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血迹是长髯的,那是一条我和惊蛰还有芒种一起买的狗,只不过他们年迈了,然后......它为了给那些曾经欺负它的人教训,就在和商贩的斗争中牺牲了......”
她不确定,她此番讲完,他会不会更加害怕狗,但是他还是要说,“动物都是通灵的,它们也会记得谁对它们好,对它们不好,你若是喜欢它们,它们也会很喜欢你的,所以你真的不必害怕”
道理其实林埕之当然懂,只不过埋在心里生根发芽的坎,怎会是他这一朝一夕能迈过去的?他知道或许扶离想帮他,可是这些事情是在他看来没必要,“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了。”这些事包括很多,不要再买狗,不要再试图帮他迈过去,也不要再和慕容烨多做联系。
扶离也不明了他具体的意思,只能胡乱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以后多多保护自己,下一次可能就没有人对手相助了。”
“那......”她双手交叠着放到石桌上,然后用下巴抵着手背,歪着头笑嘻嘻道:“以后要是我有难,你会帮我吗?”
林埕之美目轻笑,弯眼如月,宠溺的讲道:“会。”
扶离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外人看来,夫妻共聚长亭,巧笑顾望,酒杯畅饮,或饮茶作诗,或谈天阔地,眉眼间只有彼此便就已经足以羡煞旁人了,这也是人人都心驰神往的日子。
......
这已经是喂养欢泽的第三天了,而林埕之也是有三日没有回府了。
她瞧着正在桌子上吃食的欢泽,不禁的叹了口气,“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埕之他还有两天便修订好了,到时回了不忘室,我该怎么解释你呢......”扶离将它抱起来,让它直视着自己,“你告诉我嘛。”
只见它只是发出呜呜一般的叫声,再看看它那圆圆滚滚的肚子,真是不禁感叹真能吃,才三天就已经吃得这么膘肥体壮了,可他还是不满足,扭动着身子摇晃着尾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时不时的舔舔嘴巴,整就一吃货,好在他还不大,叫声不足以惊动别人,不然这人多嘴杂一传十十传百还只不定传到他的耳朵里。她放下了欢泽,让它继续吃着,“欢泽,你说我要不要在事情暴露之前先跟他坦白啊,这样他恐怕还不会是很生气。”她转眼盯着欢泽,见它只顾着埋头猛吃,便就作罢了和它交流的念头,忽然内心响起了一个声音:对!就应该先发制人!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然就落于败势了。
她简单的吩咐了桃灵,除了一日三餐要喂饱,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不然拿她是问。
桃灵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好祈求一切都相安无事。
......
林埕之里修订古籍已有数日,有时候就是一整天坐在蒲团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困了的木榻上,渐渐都已经忘了时日。直到扶离来,他才知道已有三日之久。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小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先生,夫人来了。”
“下去吧。”手便仍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扶离缓缓走了进来,隔着不远处看他,明明才三日,却恍如隔世。
林埕之像是知道扶离要来一般,蒲团都已经准备好了,但他的解释是他也是可以坐两个的......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坐一会,我还要等一会。”
扶离闻言乖乖的坐到了他旁边的蒲团上,就这样静悄悄的坐着,托着腮帮子望着他。他腰板挺得很直,似是后面有个东西支撑一般,一看就是经受过良好的家教。他也目不斜视的盯着书卷,手中的毛笔有条不紊的挥动着,写出的字更是遒劲有力,他注意到扶离的目光,问道:“是府中有事吗?”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不是......是我,是我想要来找你的。”她偷偷看了眼林埕之,他的表情却无丝毫波澜。
殊不知,林埕之听完之后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子,不知何时写错了一个字,等到反应过来时,只见要写的“阅”赫然成了“悦”,可他却不能做声,默默地将面前的这页纸放到了一旁,然后旁若无事的拿了一张新纸来写,内心不由的感叹:竟然要重抄。
这一切在扶离看来就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又看不到林埕之的内心。
“有事?”他尽量压制住心间的躁动,明明比谁都明白这种时候不能跑神,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扶离有事一怔,结结巴巴就是没能将要说的话说出来,只好摇摇头,“没事,你三日未归,我只是担心过来看看。”
林埕之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扶离自然就捕捉到了,伸着脖子凑到他面前问道:“怎么了?”说着,便凑到那些字前,只看了一眼,就看得头皮发麻,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林埕之放下了笔,歪着头询问着。
“不行,我看到这么多中原字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后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了笑,“没事,你写你的,我不看就是了。”说着,果真不看了,改成看他了。
林埕之注意到她的目光,但还是继续写着字,不一会,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随口喊道:“扶离。”
她闻言恩了一声,用疑惑的表情瞧着他。
“你和慕容烨......”他欲言又止。
她和慕容烨?“我和他?”难不成他是在问她为何穿慕容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