屏气,准备仔细听下去。
“那天,城南私塾的徐夫子请我过去给他代上几节课,我没多少犹豫,便答应了。在赶往私塾的路上,我听到一个深暗的小巷子里,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呼救声,而那个女子正是雨璇。”
“我走进巷子的时候,她正被三个流氓恶霸围在中间调戏。我看不惯,便选择上前去说理,但是流氓是不会讲理,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与他们三人动起手来……而最终的结果,便是雨璇得救了,我却被打的遍体鳞伤。”萧远竹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但也因此,我和她有了交际。起初我并不知她是李大善人的千金,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位寻常朋友来交往。但是很快我就发现,雨璇虽身为女儿身,不仅能歌善舞,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学识更是不在我之下。再加上她天姿国色又知书达礼,很快我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而她也早已是对我,芳心暗许。”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雨璇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几乎到了心心相印,一刻不能分离的地步。随后,我们更是私定了终身,立下了永不相弃的海誓山盟。只是……”萧远竹顿了一下,才道:“忽然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她是李大善人的女儿,那时我真是惊慌失措。我深知自己家里有几斤几两,李大善人是绝对不会同意雨璇与我来往的,更别说将她嫁给我了。”
“然后呢?”飞燕儿又忍不住问道。
萧远竹看了下窗外,才道:“那时候李大善人逼着雨璇选婿成亲。雨璇知道他绝不会同意我们两的亲事,然后便想了一个法子,她跟李大善人说要抛绣球选夫。李大善人也同意了她的请求,然后选夫那天,她便故意把绣球抛向了我,而我也成功接住了绣球。”
“李大善人虽然嫌我家中清贫,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法反悔,无奈之下,便也只能同意召我为婿。”
“那后来又怎会变成这样呢?”程小虎忍不住问道。
萧远竹苦笑不已,道:“说起来这也都怪我!那时候恰巧赶上科考,我又自认自己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定能在科考之中高中状元,便与李大善人提议先将这婚约推迟,等我上京城高中状元之后,在回来请八抬大轿娶雨璇过门。”
“李大善人自然同意我的提议,不仅夸我有志气并且还主动提供我盘缠供我上京考试……”
萧远竹看了张九龄一眼,苦笑道:“后来的事子寿兄也知道了……我在殿试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根本无法参加殿试,因此别说是状元了,就是连进士也没有取上。”
张九龄安慰他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也不能怪你啊!毕竟以你的才华,如果能参加殿试,这个状元肯定就是你的了!”
萧远竹苦笑一声,道:“子寿兄你谦虚了!”
程小虎在旁边问道:“那后来呢?那个李大善人就因为你没考上状元而悔婚了吗?”
萧远竹停顿了一会,才道:“后来,我满面狼藉的回到了建邺城。想起我先前的豪言壮语,我内心难免羞愧万分,自然也没脸去向李大善人提亲,于是便整日躲在家中自责,后来还是雨璇主动来找我,我才说明了情况。雨璇她听了后,却并没有因此而责怪我,反而说就算我一辈子考不上功名,她也是愿意与我厮守一辈子。然后,她便拉我去跟她爹李大善人说清楚了情况,而且说她依旧要嫁给我,李大善人听后沉思了许久,他说他尊重雨璇的决定,但是却不愿看到雨璇跟着我过贫苦的日子,便又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叫我去经商,等什么时候赚到了一百两银子,便可以去向他提亲了。”
“所以你就答应了?”飞燕儿在旁边问道。
萧远竹继续苦笑:“是的!可我一介书生,哪会经商啊!两个月时间过去,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还将那一百两银子赔的一干二净。但李大善人知道后,却再给我了一百两银子,继续让我去经商。两个月后,我再一次赔的一干二净,他再给我一百两银子……如此反复,过了一年的时间,我终于学会了经商,并且成功用一百两银子赚到了一百两银子。”
“正当我满心欣喜去向李大善人提亲的时候,他的态度却骤然大变,死活不让雨璇跟我在一起,然后他便把我赶出了李府,不准我再去李府,不然就要我偿还所有我之前经商亏的钱。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我之前经商亏的钱不知不觉间已经达到六百两了。”
“正在我不解李大善人态度为何大变时,雨璇却找到了我。她那天拿着一个小包裹,见到我后拉着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