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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
秋玹从房间里走出,为了不落人口实,她还是象征性地换了件衣服出门。当她走到电梯门前的时候,发现之前碰到的那名叫做以撒的青年已经等在了门口。
“来了。”青年跟她打了个招呼,一枚长相奇异拥有着长嘴尖腮,叫不上名字的动物面具歪斜着套在他头上,并没有完全戴上去。
似乎是见秋玹在看那面具,以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将面具解下来递到她面前。“嗐,我这不是时间赶吗,也没时间准备什么,就家里随便拿了个就匆忙下来了。”
动物形式的面具奇形怪状的,长得既像是一种尖嘴鸟类又像是走兽。当秋玹可他你戴着的是什么面具的时候,以撒歪了歪脖子,道:“这是格里芬,又名狮鹫兽,是伟大魔法造就而成的生灵。”
秋玹:“就这?”
以撒:“……”
“咳咳咳,总之,我这个就是随便拿的!”他似乎是面子上挂不住,一把抢过了秋玹手中的面具又戴回到自己头上,轻咳两声。“快下去吧,马上就分蛋糕了!”
“对了,我房间里没电了。”秋玹跟他一起走进电梯,想了想,貌似不经意道:“我忘记物业的联系方式了,你那还有吗?”
“你又没交电费吗?”青年看上去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不会啊,你这个月初不是还跟我说刚拿了奖学金可以补上所有欠费了吗,怎么那么快又没钱了?”
感情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还是个穷苦学生。
秋玹想起刚才她在那间黑魆魆的屋子里看到的东西,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通电,最后是打着手电筒摸索完的。那间房屋相对来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但是各处留下的生活痕迹明显说明这里只有一个人住在里面。
她没来得及到处翻找线索,生怕待得太久会因此而错过楼下的剧情发展。目前来看,在这个试炼场各背后势力角色都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底层的这场几乎囊括了大楼里大多数人的聚会,势必十分重要。
秋玹离开的时候,倒是在房间正对着大门的桌案上看见了一条裙子跟面具,还有一些零零碎碎耳饰挂饰之类的小玩意,看上去十分廉价,大概就相当于五元店里买的那种。不过东西都是同色系相配的,是完整的一套,看上去确实是花了心思来搭配的。
那些衣物摆在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之前那个兔女郎打扮的女人说得没错,“阿芙”明显是为了今晚的化妆舞会准备了许久。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并没有来得及穿上那身衣服,而是被人倒吊着悬挂在了正对着舞池的楼上看台。
是蓄意已久的报复,还是说,“阿芙”无意中看见了什么东西,有人想要让她闭上嘴?
这是一个警告。
秋玹走了两步之后就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把“阿芙”准备的高跟鞋也给换上,那鞋底是脱了胶的,换上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走起路来就感觉到明显脚下一块胶底在拖沓着。啪塔啪塔黏在路上,那声音很不好听。
以撒注意到什么,转头看过来。
秋玹站在电梯里,当着他的面弯腰,将鞋跟整个给掰了下来。
以撒:“……”
“你……”他张张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咽了回去。兀自酝酿了一会,又觉得这种场景说什么都不好,于是只能假装没看到移开视线。
电梯一直下降,直到在途径第17层的位置停了下来。
等在电梯门口的是一名身形臃肿的女人,肚子隆起来顶着衣服,看不出来是因为孕期还是只是单纯的体重超重。她看到电梯里的两人愣了一下,刚想要踏进去的脚默默收了回来。
“抱歉,你们先下吧。”
女人低头不愿视线与之对上,秋玹皱眉还没说什么,她身边叫做以撒的青年就率先开口:“没关系的,你进来吧,要是再等一班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女人显得有些心动,但面上仍是犹豫。最终,她站在原地踟躇一会,终是小心翼翼地踏了进来。
“谢谢。”
“谢谢你们。”
她一进来就在不停地道谢,好像以撒开口让她一起乘电梯的行为是一种多么大的帮助一样。秋玹鼻子动了动,突然闻到了一股细小而微不足道的硝烟味。
这种味道如果是以前的她自己,或者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普通人来说是察觉不到的。即便闻到了,也为以为是无意中沾上了什么奇怪味道。
但是经历了之前枪械玫瑰的试炼场之后,秋玹简直对这种硝烟弹火的特殊气息极为敏感。
她抬眼看了那个仍在道着谢的臃肿女人一眼,对方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不自在,甚至还有几分卑微,不像会是跟这些东西扯上关系的人。
“是下去看烟火的吗?”
她开口打断女人的道谢,貌似不经意可道。女人似是微怔一会,接着道:“不,不是的,我是要出门去医院。”
说着,她抬手覆上了自己隆起的肚子。“我刚才在家里突然感觉到肚子很痛,是一阵阵的阵痛,一会好一会坏的,已经有一阵子了。我也拿捏不了注意,于是想着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先检查一下吧。”
“家里没有其他人在吗?”
以撒皱了皱眉,“你自己怎么去,打车?”
“我,我开车去。”女人抿了抿唇,“没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