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在豆豆小小的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洛安安忙将豆豆的小手拽了过来,让豆豆的血能够滴在隋扬的伤口上。
直到确定隋扬的伤口都已经解毒,洛安安才将豆豆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呼着气。
一边呼着,一边将参芽拿了出来给豆豆的伤口止血。
“疼吗?”洛安安心疼坏了,那么细小的一根手指,她只是这么捏着都怕被她捏断了,可因为要救隋扬,划开了一个看上去那么大的口子。
十指连心,她的豆豆一定疼坏了。
哪知豆豆却伸出另外一只小手,轻轻扶着洛安安的脸颊,“娘,豆豆不疼的,参芽好厉害,豆豆一点都不疼了。”
乖巧如他,见不得洛安安为他担心。
洛安安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揉了揉豆豆的脑袋,“那你先去拿点东西吃,等隋扬叔叔醒了,咱们就继续上路。”
“好。”豆豆说罢,便跑到一旁,自己拿吃的去了。
而洛安安则顾着给隋扬上药。
一瓶参芽,折腾了这两次,很快就见了底。
洛安安微微叹了口气,她跟豆豆身上最后几根毒针,昨日就用掉了,如今连参芽都没了。
可昨日那批杀手未能得手,幕后主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离唐门越近,她们所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
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约莫一炷香之后,隋扬总算醒了过来,面颊恢复了些血色。
“醒了?”洛安安轻声问道,隋扬微微点了点头,伤口还有些痛,但自觉是好多了。
“那咱们启程吧,不然今晚又得露宿荒野。”洛安安说着,便招呼了豆豆过来。
隋扬也站了起来,却道,“你们先走吧。”
洛安安一愣,便是连豆豆都不明白的眨了眨眼,“隋扬叔叔不走吗?”
隋扬冲着豆豆一笑,“我与你们分开走,跟我在一起,太危险了。”
闻言,洛安安皱了眉,“你伤还未愈,一个人走,岂不是等于送死?”
“那也总比连累了你们要好。”隋扬很是不在意的一笑,“我轻功好,跑得了的。”
“那如果中毒了呢?还跑得了吗?”洛安安问道,表情严肃,“你知不知道昨日那些刺客的刀剑上皆涂了剧毒?若非是与我们在一起,你早就不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隋扬微微一惊,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心中一阵后怕。
怪不得昨夜只觉得浑身难受,一觉不醒,原来是中了毒了。
见他有了犹豫,洛安安便微叹了口气,“此事既然于唐门有关,我如今身为唐门的一份子,自然有这个责任保护你。”
“你有这个责任,那豆豆呢?”隋扬眉心微沉,“我知道你重情义,可豆豆还小。”
他实在不忍心让豆豆跟着他受苦。
一开始,他就不该非要与她们同行的,是他久别重逢,欣喜冲昏了理智,眼下,却不能一错再错。
“豆豆不怕的。”豆豆的一脸认真,“豆豆有针,不怕坏人。”
“你看,就是一个孩子都比你胆子大。”洛安安打趣道,“放心吧,到了前面那个镇子,我会想办法通知唐中天,让他派人来接咱们,到时就安全了。”
隋扬还有犹豫,洛安安便猛的推了他一把,“赶紧的,我今晚可不想睡在野外。”
既然如此,再矫情似乎也说不过去了。
这才算是答应了。
好在,接下去的两三日,杀手们再没有来。
而洛安安等人冒着活活累死一匹马的风险,终于到了镇子里。
寻了间客栈住下,要了两间上方,让小二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三人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才下楼吃了饭。
“娘,豆豆想吃糖葫芦。”
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豆豆冲着洛安安撒娇道。
洛安安抹了把嘴,这才点头,“好,娘带你去买!”说罢便站起了身来。
隋扬也准备跟上,却听洛安安沉道,“你留在客栈里吧,外面危险。”
虽说那些杀手这几日都未出现,但说不准,早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行踪。
留在客栈里,到底算是有个庇护。
隋扬微微沉眉,觉得洛安安所言也有道理,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乎,豆豆拉着洛安安的手,一蹦一跳的出了客栈。
给豆豆买了糖葫芦,洛安安又去买了些绣花针。
杀手随时都会来,没有武器可不行,多买些绣花针回去,今晚用毒液浸一晚应该就能用了。
“娘,你看,是金叔跟金姨!”豆豆高声唤着,就见远处一男一女,原本是行色匆匆,却似乎是听见了豆豆的声音而转头看来。
正是金彦淮与封谨颜。
当年逃出宫后,金彦淮跟封谨颜一直陪着她生活了一年之久,随后她带着豆豆浪迹江湖,而金彦淮便与封谨颜安顿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里。
许是日久生情,这二人后来竟还成了亲。
她每年都会回去看看他们,所以对于他们,豆豆也是很熟悉的。
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等洛安安疑惑,就见金彦淮与封谨颜双双小跑了过来,打量了洛安安与豆豆一眼,这才道,“你们没事吧?”
洛安安被问得一片茫然,“没事呀,怎么了?”
就见封谨颜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我们前几日在路上瞧见了几个杀手的尸体,那上面有你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