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冯闫梦因司空的一桌酒席为蜘蛛精取了一个名字,唤作忡氏忡知心。这个名字听到司空耳里自是知晓冯闫梦的意思,乃是挑明了这女人乃是一虫。可是这旁人却是不知,且司空对这个名字十分的喜欢,知心知心,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真的能够知晓他的心意就好了。
如此,司空大喜,她夫人当即便用了这个名字,招待了冯闫梦好酒好菜,找了一个良辰吉日,柳泗县是大办婚宴!
司空成亲,可不比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就在这柳泗县内选了一个偌大的庭院,柳泗县的各大菜馆里请了十几个厨子,是大敞夷门,宴请柳泗县的父老乡亲,举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师爷题词庆贺县老爷司空司大人与忡氏的大喜,各位父老乡亲趁着这个大喜事吃了一顿好饭,都夸赞司大人娶了一个好夫人,定能助司大人好好治理本地,并祝司大人步步高升。
大家都嬉嬉闹闹的十分高兴,冯闫梦也又一次喝了司空的酒,可是司空听到诸位夸赞知心,心中总是有些惭愧。
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这女人害了多少人命?如今二人喜结良理,只希望自己能够压制住这个妖怪吧!
司空和知心二人均是无父无母之人,在冯闫梦的主持下,向着天地拜了三拜,夫妻二人对拜三次之后送入洞房!
二人算是正式结为夫妻,这婚礼办得可是蹊跷,没有父母之命,更无媒妁之言,女子身份来历全然空白,且由着一个醉鬼主持婚礼,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一人一妖结为夫妇。
夜里洞房,知心少有的安静,稳稳的坐在洞房床边,头上盖着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静等着司空前来。
且说这司空司大人,在这酒席之上陪着冯闫梦多喝了几杯,不禁有些醉酒,实在喝不下去时候,才推脱了冯闫梦的胜意,踉踉跄跄去到洞房。
知心盖着红盖头,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知心却觉得心中有些慌乱,双眼自盖头地下寻找司空的双脚,却只听得几步脚步声,司空的双脚这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司空醉着酒,推门进了洞房,桌上放着秤杆,司空晃着身体到了桌前,抓了几下,这才抓着秤杆。晃晃悠悠来到知心面前,好似看见知心动了动身子,仿佛感觉到他的到来一般。
司空知心二人相识不久,也就两三天日子,在野外妖洞相识,司空是知心的猎物。出来妖洞时候,知心是司空的未婚妻子。司空是带知心进入人间的人,若是知心有心,自此便可安稳在人间修行生活,不必躲躲闪闪。
司空手拿着秤杆,在知心面前时候,却是有些犹豫,仿佛他的秤杆挑起这盖头时候,所看到的仍是那食人的妖怪。
知心在盖头里面偷看这司空的脚,在自己的面前停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司空动作,也不见盖头被掀开。这女人出嫁,心中自然悸动,等待着盖头被掀开时候,更是煎熬。
好一会儿,知心的盖头才被司空挑开,知心低着头,像是个小家碧玉的温柔女人。盖头被掀开,知心便要抬头,她的样貌便渐渐的映入司空的眼中。不得不说,知心的样貌之美,全然不像是人间之物,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让司空看得有些愣了。
可是司空心里知晓,眼前的这个有着天仙之貌的女人,是个杀人无数的妖怪,自己能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即使她被道术之人盯上,自己乃是一方父母官,也可替她挡过去,可是司空却不清楚她是否会再动杀人之心。
知心抬头,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看了一眼醉酒脸红的司空,他也看着自己,仿佛入了迷似的愣着。
知心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一下司空的膝盖,司空这才惊醒过来。
“怎么着?睡着了?”
司空连忙把视线离开,看了一眼知心的脚,没有裹小脚的一双大脚丫,这才像是个女子的脚,所谓三寸金莲,只是个因世俗偏见而产生的畸形罢了。
“没。”
司空摇了摇头,将秤杆放回去,和知心喝了交杯酒,随后更衣,入了洞房。
司空抱着知心的身体,二人肌肤相亲之下,二人脸上都略带红晕。
“知心,过了今日,你我便是夫妻。”
知心看着司空的眼睛,嘴角带着笑容。
“如何?”
“从此你便入了人界,吃喝玩乐,穿衣打扮我都可提供,就是有道士和尚前来索你性命,我也可替你遮挡,只希望你不要再杀人害命了!”
知心可不知道,司空这一生所积的阴德,将会全部葬送到她的手里。司空一生爱民如子,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然而却放过了肩负数十条人命的知心。
知心所做的一切,按律当斩,以命抵命,却因司空的一时私心而逃脱惩罚,司空的这一举动让无数的冤魂都不得安息。
知心没有听出司空语言里的真心,只是打趣的回答一句。
“看现在的情况,我若不先把你这个枕边人吃掉,怕是吃不了别人了,你还是小心点儿,说不定哪天我就把你吃掉了哦~”
知心盯着司空,舔了舔嘴唇,翻身将司空压在身下...
深夜翻腾,司空劳累睡去,而身为妖怪的知心却并未睡去,女妖与女鬼一样,身体呈现阴性,和男人合欢都可吸收男人精气以助修炼,可知心却不知为何未从司空身体里吸取精气。
至于司空为何会疲劳如此,也是怪他们二人闹得有些厉害,司空经不住疲劳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