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毫无杀伤力的瞪他一眼,虽是瞪眼,可眼波中却尽带丝丝湄态,嗔骂道:“昏君。”
“那你就是妖后祸主。”赵奕衡也不恼,伸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一下,在她面前他就是个喜爱酒色的昏君有如何。
穆明舒咯咯笑,身前那两只兔子也跟着跳动,大红的肚兜兜都兜不住,赵奕衡双眼放光,不多时御书房内便响起了低低的哼吟声,也幸得万福有先见之明把殿外候着的宫人都撤开一仗许,这才不至于叫一群太监听见那些让他们尴尬的声音。
不得不说天气热儿做剧烈运动的确不太得劲,认认真真的大战一场下来热得人前胸贴后背的。
穆明舒推了推黏乎乎的赵奕衡,手软脚软的爬下御案,找不到巾子擦身,一咬牙却将自个的小裤抡起来用,既是脏了索性她也不穿小裤了,只将外裳套上身。
赵奕衡摊在那儿瞧着她的动作,又想到她下头未穿小裤,有些口干的咽咽口水,那东西又跟着不安份起来了。
穆明舒还没缓过气呢,穿衣裳的速度极慢,越发惹的赵奕衡心头当樣,可瞧了瞧那散落一地的奏折,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头赵奕衡还意犹未尽,那头穆明舒却是生气了,虽然享受那个过程,可中途却紧张得要命,就怕一个不注意有那不开眼的闯进来,到时候说不定她还真就成了妖后祸主了。她穿好衣裳,看也不看赵奕衡一眼,将那一团子脏衣裳扔进香炉里,又倒了一堆香一块烧了,顿时整个御书房内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
她倒好,进了偏殿略微梳洗一下,头也不回的乘了凤辇就走了,留下赵奕衡一个人忍着满殿的异味。
赵奕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真是”
穆明舒这是红颜一怒,赵奕衡却是苦了,到得夜里连穆明舒的寝殿都进不去了,最后还得灰溜溜的摸着鼻子在御书房睡了一夜。
第二日赵子悦下学归来,身后还跟着个太监,那太监手里端着个鸟笼。
穆明舒一见顿时就冷了脸,才要说他玩物丧志,就听赵子悦满脸艳羡的道:“娘亲,这是爹爹让孩儿人话呢。”
他满脸好奇的盯着笼子里头那只五颜六色的鸟,颇有些失望的道:“可孩儿逗了它一路,这小东西也没说一个字出来。”
穆明舒细瞧了一回,还是只幼年鹩哥,小小一只,身上五颜六色的,身在笼中跳来跳去的,十分不老实。
不知道怎么的,穆明舒就觉得这东西像赵奕衡,上串下跳的没个正行,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指着那只鹩哥就道:“坏东西”
那鹩哥张着小脑袋左右摇晃,仿佛听不懂一般。
穆明舒好笑,用指甲勾了勾鸟笼,又道:“坏东西,坏东西”
赵子悦涨红了脸,不确定的问:“娘亲,给它取个坏东西的名儿,真的好吗?”
穆明舒想想这东西要真叫坏东西也确实不好听,她站直身子,轻咳一声:“我不爱这东西,你喜欢就拿去,名字自个也看着取就成了。”
赵子悦到底是小孩子,一听自个可以得了这鸟儿,顿时高兴的跳起来,可不过一瞬又平复下来,低垂着脑袋道:“爹爹说,孩儿正在读书,不可玩物丧志,这鹩哥只能养在娘的寝殿外。”
他话音才落,就听得那笼中的鹩哥上串下跳的叫着:“坏东西,坏东西,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