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生龙活虎的。”叶宋在他身上扭了扭:“今晚再来几次,也是没问题的。”
“少逞强了。”安好伸手在他后面摸了摸,果然,一碰到,叶宋就颦眉了:“还在疼?”
“不疼了,就是有点肿。”叶宋也不吹牛了,老实地趴在他的胸口。
“我下次轻点。”安好怜惜地把人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叶宋,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能叫我开心一会儿了。你说,凌皓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亏我拿他当朋友,他竟然对小青……”
“安安,小青怎么说的?”叶宋好奇的是这个。
“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不敢多问。”安好又叹了一口气:“我猜,小青如果也喜欢他,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明显的,凌皓北只是一厢情愿。都怪我,之前竟然一直都没察觉,还因为他对小青好而心怀感激。”
“这不是你的错。其实,安安,小青这么乖巧懂事,人长得又好看,凌哥喜欢他,也很正常……”叶宋悄悄抬眸,观察安好的脸色,见他没有发脾气,这才继续:“你和凌哥好几年的感情,对他应该比较了解。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否则,你也不可能和他做朋友,对吧?”
“是,他是不错,可如果做*爱人,他不合适。他和小青,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先不说他玩世不恭,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单说他的家庭,你觉得,可能吗?”
“安安,你都想这么长远的事情啦?”叶宋一脸的意外:“我还以为,你就是觉得凌皓北不靠谱,这才不同意的。”
“总之,他和小青,是不可能的。”安好微微侧身,把人拥在怀里:“我累了,睡吧。今天发生了好多事……”
“安安,你喝酒了。”叶宋在他唇边跟蟹似的嗅了嗅。
“现在才发现啊。”安好轻轻地笑。
“你回来我就闻到了,就是一直没机会问你。”叶宋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安安,可能是因为你喝酒了,脑子不清楚,睡一觉吧,明天早上醒了,就没事了。”
“嗯。”安好应了一声,声音很轻。
叶宋在他怀里闭了眸子,呼吸着有他的气息的空气,安心地进入了睡眠。
能正常入睡,其实,是一种幸福。
在特定的时间里进入睡眠的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体会失眠的人那种痛苦的。
把安好送回家,楚翰就回了他和明尧之前的地方。
打开门,一室流泻的灯光,让楚翰呆愣门口,恍惚中,好似明尧还没离开,就在家里某个地方等他。
他脱了鞋,光着脚站在玄关的地方。
面前摆着的,是两双一模一样的拖鞋,只颜色不一样,楚翰的是黑色,明尧的是蓝色。
是明尧买的,曾经,被他嫌弃过的拖鞋。
明尧很喜欢买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时候,楚翰总觉得他这种行为很幼稚可笑,可现在,他们两个曾经用过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却成了他很重要的寄托和依靠。
明尧的那双拖鞋,因为在家时间比较多,又经常做家务,看起来,比楚翰的这双破旧了一些。
楚翰伸脚进去,穿了明尧的这双——因为号码不同,他穿进去,有些挤。
洗漱的时候,他用了明尧的毛巾,明尧的牙刷,之后穿上了明尧的睡衣——他身材高大,睡衣穿在身上有点紧绷,胸口的肌肉都一块一块得能看见。
他自己笑笑,伸手摸了摸:“幸亏瘦了,不然,还真穿不下。”
去赴约之前,他已经用了多半天的时间来打扫房间,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的他,笨手笨脚的,不是碰到了东西,就是碰到了自己,磕磕碰碰,手忙脚乱的,也算是把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了。
房间里的东西,和之前摆在一样的位置——就从这一点来说,楚翰是感激吕文哲的。于楚翰而言,有价值的,并不是房子本身,而是这里有明尧的影子,每一个或大或小的物件,都能引出一段故事来。
那个沙发上的抱枕,是楚翰有时候坐在沙发上,说腰后面有点空,明尧才去买的。
那个鹅黄色的花瓶,是楚翰主演的一部电影里面的道具,明尧很喜欢,不止一次说想要,后来,楚翰听得烦了,托刘薇送给他的——恐怕,至今,明尧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楚翰,也是现在才明白,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爱上了明尧。
还有墙上的挂件,桌上的装饰,每一件,他都能回想起明尧安置它们时候的表情,那般柔和,那样迷人。
他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个抱枕,幻想着是把那个温柔的人儿拥在了怀里。
他知道,他再后悔,再自责,逝去的时光也不可能再回来。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明尧的禁锢和胁迫,让他对这世间所谓的爱早就绝望,但真的当这一切都消失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正是因为心里一直有这样的认知,或者说,他一直在这样催眠自己,所以,才会把对明尧的爱深深地埋了起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察觉。
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这份深藏的爱才渐渐浮出水面,大白天下,也让他开始了痛苦和悔恨。
他知道,不管是一直在安慰他的刘薇,还是打了他的安好,甚至是对他冷嘲热讽的萧晨,他们心里,或许都会说——活该,自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