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过来,如若我军与汉军相交,那荆州方面不仅可以减轻一面压力不说,还能借助我军兵临江东南端郡县。”
“故此,双方交好,是共同渔利之事!”
“汉军阵营中不乏智谋之士,他们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只要使君同意结交,汉军也将必定会当即派遣使者前来相商。”
一席话落,袁徽面露笑意,自信的分析着。
话音落定。
士燮沉默不语,暗暗沉吟一番,他在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关平。
毕竟,关平在放士武回返时,便已经放下豪言,如若己方数日之内,没有给其答复,他便将率众北上榕江,吞并部众。
此事,他也头疼不已!
约莫半时辰而过。
府外侍卫却是急匆匆奔入堂中,顿时向上首的士燮拱手高声道:“启……启禀主公,祸事了,祸事了!”
“何事?”
见状,眼见侍卫如此急躁慌忙,士燮不由心下一沉,连忙询问着。
与其同时,一旁的士武、袁徽等众也不由面露疑虑之色,纷纷暗暗想着。
这又是出何事了?
“启禀主公,全将军臂膀负伤,此时正居于府外请罪着,现正血流不止!”
“全琮负伤?”
闻言,士燮不由面露虑色,遂低声着。
下一刻,他又朗声道:“他不是率众前去捉拿馆邑所居的吴人么,为何会自身伤重?”
陡然间,士燮原本已经沉静下去的怒火再次冲天而起,厉声高呼着。
见状,这员侍卫也不由面露惊恐,连忙道:“启禀主公,依全将军言,他率众前去包围馆邑。”
“只是,他却没想到吴军竟然早有埋伏,步骘竟然在馆邑的房顶上早早便设下了伏兵,全将军刚一率众进入,便遭遇了冷箭。”
“一通箭矢落定,入馆邑中的百余军士损伤惨重,全将军臂膀也重了一箭,现步骘却也已经得知了吕岱的谋划已经暴露,故他在打退全将军的抓捕后,便趁乱逃离了龙编城遂向北而去!”
“什么?”
“步骘逃了?”
一席话落,士燮陡然面露大惊之色,高呼着。
下一秒,他顾不上思索,立即起身向府外行去。
随即,府中诸众也纷纷跟随,朝外走去。
府外。
阶梯上。
此刻,全琮臂膀上伤口清晰可见,血迹正哒哒滴落着,而他却忍痛跪地请罪着,低头不语!
半响。
士燮一行才缓缓走出府外,奔到全琮面前。
“末将有负主公重托!”
“吴人步骘狡猾,琮捉拿他失败,反被他所伤。”
眼见士燮抵达面前,全琮平日里的士气全无,面无人色的拱手请罪着。
闻言,士燮内心疑虑一闪而逝,下一秒遂顿时面露关切之色,高喝着:“你等还愣着干什么?”
“没看见全将军已经血流如注,还不搀扶着他前去寻找医官救治?”
一声怒斥,一旁的数员持刀侍卫不敢怠慢,才立即上前搀扶着离去。
离去的途中,眼见士燮并未怪罪于他,全琮不用面露悲戚之色,朗声道:“罪将谢主公不怪之恩!”
短短功夫。
侍卫搀扶着伤重的全琮离开,士燮此时才眼神微动,目视远方半响,喃喃道:“先生,看来如今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矣!”
“现在步骘狡猾,竟是提前布置了伏兵,抢先一步逃离了龙编城,我军手中已经没有了让孙权撤离交州的筹码,反观苍梧郡境内却还有吴军数千兵力。”
“先生以为,我军下一步何为?”
闻言,袁徽面容肃动,徐徐沉思着,半响才拱手道:“为今之计,看来我等也只有提前派遣使者前往汉营交好汉军,与他们联盟一道,借助他们的军力强行将吴军驱逐出境。”
“只不过,可能如此一来,我方便要大出血了。”
话落,士燮面色淡然,喃喃道:“大出血么?”
沉吟半响,他遂不再犹豫,立即高声道:“三郎,传本将令,立即命各郡筹措十万钱、粮秣五千石,送往龙编城。”
“诺!”
此时,眼见士燮脸色郑重,士武也不敢反驳,只得拱手应诺,然后跨步离去传令。
紧随着,他又望向从旁的袁徽,面露恳求之色,说着:“先生,我军筹措钱粮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一定的时日准备,可五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
“老夫还希望先生能够为交州数郡着想,为我方使者前往广郁方向面见汉军大将关平说明情况,让其宽带两日。”
“不知先生可否答应老夫的请求?”
话音落下,眼见着士燮一脸的恳求之状,袁徽一时难以拒绝,遂拱手应诺了下来。
“好!”
“先生高义!”
眼见着袁徽应诺,士燮顿时面露笑意,大笑着拱手谢着。
两日时间,飞速划过!
广郁以北。
距离榕江城不到三十余里的密林内,荆州军正于此悄然无声的等待着。
此刻,密林身处,关平正与费诗暗暗商讨着。
“公举兄,今日距离广郁一战已经过去五日了吧?”
闻言,费诗面色不变,拱手道:“少将军,是的!”
“如今距离我等放士武离去已经过去五日。”
“五日时间,交趾方面却都未有任何动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