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奇我跟阿兰之间有什么过节的话,不用问别人,直接来问我就行。”
秋玹顿了一下回望而去,极为年轻的女孩神色莫名,见她看过来咧嘴朝她笑了一下,但因为眉间经久不散的阴鸷显得有些阴冷。
“……”
她站在原地看着bc区的两个老大带着群犯人浩浩荡荡地离去,阿兰随即跟她打了个招呼后明显状态不对也先行回去了。湘跟在身边观察一会秋玹,见她脸色有些古怪,以为是斐然给她造成什么不愉的影响,当即安慰道:“没事的,就算她记恨你杀了赭三这件事,但因为你现在好歹也是d区的老大,她就算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明面上老大的面子也是会顾及到一点的,你别太担心。”
秋玹:“她刚才摸我屁股。”
湘:“……”
湘:“……习惯就好,毕竟监狱里。”
告诉爱心团的成员们让他们自行散了吧,秋玹心里记着事,脚下一转来到了监控死角操早早在那里等着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d区跟他玩得比较好的犯人,算是之前大哥一起共事过的兄弟。
“人都在这朝她比了个手势,那个犯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也没因为她老大的身份特别热切或是特别自持清高。
几块破烂木板跟废弃雨棚临时搭建出来的小角落里,阿樱与几个另一批皇后团成员被堵着嘴反绑在那里,见到她后瞳孔惊异畏惧地紧缩。
“不是,老大啊,商量个事凑过来,语气有些犹豫。“那个先说好,我不是不服你啊,你跟赭三在食堂里打那场的时候我就服了……不过,我就是觉得,你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行,但能不能别老让我干这种事啊。”
他挠头,像是很是尴尬。“你说我,平时跟其他老狗们打打架什么都行,现在你让我去绑这么几个……嗯,就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嗯,不太合适。”
身边另一个犯人毫不掩饰地嘲笑出声。
秋玹倒也没想到这点,好笑点点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就挥手让他们走了。
她蹲下来,先抽出了阿樱嘴里的绳结。
“这件事我查过了,”她看着阿樱面上掩饰不住的惶恐,淡淡开口。“我室友,对,就那个叫玄溟的,就是你们教唆赭三动的手,不是吗?”
阿樱眼睛转了几圈,就是不敢看秋玹的脸。“不是的,你是跟谁查的,这件事情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就是上次你那个室友自己不长眼睛惹到了赭三,他们才会动手的,不管我的事!”
“赭三,一个d区的老大,会不惜自降身份来教训一个刚入狱的不起眼甚至是不堪一击的新人?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按理说玄溟跟赭三之间毫无渊源,但是他跟你们也应该没有任何关联才对啊,你还要费尽心思来动他干吗?”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阿樱突然提高了音量,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你都已经杀了赭三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着我不放?我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像杀了赭三那样把我杀了,我还是不知道!”
秋玹挑眉,“还挺硬气。”
“你怕死吗?”
她盯着阿樱那张在狱中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还是可以看出保养良好的脸看了一会,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阿樱一愣,随即仰着脸硬气道,“我确实怕死,但是如果今天死在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手里,我会觉得怕是一种耻辱。”
秋玹:“你在说什么?”
随即她似乎是完全不想管阿樱了,转而挑开了身边另一个皇后团成员的绳结。那是个真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此时缩着身子抖成鹌鹑。
“抖什么呀抖,我知道你,佐伊是吧?最开始那个去找赭三让他打人的不就是你吗?”
“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秋玹手腕一抖,出现在手掌里的不是那把子母刀,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基础匕首。锋利刀尖抵上那少女侧脸,几乎立刻一道血痕便刻了出来。
“呜……”
那人抖得更厉害了,喉头呜咽着发出悲鸣幼崽般绝望嘶鸣。
“你怕死,也更怕失去在狱中倚仗的生存来源,不是吗?”秋玹偏了一点手腕,就像是想要故意给什么人看一样。“很简单,跟我说明你知道的所有原因,那么什么事都不会有。不然,失去了一切之后,就算是性命还在,你又要怎么在这座监狱里活下去啊?”
“我、我……”
“还是硬气?”她像模像样地叹口气,“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等一下!”
秋玹收回一点刀尖的力道,了然回头。“你要替她说?”
阿樱身边,那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用力闭了闭眼,“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放过她。”
“你说什么呢?!”阿樱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
秋玹捡起地上的砂纸团吧团吧塞嘴里直接把她嘴堵上了。
“说吧。”她朝男人抬了抬下巴。
男人深吸口气似在酝酿什么,最终道:“原本我们是看你不爽想要找人来教训你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以为你加入了阿兰他们的皇后团,而我们跟阿兰素来不对付所以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正好当时听闻墩哥在打听你的消息,所以才……”
“停一停,停一停。”秋玹啧了一声,“你怎么不直接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直接讲我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