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却是惨了,等坐上马车回穆府,她都没缓过劲来,虽然人前还端着看不出来,可私底下便忍不住要锤腰。
刘氏抱着儿子穆明渊瞧见这一幕还笑一回,待把人都支走了,便拉着她悄悄的问:“睿王对你可还好?”
只一句就叫穆明舒涨红了脸,这个好不好,也不是别的地方,就是指周公之礼那头,她也说不上好与不好,反正同前世那般的感觉自是不一样的,便只低着头讷讷的道:“好。”
刘氏捂唇呵呵笑,也不藏着掖着了,只道:“好就行了。”虽然穆明洛同穆明潇已经叫她支了出去,可还是声音极小的道:“这男子啊,只要那事上头伺候得好,别个便都不是事。”说着自个也红了脸:“先前你还没经过事儿,舅母不好说,此番你既已作人妇,舅母便说道给你听听。”
“嗯。”穆明舒声若蚊呐的应了一声,她虽然不甚在意这些,不过如今到底同赵奕衡绑在一块,能勾住他的心自是只有好的,便也竖起耳朵细细听。
“你小的时候甚少读女戒,咱们家的姑娘也不必非遵守女戒上头的来,天下男子爱的不就是女子的容貌,身段,以及那方面的事儿,在他跟前也不必故作端庄甚个的,人非完人,有些个小性子再正常不过,那上头的事偶尔主动一下便更加叫男子喜欢;你也千万别主动开口给他塞女人,那些个遵从妇言妇德的都是蠢妇……”
刘氏三句不离房里头那点事,直说得穆明舒的面色就没正常过。
其实这些话还是刘氏成亲前她母亲说与她听的,她与穆礼成亲十多载,有些方面她自个都做不好,不过觉得这话言之有理罢了才说给穆明舒听。
这话虽然说的露骨,可穆明舒到底听进去了,前世她不就是做个规规矩矩的王妃,最后才落得那般的下场么。
听完了刘氏说的体己话,穆明舒红着脸从屋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温子然,他的面上依旧一片温润的笑意,可穆明舒却觉得他的神色却蓦地带了几丝寂寥。
温子然看见穆明舒也只轻轻一笑,将她从上而下的打量一回,只见她粉面带羞,眉眼含春,气色极好,便只道:“他,对你,可还好?”
穆明舒听见这句就不好意思,只低着头轻声道:“好着呢。”
话音将将才落,赵奕衡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搂住穆明舒的肩膀,冲温子然笑道:“原来大哥在这里啊,前头要开饭了,本王正寻你呢。”
这样光天化日的亲热到底叫穆明舒有点不自在,她挣了两下没挣开,便只抬眸瞪赵奕衡,却见他撇过头温柔宠溺的冲他一笑,那笑容如三月春风般和煦,却又如七月烈日般刺眼。
温子然将这副打情骂俏的场面看在眼里,神色越发寂寥,勉强一笑,只道:“王爷同王妃先行罢,下官还去酒窖取罐好酒来。”
什么酒窖,穆府根本就没有酒窖。
穆明舒正要开口,就听赵奕衡截了话头,丝毫不客气的道:“好,大哥自便,本王同明舒便也自便了。”
说着搂着不情不愿的穆明舒先往膳厅走去,留下孤单寂寥的温子然,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倩影,直至消失这才勾起一抹苦笑。
穆明舒叫赵奕衡一路搂着走,路上遇到那些个小丫鬟无不低头轻笑的,甚是叫她臊得慌,却也拿他没办法。
进了膳厅,穆明洛同穆明潇已然再坐,穆礼同刘氏也在上首喝茶,正同云姑说着什么,见着赵奕衡带着穆明舒进来,几人起身行礼。
赵奕衡亲自将穆礼扶住,大笑道:“我可是穆家的女婿,舅父舅母以及云姑莫要客气。”又冲两个妹妹眨眼道:“两位妹妹只管叫我姐夫便是了。”
赵奕衡没有王爷架子,说话也随意,不多时便融入了穆家的圈子里头,更是将穆明洛同穆明潇两个妹妹哄得一个姐夫前一个姐夫后的叫。
温子然提着酒罐进来,就看见赵奕衡口若悬河的说着在西北大战的事儿,叫那些个没上过战场的,听的一惊一乍的,穆明舒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那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
用了午膳,男子便朝廷,谈谈民生;女子便也围在一块说说话儿好打发时间。
穆明舒挑了昨日进宫的事儿说道了一回,直听的穆明洛同穆明潇眨眼儿:“原来后宫里头这么吓人啊。”
刘氏面上无甚表情,冷笑一声:“她就该,自个做的孽还不是得自个来还。”她也不说谁,却是不由自主瞟向云姑。
只见云姑微微蹙眉,老气横秋的叹口气道:“就算他在怎么将功补过,姐姐也不会重新活过来,他不是迁怒罢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也不点名也不道姓,直听的穆明洛同穆明潇云里雾里的。
穆明舒却是听明白了,云姑口中的姐姐说的便是她亲娘,安国将军穆梓寒。
她虽然晓得自个的亲娘同嘉文帝有些牵扯,可到底是甚个事她却是不知道的,此番她特特将朱皇后同涵贵妃斗法之事说出来,便是要探一探究竟。
略一思忖,她便道:“听舅母同云姑姑的言下之意便是这里头还有甚个隐情,不如给我们说说到底是甚个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