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可不就是破釜沉舟,穆明舒从刘氏那新得的红册里头就画着有,她自个还有点不好意思,先将火苗含了一回,只觉得塞得满嘴的。
赵奕衡身子一震,四肢百骸都透着舒坦,动了动,轻笑一声:“小妖精……”
穆明舒抬眸,眼里都是戏谑,舌头在上头掠过,又叫赵奕衡忍不住喘了一回。
这回穆明舒是下了血本的,一晚上使出浑身解数好生伺候了赵奕衡一回,叫他乐得嘴巴的合不拢了,却把自个累得趴下。
晨间赵奕衡起身时唤她,她心里还存着气呢,也没打算起身送他,只得哼哼两声,翻个身又睡去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穆明舒睁着眼儿还有点迷糊,昨儿夜里她用嘴巴来了一回,赵奕衡那事儿又久,嘴都酸痛了才叫他发泄出来,忍着恶心将那些个东西含在口中吐在帕子上团了扔在屋里头热水的小泥炉里头,又拿茉莉水儿漱了口这才觉得好点。
这样羞羞的事,她便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可这一世不仅想了还做了,思起昨夜那些荒唐事,她自个又忍不住脸红,兀自将脑袋藏进锦被中,丝毫没发现有何不对的。
坐在一旁的赵奕衡瞧她醒了,连带着锦被一块抱到怀里,估摸着在她娇臀的位置轻轻拍一把:“都日上三杆了,还不起身,一会可是叫人笑话的。”
穆明舒听见声儿心里还想:他怎么还没走。
待脑子清醒一些,这才觉出不对劲来,她猛的将脑袋从锦被中伸出来,入目的却是马车上的装饰,以及赵奕衡那张贼笑的脸庞。
她眨眨眼儿,却见赵奕衡却一本正经的轻咳一声道:“看在昨儿娘子那般尽心尽力的份上,为夫悄悄带你出来了。”说着还邀功似得挑挑眉头:“娘子可惊喜否?”
赵奕衡本就存了心思叫穆明舒陪自个去江南,只不过不想叫她太得意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出,一连那许多日,整个王府的都配合着他演戏,就为了瞧穆明舒此时此刻面上那惊诧的神情。
穆明舒是真个惊诧,瞪着眼睛张着嘴儿,好半天都才反应过来,兴奋得叫一声,主动攀上赵奕衡的脖子在他面上亲一口。也没注意自个还未着衫的身子紧紧贴着赵奕衡的胸膛,叫他一瞬间火气大盛,伸手就揽住穆明舒的腰身,轻扶她光洁的后背,低头在她凶前的兔子上咬一口,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一回。
到底是在外头,又是白天,穆明舒很是矜持,就是亲一下已是难得,真要干起来却是不得的。
赵奕衡也没勉强,贴心的替她寻出衣衫来,又亲自伺候她梳洗一回,这才半正经半调侃道:“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不仅坐马车还要坐船,甚是辛苦,娘子此时后悔还来得急。”
穆明舒正对着铜镜给自个挽发,闻言侧过头瞪了赵奕衡一眼,傲娇的道:“哼,你是不想带我到底我可是安国将军的女儿。”
赵奕衡轻笑,从妆匣里头挑出一支碧玉玲珑簪替她簪到发上:“为夫可不敢小瞧了娘子,要知道昨儿夜里为夫可是叫娘子折腾得腰都要断了。”
穆明舒面色一红,啐他一口,眼珠儿一转就笑:“就是要往死里折腾才好,看看谁先克死谁呢。”
赵奕衡明面上不过带了两个随从,穆明舒的四个丫鬟也全部留在京都,又是轻装上路,马车在官道上行得飞快,待过了午时才寻到地儿用膳。
赵奕衡先跳下马车,这才转身扶了穆明舒一把,她捏着赵奕衡的手欢脱的跳下来。一抬眸就瞧见不远处的马车旁一紫衣男子坐在木制轮椅上,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望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黄衫女子,那女子面色发白,有些吃力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抬眸瞧见穆明舒,还冲她清浅一笑。
这两人也不是别个,那紫衣男子是安王赵奕征,黄衫女子却是安王府方氏。
穆明舒有些讶然,她没记错的话,此次修缮大坝嘉文帝只派了睿王赵奕衡同靖王赵奕行,安王赵奕征根本就不在名列内。而且赵奕征身有残疾,便是嘉文帝有心却也不会派遣差事给他,再者这安王因为双腿残废之事从来不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内。
穆明舒侧眸看向赵奕衡,却听他说道:“三哥说在京都闷得久了想四处走走,正巧为夫要去江南办差,便邀他一起。”
原来如此,穆明舒会意的点点头,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往心头去。
一行人进了觅食的店家,喝了盏茶舒展一下,这才开始点几个菜。
方氏坐太久的马车,有些受不了,面上一直苍白难看,赵奕征却正同赵奕衡说起大坝的事,没顾上方氏。还是穆明舒瞧她那样着实难受,这才从自个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头掏出一个细瓷瓶递给她。
“这个是清凉油,嫂嫂放到鼻尖嗅一下会好许多。”
方氏十分感激的冲穆明舒笑笑:“多谢弟妹。”正要伸手接了,就见原本还在聊大坝的赵奕征回转过身,先行替她接过来,放到鼻尖嗅了一下,面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意:“都是本王的过失,还要多谢弟妹。”
穆明舒面上挂着尴尬的笑意,收回手端坐好:“三哥不必客气。”
心里却是火冒三丈了,赵奕征那动作瞧着无甚个,可穆明舒却觉得分明就是怕自个在清凉油里头下毒一样。
赵奕征却旁若无人的将清凉油递到方氏的鼻尖,叫她嗅了嗅这才又温言道:“可好些许了?”
方氏点点头,冲赵奕征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