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棋哪里敢,抬眸看了赵奕衡一眼,见他手执黑子漫不经心的在棋盘中落下一子,那模样瞧着甚是叫人移不开眼,可一想到先前问秋的下场她忙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奴婢的棋艺连入门都算不得,您就别叫奴婢丢人现眼了。”
穆明舒杏眸一瞪,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叫赵奕衡挥挥手:“下去吧,没事不用进来伺候了。”
得了话的妙棋简直如临大赦一般,行了个礼便跑也似的退了下去。
可穆明舒却是气得咬牙切齿,这妙棋好歹是自个的人,怎么赵奕衡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赵奕衡将她这副小儿女的情态看在眼里却是忍不住一笑:“不过是个宫女罢了,你作何为难她,为夫身带龙气,似她这样的小宫女近了身都要发抖,哪里还敢下棋。”
穆明舒气恼,执了白棋随意往棋盘上一放,暗地里却是忍不住翻白眼:当了皇帝了不起了哦,还身带龙气。
面上却带着得体的笑意,柔声道:“皇上可觉得妙棋如何?若是觉得不错的话,不如将她纳入宫中伺候皇上,虽然身份低了点,可封个美人甚个的还是可以的。”又道:“妙棋模样不错,又读过几年书,他日能同皇上红袖添香,倒也是一桩美事。”
赵奕衡抬眸怪异的看了穆明舒一眼,不知道她这是说赌气的话,还是打翻了醋坛子,也不接话,只执起黑子又往棋盘上落下一子。
穆明舒见他不说话,也不计较,开口又道:“总好过那等破,鞋不是,好歹还是个青白姑娘身,又不会那劳什子害人的法术,就算有再大的心思也翻不了天。”
她这是故意给赵奕衡上眼药呢,只所以栽赃依娜对自个用蛊,为的就是要膈应赵奕衡。依娜区区一个和亲公主竟然敢对一国之母下蛊,若是再有本事点,是不是也敢对赵奕衡这个皇帝下蛊?若是这般,那这大都江山岂不是轻轻松松就叫她一个异国女子握在手中?
只要如此一想,那这事必然就不是小事,而是牵连到国事,乃至整个江山社稷,试问那个皇帝容忍得了有人觊觎他的江山,而且还是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这也是为何巫蛊之术为何会在大都成为禁术的原因。
穆明舒如意算盘打得好,可赵奕衡却没有她这些花花心思,知晓她病得厉害,整个人都已经慌了,哪里还分得了心思去想这些。他只所以收拾依娜,不过是因为那贱人胆敢做出取他心肝之事,自然是要狠狠收拾一番的。
此时再听得穆明舒这酸溜溜的话,却是讪笑一声,还当她是生气自个把依娜给封为娜妃之事,心里不舒坦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他此时此刻必然要好生同她讲讲道理的,好叫她晓得他是她的夫才是。
当下他轻咳一声,头也不抬的盯着棋盘道:“你过来。”
“做什么?”穆明舒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叫她,顿时有些戒备的看着他,身子一动不动。
赵奕衡一本正经的道:“你且过来,我有事要同你细细说。”
穆明舒转着眼珠子,将方才同他说过的话细细想了一回,又怕他是真个有要紧的事要说,磨蹭了一番这才起身走到他身边。
哪知赵奕衡一伸手就将她抱起放在腿上,捧着她的脸笑道:“娘子这醋缸里头的醋是越发陈了。”
一低头压着她的唇瓣,巧舌直直探入她口中,撬开她的唇齿,温柔又细腻的轻吻着。
他的手从她姣好的面容上移到后背,又捏上她凶前那两只兔子,抽空说得一句:“娘子,为夫想你了”
话音才落,穆明舒只觉得腰间的腰封一松,一片式的下裙顿时散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