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二羞愤难当,当下便甩袖而去,心中却越是恼恨那赵怜儿,立誓定要她当个活寡妇。ziyouge
他想得好,却怎的没想到赵怜儿是个能折腾的,又初尝周公之礼的滋味,便越发不放过李二,每逢双日必要去请他一回,他若不来还叫人绑了给她送过来。
那李夫人心疼儿子如此被人糟蹋,还特特到赵怜儿跟前明里暗里说得一回女戒。
赵怜儿却是一笑:“本公主同驸马不过玩闹一些闺房趣事,这个李夫人你也要管?”又道:“虽然说翠银那贱婢替驸马生了个儿子出来,可那到底是庶出,本公主才是驸马的正经嫡妻,难道李夫人想让驸马身后连个嫡子都没有?”
不过两句话便堵得李夫人面红如血,心里直道作孽。倘若李二如今的正妻不是甚个公主,她还能拿婆婆的身份拿捏一番;可如今的赵怜儿不仅是个公主,还是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人的公主,别说她这婆婆的身份了,只怕老祖宗的身份都压不住,谁叫人家身后撑腰的是皇帝皇后。
这头李夫人出了一回头,没捞到半点好处,便再也无人敢过问李二的事了。那赵怜儿便索性将李二软禁在公主府,当个男宠一般养着,只要伺候得好了,也不会为难他,但要是反抗,那就没玩没了了。
李二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看不到前路,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还不如人家养的一只狗。他倒是寻过几回死,可赵怜儿哪里能容他这般就轻易死了,狠是将李二折腾了几回。
穆明舒看得这出好戏,心头的郁结也散了不少,又见那赵怜儿越折腾越不像话,瞅着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将她叫进宫里头来,明里暗里说得一回,这才叫整个李家安生了些许。
经得李府这一事,一时间还真没人敢上折子说赵奕衡的后宫之事了,就连赵奕衡批阅奏折的御案上为着少了那么折子还多出不少空隙来。
眼见没几日要过年了,穆明洛收到来自苏州的信,里头还夹了一封温子然写给穆明舒的,捏起来薄薄的,却是用蜜蜡封得好好的。
穆明洛还好奇为何这信寄到自个这里来了,不过也没多想,还是赶紧递了牌子进宫去了。
穆明舒捏着信也奇了一回,她昨儿就从赵奕衡手里收到过穆家的信,此时再有一封是送到穆明洛那的,也觉甚是蹊跷。
她当着穆明洛的面拆了信,细细瞧得一回上头的内容,却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穆明洛起初还当以为有甚个重要的事,吓得手心都是汗,此番闻得穆明舒这一笑,便忍不住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呐,你自个瞧瞧。”穆明舒将那信纸递给穆明洛,心里却越发好笑起来,真想看看温子然那人在写这信的时候是个甚样的表情。
穆明洛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看得一回,也跟着笑了。
那上头洋洋洒洒的倒也没几行字,说的却是杨清河怀孕了,想求一套赵子悦的小衣裳,好这一胎能生个儿子。
这些定然不是温子然能想到的,只怕是杨清河想求,所以温子然才代笔写了寄过来的。
穆明洛将信纸折好还给穆明舒,笑道:“只怕是走的时候明渊小时候的衣裳都没带,所以才求到你这来了。”又道:“回头我也去寻一套出来,一快送过去给嫂嫂,保准她这一胎定是儿子。”
穆明舒也捂唇一笑:“得保准她胎胎都是儿子才好。”
姐妹两相视一笑,穆明舒又问起夏安来:“明年就要开恩科了,妹夫可有把握。”
说起夏安,穆明洛的面上不自觉的带着一抹红润:“夫君说,中个进士应当还是可以的。”
夏安这个人前世英年早逝,倒也看不出他的能耐来,明眼瞧着本事平平,倒不想这一世却还是个读书的料子。
穆明舒点点头,问过这一句倒也不再继续下去,只道:“我怎么听说前些日子夏府给你送了几个奴婢?”她眉头一挑带着几分笑意:“难不成为了供妹夫读书,连奴婢都买不起了?还要夏府那头送几个过来。”
当初为了从夏府脱离出来自立门户,夏安并没有在夏府讨到什么便宜,同夏府那头彻底撕破了脸面不说,便是分家也没分到甚个,瞧着满满当当的列了一单子,可值钱的却并没有。
也幸好当初穆明洛靠着睿王妃妹妹这个身份,她的那些嫁妆才没有让夏府动手脚,这几年来为了一家子的开支,她把那些嫁妆打理得挺好,虽不至于能随便挥霍,但也不愁吃穿。
那夏府送奴婢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是再明白不过的,当初夏安瞧着本事平平,那一大家子自然不看在眼里,欺负了就欺负了,踹出来了就踹出来了。可如今不同了,夏安不仅靠着自个的本事考了举人老爷,他妻子的姐姐还是皇后娘娘,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了。
如今夏安能得用了,夏府那头的人便动了心思,先头还差人来当和事佬,想让他们还合到夏府去,说法倒也是冠冕堂皇。一是夏家总归是百年世家,靠着家世万事方便;二是他夏安到底出自夏家,如今出息了,自然是要回到夏家好为夏家添光的
类似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还有好几个,这其中有威逼的也有利诱的,总之一句话,你不愿意合家也得合。
那来当和事佬的还当夏安定然舍不得夏家百家大家的家势,跑的这趟定当容易,却哪里晓得夏安也是个硬骨头的,当下就把人给哄走了。
当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