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以树干为鱼竿,其实就是把鱼线绑在树干上,然后再在鱼钩上挂上诱饵,放入水中,用来吸引电鳗。
一旦电鳗上钩,就别想挣脱。
没错,你劲儿是大,但劲再大,能拽得过生长了几十上百年的盘根老树吗?
陈锋这么搞,也是有一定科学依据做支撑的。
因为电鳗虽然看似是鳗,其实却并不是鳗!
严格来说,电鳗和鲶鱼是有点亲戚关系。
鲶鱼有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一旦咬住了猎物,就跟没吃过饭似的,宁死也不松口!
陈锋之前在农村沟边钓鱼,每次钓胡子鲶鱼,钩都会被吞很深,基本上是别想拿出来了,要么剪线要么给它开膛了才行。
所以只要钓鱼线做得结实,电鳗又能上钩,那一准跑不了的!
钓鱼线,陈锋是让小猴带领他的猴群,用坚韧的藤蔓和一些兽筋混合在一起搓制而成。
这样的钓鱼线虽然非常粗,看上去很丑陋,却相当实用,反正他绑在树上试了试,自己是怎么也拉扯不断。
至于饵料方面,陈锋是最有信心的,经由他调配好的饵料,下面小弟一个个都是垂涎不已。
更别说那头电鳗不过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了,哪吃过这等人间绝味?没有不上钩的道理。
至于鱼钩,陈锋则选择用坚硬的兽骨,让蔡保健反复打磨而成,而且一口气做了五六把,串在一起,一个硬核的骨制爆炸钩就成了!
陈锋指挥着猴群将钓鱼线绑上大树,然后再在鱼钩上挂上饵料—一大块经过特别加工后的鲜美肉块。
腹黑的陈锋甚至指示猴群在鱼钩上涂抹了一些箭毒蛙的毒液。
最后,猴群遵循陈锋的指示,将饵料投入河水中。
一刻钟后……
陈锋一脸愕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鱼钩,心情很不好。
这电鳗还没抓到呢,饵料就没了!
没过多久,几条大白鱼翻着肚子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明显是死了。
让你小子偷吃老子饵料,活该!
接下来的好几块饵料,都是刚下水,没过多久就没了,然后就是一条条中毒的死鱼浮上水面。
得,这么受欢迎,起码说明老子做的饵料香吧!陈锋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到后来,陈锋实在是忍受不了频繁捞起,空空如也的鱼钩了。
一气之下,陈锋又吆喝小猴做了四五个爆炸钩,在树上绑上钓鱼线,将饵料换成了有嚼劲的烟熏肉,然后继续扔河里。
这样一来,饵料被吃掉的速度明显降减慢了。
见到有效果后,陈锋便安排猴群开始轮流值班,死死盯着钓鱼线。
一旦饵料被吞了,或者钓到电鳗了,立刻过来上报。
就这么一连过了两天,那条受惊胆小的电鳗还没上钩。
肉类也消耗了不少,差不多有三百来斤,毕竟河里面的动物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放着现成的肉不吃啊。
陈锋收获的,则是因为贪嘴而被毒死的各种鱼类,洗洗干净之后,猴群吃了倒也没啥事。
三天之后。
清晨,陈锋还在竹楼里呼呼大睡呢,就听见蔡保健一个劲儿地在外面叫唤。
怎么回事?难道又不懂规矩了吗?
不知道老大现在习惯睡到自然醒吗?
要是没什么大事,还敢扰我好梦的话,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陈锋缓缓走出竹棚,将严肃的目光投向大保健。
“嗷呜(说吧,什么事!)”
“吱吱……吱吱!”
蔡保健一边激动地向着陈锋不断比划,一边叽叽喳喳一个劲儿叫喊。
有系统的帮助,陈锋大致听明白了蔡保健的意思。
那头狡猾的电鳗,终于上钩了!
“嗷呜(哈哈!)”
陈锋兴奋得瞬间清醒了过来,好啊,这个该死的家伙,总算被老子逮着了吧!
同样躺在门口的朱莉亲昵地凑上来,想要跟陈锋套套近乎。
可陈锋此刻哪里有心思理她,还不客气一鞭子抽过。
“嗷呜(闪开,大爷有正事要办!)”
跟着,陈锋冲下竹棚,甚至破例背着蔡保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瀑布!
背后的朱莉一脸哀怨,自己的天命之主,为什么这么刚硬啊!
此刻瀑布那边水花剧烈翻涌,甚至将河底的淤泥都卷了起来。
电鳗在水下的力量果然十分惊人,就和游艇的发动机一样,不断扭曲,激起朵朵浪花。
此情此景,陈锋不由得轻轻哼唱了起来。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电鳗在水中游。
慢慢地在水中挣扎,数着浪花一朵朵。
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看着你死翘翘!
当然,歌词有内涵,唱出来全是一个调子:嗷呜!
“给我把这该死的家伙拉出来!”陈锋跟蔡保健下令道。
其实陈锋完全可以看着电鳗在水中慢慢力竭而死的,但瞅这电鳗的体型,怕还是能蹦跶好久。
但陈锋不想节外生枝,万一弄断了绳索,那就尴尬了!
他恨不得这条电鳗现在就死!
“吱吱!”
蔡保健一声叫唤,猴群纷纷上去拉着绳索往岸上拖,然而电鳗在此刻又显现出它十足的蛮力,只见它在水中拼命想往另一边游去。
原本长长的钓鱼线,硬是被电鳗拉得笔直。
众猴齐心协力,宛若拔河比赛般,站在岸上,集众猴之力,众志成城,想将电鳗给拉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