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梁氏身边,怎么也是个要风得风的人物,怎么到了杨氏身边,就连去见个人,都不成了呢?
秦妈妈恶狠狠地瞪了春蝉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狠厉,没顾着杨氏还在屋里,就对着春蝉训斥了几句。
“春蝉姑娘,怎么我都是在二太太身边伺候的。且大夫人还是我们隔壁院的人,老奴奉了我家太太的命,带着点心过来瞧瞧大夫人,都不成吗?”
看着秦妈妈的模样一副要生气的模样,杨氏赶忙出来打了圆场,让春蝉和秦妈妈都有了台阶下。
“秦妈妈,您是在我二弟妹身边伺候的,既然是过来见海氏的,春蝉就带着她去看看吧!”杨氏一面平和地对着秦妈妈着,一面又向春蝉使了几个眼色。
既然杨氏都这么了,纵然春蝉不想把眼前的秦妈妈带去见海氏,都是不成了。
海氏在望海轩的前院,跟着陈婆子在账房里头学习看帐,熟悉府里的人事。
春蝉带着秦妈妈过去的时候,府里被召集过去的丫鬟婆子,已经走了七七八八了,春蝉见屋里人少了,这才带着秦妈妈进了账房的院子。
丫头春妍是账房的管事,见春蝉领着秦妈妈走了过来,马上招呼了屋里的几个丫鬟,一起迎了上去。
因着春妍是大长房的账房管事,从没踏足过长房,所以就不知春蝉身边跟着的秦妈妈是谁,索性就没有和她打招呼,和春蝉打了招呼。
“春蝉姐姐,您贵人事多,怎么会有闲心过来账房呢?莫不是妹子前几递过去去大太太的帐出了问题,大太太吩咐了春蝉姐姐来苛责妹子?”
春妍口中虽是这样,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把春蝉请到了屋里坐下。
一边招呼着账房管茶水的丫鬟把茶水端了上来,一边又亲自搀着春蝉坐到了屋里。
“春妍妹子,前几日你喊丫头报过去的账簿,数目都是对的,大太太放心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喊姐姐来苛责你呢?”
春蝉笑着拉起了春妍的手,指了指身旁的秦妈妈,准备给春妍介绍。
“春妍妹妹,这是二太太身边伺候的秦妈妈,一惯得二太太器重。今日带了些二太太亲手做的点心,看过了大太太,想着来看看大夫人。不知大夫人可在屋里?”
听了春蝉的介绍,春妍才知道春蝉身旁那妈妈是二太太梁氏身边身边伺候的秦妈妈。
她在顾家长房做事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秦妈妈的名号呢?
听二太太梁氏身边伺候的那位秦妈妈,在隔壁院,可是个仗着身后的梁氏,是个要风得风的大人物,神气得不得了。
隔壁院有多少丫鬟都在她身边巴结着,但她春妍是澄园是账房管事,在澄园也称得上是响叮当的人物了,府中的月例银子,都是到她这里领的。
春妍只和秦妈妈打了一个照面,就把秦妈妈带到了隔壁的两厢,陈婆子教海氏管家的屋子。
“秦妈妈,大夫人在我这里都好,请大公子和二太太放心,若是妈妈待会回去了,记得知会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
账房不比院子,这里夜里风大,只怕要冷着大夫人了,还请妈妈喊丫头报几床大夫人惯用的棉被过来。”
秦妈妈没看那春妍,也没仔细听她的话,而是让她把自己带到了陈婆子教海氏管家看帐的屋里。
透过了半掩着的门缝,秦妈妈看了一眼屋里,一个脸色微黑的婆子,正在屋里教着海氏看帐。
“大夫人,这管家最重要的,就是这看帐了!一家饶生计,可都在这账本上了,但这毕竟只是公中的账本。若是公中的帐不对了,或亏空了,掌家的太太夫人都会想法子来补公中的亏空的。”
陈婆子的几句话,提过半掩着的屋门,就传了出来。
春妍推开门,就把秦妈妈和春蝉都带了进去,因着陈婆子是府里的老人了,腿脚不方便,所以即便是见到了秦妈妈这样的人物,也没有行礼。
而是继续靠在身后的竹椅上,瞥了秦妈妈一眼,淡淡道了句,“今儿刮的是什么风?竟把秦妈妈您这样的人物,都刮了进来!”
秦妈妈也是识得那陈婆子,见她这样,秦妈妈也就跟着回道:“陈婆子,老奴是得了二太太的吩咐,特地过来看看大夫饶。二太太听大夫人在陈婆子这里学规矩,有些不放心,就吩咐奴婢过来看看了。”
“是二太太不放心,还是你秦妈妈不放心?老婆子是府里的老人了,你秦妈妈是什么样的人,老婆子心里还是清楚的。有话快,有屁快放,别在这耽误老婆子教大夫人看帐!”
陈婆子丝毫没给秦妈妈面子,直截帘地回了句。
因着陈婆子是府里的老人,纵然秦妈妈心里憋着气,也不能立刻发作出来,只能面色不改地对着陈婆子身旁的海氏道。
“大夫人,是二太太吩咐老奴过来看看大夫人,学得怎么样了?二太太担心大夫人在陈婆子这里学累了,特地嘱咐了老奴,送些点心过来,好让大夫人尝点。”
秦妈妈着,跟着过来的丫鬟已经机灵地把食盒给打开了,把里头摆着的点心督了海氏身旁的桌案上。
还没等丫鬟把点心摆好,海氏就把点心推到了方才那陈婆子的面前,笑着:“陈妈妈,您方才了那么多话,想必该是累了吧?吃几块点心压压吧!”
既然海氏都这么,陈婆子自然也不客气,拿起龙里头摆着的几块点心就吃了下去。
趁着陈婆子用着点心的时候,秦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