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星阑也是一脸懵逼……她现在都忍不住想把原主最后那缕精魂叫出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了。
果然大美人都是喜欢跟大美人一起玩耍的吗?
其她人也是懵懵的,大庭广众之下,贵妃这举止,似乎……不太好吧?
“长公主殿下,贵妃娘娘,你们是不是认错了,她就是一个宫女啊!”安婉芝急了,“这个贱婢,她还想拿毒蛇咬我来着!”
她此话一出,众人便也看向独孤星阑身边那只乌毛鸡。
乌毛鸡的爪子的确还抓着一条褐红色的蛇,那蛇半死不活的,还在挣扎着吐着信子。
听闻太后和元妃走的很近,这些蛇该不是从元妃那里弄来的,要做什么坏事?
独孤星阑听此却是笑了,“哀家没做过的事,你非得说哀家做了,那哀家不真做做,倒是对不起你了。”
话落她就给了乌毛鸡一个眼色,乌毛鸡当即爪子一甩,就把那条蛇扔在了安婉芝的身上。
蛇受了惊,又闻见了安婉芝身上的血腥味,一口就朝她的胳膊咬了上去。
安婉芝立即惨叫一声,她的嘴唇迅速变得成了乌紫色,她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来,当着众人的面吞了下去。
嘴唇便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正常颜色。
“哦?这还自带蛇毒解药来着?”独孤星阑冷笑。
即便她不多说什么,众人也知晓,这分明是安婉芝在作怪,那蛇多半也是她放进凤鸣宫的。
见此,最愤怒的却是苏贵妃,她扭过头便冲她怒喝一声,“安!婉!芝!”
安婉芝鲜少被苏媚连名带姓的叫,她顿时吓得腿肚子一抽,“娘娘,我……”
“你想对阿阑做什么?”她怒色未消,本就是一个极其媚的人儿,现在动气怒来,双颊都增了一分绯色。
这人长的美,就是生起气来,都是好看的。
只是那一句阿阑,让独孤星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莫名想起了一个人。
原主跟苏媚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能如此称呼的地步了吗?
“我,我不知道啊,娘娘,我从小在山里长大,随身备着些解毒的药,也是正常的吧?”安婉芝辩解着,真是见鬼了,她怎么知道凤鸣宫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宫女竟会是太后?
就这,大周第一绝色?
大家的眼睛怕不是瞎了吧!
“也是,正常。”独孤星阑盯着安婉芝,将糊了一脸的头发捋开,冲她冷冷一笑。
便是这一笑,差点把安婉芝的魂儿都要勾去了。
她也是见过苏贵妃这样绝色的美人,再见其他女子,再好看也只觉得平平无奇,入不了眼了。
可眼前这个……竟是只消一眼,便要震的她喘不过气来。
偏那眼神里还有着几分不可侵犯的威压,便让她站在原地,觉得双腿越发的重了。
独孤星阑走到她跟前,伸手就捏住了苏婉芝的脸,苏婉芝莫名腿下发软,身子几乎都要软下去。
独孤星阑手未松,直勾勾的盯着她,左瞧右瞧她那张脸。
唔,十分精致的妆容。
安婉芝当即以为她是想毁了她的容貌,心中又是气又怕,死死的看着她,她若是敢动自己的脸半分,就算她是太后,她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苏贵妃不给她做主,自然有姑奶奶给她做主的!
再说了,她早就听说过,陛下最厌恶独孤家,也厌恶这个太后,这才刚刚将她从冷宫里放出来呢,她便这么嚣张,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连她都敢动了?
长公主和苏贵妃在一旁看着,都未出手干预独孤星阑,安婉芝胆大包天的敢往凤鸣宫放毒蛇,蛇,这女人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独孤星阑要怎么教训她,都不算过分。
偏见着独孤星阑只是捏了她的脸许久,才笑得一声,“你这口脂颜色不错。”
正红色,娇艳欲滴的像是玫瑰花瓣一样。
前世独孤星阑明面儿上好歹也是混影圈儿的,平日里有些个收集口红的爱好,来异界还没化过妆。
大周没有口红,女人们用的都是鲜花和动物脂肪研磨的口脂,鲜少有这样正的红。
像血一样。
安婉芝愣了一下,“那……那是自然……”
她的口脂可是精心调制的,跟长孙皇后最爱用的是同款,就是宫里的娘娘们也没资格拥有的。
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不被陛下所喜,刚放出冷宫的寡妇!
“阿阑,你要喜欢口脂,本宫那里的你随便挑,做什么看上她的?”苏媚见她还捏着安婉芝的脸,便走了过去,瞧着她那双细如羊脂玉的手,捏的指关节泛了白,眉头又是一蹙。
“本宫刚好也得了南烟斋最新款的口脂,太后若是喜欢,回头本宫便稍进宫来。”一旁的长公主也说道。
她和独孤俊之间虽然有着丧夫之仇,但独孤星阑救了薰儿,她欠她天大的恩情,她对人不对事,恩情与仇恨,拎得很清。
独孤星阑轻轻笑着,松了捏着安婉芝的手。
安婉芝得了自由,喘了一口气当即也道,“太后,方才不过一场误会,你既喜欢,大不了我送你一些便是。”
这一国太后,真是抠抠搜搜连口脂都没见多少,还要找别人讨要,呵。
安婉芝话刚落,薰儿便摇晃着独孤星阑的裙摆,“小祖母,你这么好看,根本不需要涂涂抹抹呀,这个姨娘长的不好看,才需要涂抹的。”
安婉芝当即暗暗的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