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被关在汹屋的一幕,又清晰的印在夏冬亦的脑子里,她惊恐的看着她的继母,那个可以对着任何人笑的一脸慈祥的女人,那么的美丽的面容,在她眼睛里却变成可以吸人经血的魔鬼!
夏冬亦全身颤抖着,单手撑着床面,慢慢的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的后退,直至房门的位置,然后再看一眼她的继母,大叫一声,一溜烟的跑下楼!
正在楼下吃饭的人听到楼梯处有异样的声音,都好奇的看向那边,只见夏冬亦捂着头仓皇的从楼上跑下来,一只拖鞋还跑丢了!
她看也没再看自己的父亲一眼,就大叫着从夏家的大厅跑了出去!
夏荣生刚想追过去,梅丽慌慌张张的从楼上下来,一看见自己的丈夫,就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把冬冬吓跑了,我只是想让她下来吃饭,她就对着我大喊大叫,说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我一生气就教训了她几句,她就拿着桌上的花瓶就朝我砸了过来,她看见我的手流血了,怕你责备,就跑走了 ,都是我不好,荣生,她刚刚回来。。。。。。。。”
夏荣生此时把有关夏冬亦的情节统统忽略掉,他只听到梅丽的手流血了,他赶紧拉起她的手,着急的问,“伤到了哪里?要不要上医院?”
梅丽抬起保养很好的白皙的的手,只见她的手背上有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正在向外面淌着鲜红的血。
夏尔芙看见自己的妈妈受伤,也赶忙上前,看着血液流出,生气的说:“冬冬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拿着花瓶砸妈妈呢?”
夏荣生重重的叹口气,以前那么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大了,不但没能给自己分担点什么,还总是给自己添心事!
“走,我陪你到医院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去医院不吉祥,我就在家里上点药就可以了!”
夏荣生想了想,家里现在还有很多宾客,现在离开确实很不合适,心疼又体贴的说:“那我陪你一起过去!”
华翊看着两个人进了侧厅,嘴角滑过一丝的冷笑,一个花瓶砸过来,怎么会砸到手背?就算她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突然而来的花瓶,也应该是右手,怎么会是左手?据他所知,梅丽可不是左撇子!
“真是让你见笑了。”夏尔芙冲着华翊说。
华翊轻轻一笑,宠溺的捏捏她的脸蛋,“跟我还生分?该打!”
夏尔芙为他这个动作,羞的满脸通红,嗔怪道:“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那怕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谁敢多说一句话?”
夏尔芙走到他的一侧,挽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今晚留下来吧?”
华翊斜勾下嘴角,很是遗憾的说:“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马上就得走!”
“现在就要走?”夏尔芙的眼睛里露出的情绪全是不舍!
“不要舍不得,我们明天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说完,就在她的耳垂下方轻轻的啄了一下,拿了自己的外套,频频回头,爱意浓浓的走出了夏家大宅!
他来到大门外面,转过身,看钟鸣鼎食之家,重瞳深处划过一丝寒光,夏尔芙,当年你的薄情寡义,你母亲的当场羞辱,我必会加倍奉还!
你以为自己藏的很深,殊不知早就露出了马脚,早在你那晚在魅力奥斯卡出现后又消失,华翊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后来就故意出现在神话,又莫名的出现在的夏冬亦家的照片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不是人为,那又会是什么?
既然你想玩,那华翊何尝不不陪你玩到底,与其当面拆穿,不如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他开着车,沿着马路慢慢的行驶着,目光在人行道上扫视了半天,也没看见那个小女人的身影。
其实按照他来时候的想法,想要跟夏尔芙多培养培养‘感情’,可当看见那个小女人从楼上跑出去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带走的似的,总想马上出来看个究竟!
“跑哪去了?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华翊开着车,小声嘟囔着!
就在他想着是否要改变航道看一下的时候,看见街心公园的花坛旁边,一个孤单的背影隐没在一片翠绿之后。
华翊微勾了下嘴角,她倒不傻,生气也知道寻一片凉阴处。他下了车,买了两杯冷饮,径直在她的身边坐下,把其中一杯冷饮递过去!
夏冬亦缓缓的转过来头,目光呆滞,眼神涣散,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看看他手里的冷饮,没有去接,又把头抓过来,木木的看着远方!
华翊轻轻的叹口气,把两杯冷饮放在旁边,扶住她的头,让其歪在自己的肩膀上,淡淡的说:“把什么事情都做最坏的打算,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可怕的!”
夏冬亦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乖乖的歪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如果从他们身后看这幅场景,会以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相依偎!
华翊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直到有一天,有个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说,跟我走吧,你是我的孩子。男孩高兴极了,他终于有爸爸了,可是那个男人却说,你跟我走,留下你的妈妈!男孩儿纠结了,他怎么可以留下最爱他的妈妈?”
“可是,最后男孩还是跟男人走了,因为他觉得只要跟男人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