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乔,你有何话说”,傅跬也机敏,怕罗小乔一个女子,应付不来,干脆找商场上玲珑八面的王锦乔说话。
“大人,这些根本不是我乌衣阁所售之物。”王锦乔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明明就是从你那里买去的,你怎么能不认账呢。”李锄头愣愣的说道。
那边孙鸨母也不依不饶:“王公子,咱们从您那儿进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连老顾客都不认得吧?就算我们只有认证,您自己的店铺,难不成就没有售卖记录?”
两方受害人的一席话,又让舆论的天平还是倾斜。
“我们也不一定非让你们赔偿,只是你们也太没良心了,这么下去,得祸害多少姑娘?”孙鸨母气冲冲的说道。
“我家孩子从小就孤苦伶仃的,找个好婆家不容易,你……你害了她呀。”李锄头眼睛红红的说,恨不能上去撕扯王锦乔。
“两位,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还请冷静,不要冤枉好人。”罗小乔淡定的插话说。
“你是谁?”两人同时抬起了头。
“你们说的护舒宝,就是我家做的,但是你们买到的,并不是我罗氏木业的护舒宝”,此话一出,门外的群众登时就淡定不起来了。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毫无悔改之意,真让人发指。
当场就有很多人下决心,以后绝不去买罗氏木业的东西。
“我今日敢这么说,就是有凭证”,罗小乔淡笑着,一点也没有被这个场面吓到。
“这明明就是从乌衣阁买的。”孙鸨母扯着嗓子嚷嚷。
罗小乔微微一笑:“我说不是,就不是。”
“啪!”
“威武!”
惊堂木适时拍下,阻断了群众的议论。
“罗姑娘,你如此说,可有证据?”傅跬看出来了,罗小乔似乎胸有成竹。
“大人您有所不知,罗氏的护舒宝,那都是用的新棉花,全部都要高温消毒,罗氏也从来没有收购过旧棉花。”罗小乔斩钉截铁的说。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我们就是从乌衣阁买的,如果不是你罗氏做的,那就是乌衣阁有问题”鸨母不服,反正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拖一个下水。
“呵”,罗小乔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位大娘,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罗氏的每一样产品,都有标记,就算你要仿造,也不可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标记?什么标记?”,众人一片哗然。
明一也呆愣住了,眼前的大逆转,让他的心跳都差点停了。
罗小乔慢吞吞的从口袋里取出来一片护舒宝,撕开:“各位请看,这边缘的特殊图案,是我罗氏的兰花和竹叶标记,是用机器印制上去的,人工不可能仿造出来”
等人群安静了一些后,她继续撕开:“就算是这边缘仿造了,那么这棉花下方,请看……”
她把撕开的面条往人前拿着走了一圈,那罗氏图案,透过阳光清晰可见。
“那么,咱们再来看看这位鸨母的护舒宝”,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那边挪动。
鸨母的瞳孔紧锁,忍不住想要后退。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罗小乔撕开了一块泛黄的产品:“各位,看到了吗?空空如也。如果说,这也是我罗氏的产品,我们可真是冤枉呢。”
老鸨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哭泣的姑娘顿时愣住了,她慌张的扯开自己身边的物品,“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姑娘笑的无比凄楚。
“原来……原来……”,她含恨的双眼瞪了起来:“大人,这假货,是美庆宅的。民女有部分是看着便宜,从美庆宅买来的。”
“什么?”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就是卖的便宜好几文钱那个美庆宅?”
“快快,回家看看咱家的”,有几个妇人神色有些慌张,显然他们也是图便宜买了不少。
……
“真的不一样,是不一样的”,没有多少时间,有几家人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证据。
那乌衣阁买的护舒宝,显然是比较昂贵,所以都不太舍得用,还剩了不少,打开之后,确如罗小乔所说,有明显的标志。
而另一家美庆宅的,外表与乌衣阁的产品一模一样,但是打开有不少泛黄的,也没有任何标志。
“请大人为我们乌衣阁和罗氏木业做主”,王锦乔趁机弯下腰去。
“来人,将美庆宅掌柜缉拿归案”,傅跬一拍惊堂木,下达了命令。
“大胆孙鸨母,你不是说你们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乌衣阁买的吗?你这是行骗行到衙门来了?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鸨母吓得瘫坐在地上,尖着嗓子哭叫:“大人,咱家的姑娘是真的病了,老奴记性不好,忘了有些东西确实是从美庆宅买来的了”。
今儿不能让人打了板子,衙门的五十板子下去,她这身肥肉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况且得罪了王锦乔,那衙门里面好几个王家的人,能让她好过了才怪。
“大人”,出去缉拿美庆宅掌柜的人来回报:“美庆宅人去宅空了”
“什么?”傅跬一张老脸通红,上任没多少天,就遇到这么个糟心事儿,“张贴画像,全北地缉拿”。
“是。”
……
这场闹剧结束的挺快,也挺让人腿肚子发软。
如果今日罗小乔不是早有准备,或者她不是胆子那么大,一上来就被人唬住的话,今日形势就会极为被动了。
“丫头,最近事儿不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