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溪问她有何算,葛肖只道“事已了,我们还回泉州去。”
“可是你的这位亲人,体似乎不大好。”细心的郁溪发现她边这位人时常咳喘,许是受不了这阴凉的天气。
葛肖道“婶娘陪我长途跋涉,途中染病,我让她休养几日,她却不肯,生怕耽误我们的行程。”
“你们住在何?”
得知是盛泰ke栈后,郁溪先送她们回到ke栈,又请了大夫为罗大娘诊病,差小厮去抓药,皆是他掏的银钱。葛肖过意不去,想还给他,他却执意不肯收,
“算起来,葛郁两家也是故交,这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帮你是自愿,你莫见外,安心留下,等罗大娘恢复子,便是最好的回报。”
说话间,屋里有个少年,一直盯着他看,还拉了葛肖悄悄问,“此人是谁?无事献殷勤,非即盗,莫被这坏人的表象骗了去。”
坏人?声音虽小,郁溪还是听到了,真诚相助,然能被看做坏人?若是诚王这样待一个子,被当作坏人,图谋不,他觉得很应该,但是他,苍天可鉴,他对葛肖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个毛头小子,联想略丰富,
“小小少年,然学人家装老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不承认?少年不肯罢休,誓要追根究底,问到他哑口,素不相识的,你为何帮我?”
葛肖有些尴尬,放下药碗跟弟弟解释说两家父辈是故交。
“那也是父辈的事,与我们何干?”连那与有婚约的江旭言都懒得管他们,这个人,怎就那般好心?定然有所图谋!猜到一种可能,少年洋洋得意,仰头质问,“你就直说吧,是不是看上我了?”
弟弟的胡言乱语令葛肖俏脸通红,嗔怒之下,一把拉过他,呵斥道“京柯!不得无礼!瞎说什么!”
的确,面对突如其来的殷切,一般人都会这么想,郁溪自觉疏忽,率先表明心意,
“葛姑娘不必有负担,其实我愿意帮你,不止是因为父辈相识,也因为你我境相似,我也曾被人退过婚,是以明白那种被嫌弃的心。不甘,但也要保留尊严,不会低三下四的与人说好话。
在葛姑娘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以才想尽一份薄之力。”
才喝下汤药,半躺在上歇息的罗大娘难以置信,“郁子这样的才子,也会被人退婚?是哪家姑娘,这么不开眼?”
不是人姑娘不开眼,而是姑娘份贵重,眼界颇高,是以才毅然放弃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与选择,无谓对错,无需怪罪,一味纠结,只是自我折磨。
也曾怀疑过人生,怨怪过苍天,所幸后来也彻悟了,如今郁溪已然放下,“陈年旧事,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