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钰很是期待,“今晚回去你就给我画哦!”
张云雷端着酒盏趣道“喝醉了正好交感,还画什么画?”
说得众人哄堂大笑,钰想起那天他行抱走小狗,心中有气,撇嘴翻脸不理他。张云雷心道我跟二弟说笑,你不理我便罢,当我多稀罕?
坐桌时,不见释尘,一问才知他在外头候着,雪凌抱怨道“夫怎么不让人进来?”
张云雷很无辜,他可没有嫌弃过释尘,“今儿个好日子,说了不必见外,让他进来,他却偏要立在外头,说ke栈来往人多,兴许能见他要找的人。”
这小和尚,真够执着的!出去找他的雪凌瞧见他立在外头,目光不时移动着,观察着来往人群,戴着假发倒像个俗家人,可那立着的姿势,依旧如出家人一般中规中矩,真真逗人!
“哎,哪有那么巧的,正好被你碰见?”迎上去的梁雪凌对于他的执着钦佩又无奈。
“也许呢?”
已经七年,他只记得一颗瘊子吗?若没有其他特征,那似乎是大海捞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他的模样?”
他记得那个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至今难以磨灭,“无法描述,但是刻在脑海里,一闭眼就是。”
雪凌又问他是否会作画,“你若知晓的详细些,我就可以张贴皇榜替你悬赏寻人。”
释尘却不愿这般兴师动众,“多谢主好意,我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坚持,一定能到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呢?”心直口快的梁雪凌无意说了这么一句,释尘心头一黯,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假如仇人已死,那么他的仇,算不算报了?
当年的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事出突然,那个叔叔什么也不肯多说,只是慌张把他送走,可他希望知道真相,却无人为他解答。
师父常劝他放下虚无的仇恨,但他却认为那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否则他与这世间还有什么牵连?真如行者一般。
因仇而习武,是以他然做了多年和尚,却始终参不透,悟不破!
看他一直愣怔,梁雪凌拽着释尘的手腕进屋去,“夫说了今晚不分彼此,不醉不归!你莫想其他,放松一下。”
释尘被她拉着不好拒绝,只得随行进了屋。
温照瞧见主拉着释尘,瞪大了双眼!幸好拉手腕时隔着袖,不然就挨着了!这个小和尚,难道不戒?
“人家现在已经还俗,不必戒。”
才腹诽了一句,郁溪便似半仙儿一般回呛了这么一句,堵得温照磨拳霍霍向郁溪,“不说话能死?”
有可能,所以他是直肠子,“憋死太委屈,我宁愿膈应旁人,也绝不膈应自己。”
“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气死他才罢休?苍天无眼,为何要派这样一个人给他做兄弟?尤其是听到安佑主一直关怀释尘时,他感觉受了伤!别拉他,他想死一死!
“在王府感觉如何?住得可还习惯?”
对于最近的际,释尘心怀感恩,“一切都好,王爷对我照应有加,虽与寺中生活不同,但我会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