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北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哄人这项本领,可这会儿,他不但哄了,还哄了半天,那闹人的小祖宗才停止了哭泣,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衣衫凌乱,裸露着大片大片诱人的肌肤,岂料,这副模样,更是让人有了视觉上的冲击,一眼看过去,定力不够的人,流鼻血都有可能!
凌皓北觉得自己定力还是不错的,可这会儿,身子真是憋得太难受了,又不敢做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哄着小青,眼看着他不哭了,凌皓北这揪着的心才算松开,低头一看,嚯,那家伙还精神着呢!
自作自受——凌皓北给自己的评价c么,明明知道小青对这事儿心理上会排斥,怎么就这么猴急了呢?这下好了,不知道这孩子又该怎么怕自己呢!
凌皓北这里急得不行,小青的神智却一点点回笼了,那几乎能要了认命的撕裂般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一个熟悉又诱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如春风一般温暖着他的心。
他睁开眸子,就看见凌皓北那张既关切又紧张,好像还带着一点痛苦的脸。
“北北……”他轻轻地唤,不由自主地,就叫了这个名字。
凌皓北只觉身子一颤,那不争气的家伙差点就交代了——妈呀,这要了老命了,这孩子那眼神看过来,糯糯的声音喊了一声,他就受不了了,若是真的尝到了他的滋味,那还不得舒服死?
“北北……”小青又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动了动,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小拇指勾了勾凌皓北的浴袍带子。
凌皓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压下心底所有所有不正常的想法,绽开一个无比蛋疼但又不得不温柔的笑:“青宝,是不是累了?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小青卷翘的睫毛上下扑闪着动了动,明亮的大眼睛里还有泪花在闪烁,他的脑袋凑过来,跟蟹似的蹭了蹭凌皓北的大手:“好困……”
“睡吧。”凌皓北轻轻抚着他的发,唇边是一抹宠溺的笑:“睡吧,我一直都在这里……”
小青本就习惯了这个时间睡觉,再加上刚刚那么折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身体的姿势,还是蜷曲着,整个人几乎弯成了一个半圆。
凌皓北心疼地用手指抚过他的脸,轻轻叹息一声——现在,他相信了安好的话,这孩子,以前,到底受过多少苦?
他又低头看看自己难受的地方,苦笑一下,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躺下,把小青轻轻拥在怀里,慢慢平复呼吸,渐渐睡去了。
夜色在人们的睡眠中渐渐远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过去,天边便出现了一道曙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四季轮换,周而复始,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又有什么,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楚翰醒来的时候,怀里是有着明尧味道的枕头,明明两个人用的都是一个品牌的洗浴用品,可不知道为什么,明尧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他总喜欢在驰骋的时候埋在明尧的颈间,贪婪地汲取那个味道。
明尧,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仅此而已。
你会因为一个人身上的味道而爱上他吗?
太荒谬了。
楚翰松开手里的枕头,起身去了浴室,关了门,他才记起,似乎,一直都是明尧在用这个浴室,那个男人,似乎很喜欢在宰里泡澡——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他身上才特别的香?
鬼使神差的,楚翰tuō_guāng了身上的衣服,抬腿迈进了宰,等温水一点点把他包围,他闭上了眸子,恍惚中,那男人似乎在朝他走过来,在宰旁边蹲下身子,柔声叫他的名字。
“明尧!”他猛地睁眼,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透着寂寥的味道。
“该死!”他的拳头,落在水面上,激荡起无数水花:“以为这样我就会低头吗?!”
他猛地起身,水滴肆意地从他健硕完美的身体上滑落,他拿起皂胡乱擦了,一丝不挂地从浴室走出来——走了更好,他一个人还活得更加自在些!
明尧,你曾经不是没用失踪来威胁过我,以为这一次我还会上当么?
进了更衣室,看着墙壁两侧衣柜里满满的衣服——以往,他的衣服,配饰,大到上衣西裤,小到一枚耳钉,都是明尧亲自准备的。
他哼了一声,难道离了他,他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吗?
刘薇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楚翰正在扯着领带烦躁得要命,刘薇在楼下等了,他三两下扯了领带,把衬衫的衣扣扯开了两三颗,头发都来不及梳理,就这么出了门。
刘薇看见他,愣了一愣:“你这是,准备以新面目示人吗?”
楚翰看她一眼:“怎么了?”
“你这一身,”刘薇上下打量他:“跟以前的品位,大不一样啊。”
“就不兴我换换品位?”
“换,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别走下坡路啊。”刘薇从包里把化妆镜掏出来:“你自己看看你什么模样!”
楚翰烦躁地推过去:“无所谓!”
刘薇颦眉,随后诧异地看他:“难道,你以前的衣着,都是明尧给你收拾的?”
楚翰不屑说谎,却又实在不愿意听别人提起明尧,只能沉默。
刘薇叹口气:“对不起,我不该提他——对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