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样身为女子,我也曾是大家闺秀,却要受尽苦楚,承受这许多非人折磨,拼尽全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皇后,成了君上的独宠!
宇文赫这样的男子,只能是我的!
你一个所谓的公主,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占有他!
你放心,我会让宇文赫慢慢接受我,等你成了蛊虫的宿主,你这皇后也就做到头了。
届时,无论是这大夏的江山,还是宇文赫,就都是我叶海棠的了!
你享有的风光,你享有的荣华富贵,都将独属于我一个人!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小太监通报的声音——
“贵妃娘娘,邀凤宫的银临姑娘来了。”
叶海棠脸色又是一沉,尖锐的指甲抠在梨花木桌上。
“贵妃娘娘,奴婢银临,奉皇后娘娘之命把礼法典籍和秀嬷嬷一并送过来了。”说话间银临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口。
亚娜一慌,急忙爬了起来。
“开门去。”叶海棠吩咐道,慢慢站起身。
司徒敏,今日之事,本宫就让你扳回一城,反正,你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亚娜哪里敢迟疑,四肢再没力气也恨不得立即蹿出去。
叶海棠的手缓缓从梨花木桌上移开,上面竟然抠出了深深的四道印痕。
碧霞宫中。
王婕妤自回来便躺才床上,手脚发软起不得身,荷香想去传太医,她不肯也是不敢,窝在床上躺了小半日才恢复过来。
“婕妤,您可把荷香吓坏了。”见自家主子醒来,荷香可谓大大松了口气,连忙扶着王婕妤坐起身,递上热茶。
荷香是王婕妤在母家带来的陪嫁丫头,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好。
王婕妤靠在床上,喝了口热茶,长长出了口气,“今个儿真是吓死我了。”
“可不是嘛,皇后娘娘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哪儿成想今个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娘娘,荷香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王婕妤:“有话直说无妨。”
“今日在邀凤宫里您为叶贵妃说话,可您因为她的事情被皇后娘娘训斥,叶贵妃却半句帮腔都没有。叶贵妃分明是拿您当枪使。”
荷香说着有些气愤,“您可想想,入宫这么久以来,虽然不得君上青睐,可也从未闹到被罚禁足的程度。今日的情形您也瞧见了,皇后娘娘的态度是明摆着的,叶贵妃自个儿争宠不成就想拉您下水。”
王婕妤点点头,“你说的很是在理。本宫也正为了这些事懊悔不已。若不是耳根子软听了别人一两句话的鼓动就去邀凤宫闹这一场,也不会平白受了这些苦。”
她越想越是后悔。
皇后娘娘平日里待大家不薄,她怎么就被叶贵妃三言两句给挑拨了呢?
“是的呢,往后那个叶贵妃说的话可不能随便听了。真是害人不浅。”荷香煞有介事道,“要我说呀,叶贵妃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气。娘娘往后还是少跟她往来为妙。”
“可本宫担心的是……这次开罪了皇后娘娘,往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不那么太平了。”王婕妤娥眉轻颦,心里担忧。
从前虽不得宠,常日无聊,但好歹日子相安无事,每日看看书也就打发打发过去了。
若是开罪了皇后娘娘,以皇后娘娘手中的权利,想让她过不安生简直轻而易举。
“娘娘若真是担心,荷香待会儿便出宫一趟,回府向夫人禀明此事,看看夫人是怎么说的。”荷香安慰她道。
王婕妤心中不由得轻松了些许。荷香真不愧是打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一句话便说到她心里去。
眼下,也是没有旁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