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璐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衣发,回过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固定在秋玹身上。站着的男人皱了皱眉,侧身挡在了秋玹身前。
小璐就当没看到秦九渊的警惕似的,“那时候你看见了吧?”她对秋玹说,“我放在房子地下室里专门请人定做的笼子,你看见了吧,‘姐姐’?”
“嗯。”
“唉,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可惜,如果当时我许的愿望是‘让阿函永远不能踏出那个笼子半步’就好了。也不用像现在那么费劲。”女人像个真正娇俏的少女那样抱怨地嘟了嘟嘴,好似岁月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不过现在这个结局我同样很满意,说起来也要谢谢你啦。”
“我有个问题。”秋玹说。
“你问呀。”
“当时,第二个晚上的时候,你怎么会被杨波杀死?”
“哦,你说那个大胡子呀。当时我半夜里碰见他鬼鬼祟祟地出门,看到我时像杀了我来着。我当时知道了他的能力大概是杀人将别人的命据为己有之类的,于是我就和他谈条件说我愿意把我的命给他。具体原因嘛,大概就是,我认为ròu_tǐ凡胎实现不了我的愿望?”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命去赌?万一根本就不存在召回埋骨之人的方法怎么办?”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和他在一起之后,我什么时候没有在用命去赌?况且,就算我真的死去,只要阿函一天放不下我,他就有一天属于我。他哪里也去不了,等真正有一天,在地上消逝的,会在地下重逢。”
“你们还挺浪漫。”秋玹说。
闻言身边秦九渊难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
“谢谢。”小璐甜蜜地笑着。
“对啦,我要走了,这个留给你。”她从脖子上取下那条鸟笼项链递给秋玹,“虽然有点困难,我还是希望能有人记得我们的故事呀。”
“你要去哪?”秋玹问。
小璐神秘地朝她眨眨眼,“当然是,带着我的小鸟去遨游四海啊。”
沉默了一会,秋玹也没劝,她接过那条项链,说:“你那个狗男人竹马我说不好,不过我会记住你。”
女人被她逗笑了,乐不可支地撑着腰笑了一会才直起腰身,“好啦,我走了,祝你胜利。祝你也达成内心最深处的夙愿。”
“谢谢。”
女人随意地摆摆手当做道别,就穿着一件单衣走进了暴风雪中。冰雪很快将女人单薄的身影淹没,没过多久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你刚才是认真的?”秦九渊问道,“是真的觉得他们俩之间,挺‘浪漫’?”
“是啊,这没什么不好的。或许常人看来他们的这种做法病态又偏执,但单从他们俩的角度来看,两人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他们互相禁锢,成为彼此的‘笼中鸟’,且都达到了内心最所期待的救赎。所以,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常人怎么看又何需在乎。”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秋玹一直目送到什么也看不见为止,她握了握手中的项链。
我会替所有人记住你。她这样想着。
我会记住你的,
沈璐妍。
下午的时候众人都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可能和早晨的惩罚模式有关,又或者是亲眼目睹了一场食/人惨案。他们恹恹地或躺或坐在大厅里,交谈也是凑成小团体小声嘀咕。
秋玹看见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赵柯又开始念诗了。这真的是,她悄悄翻了个白眼,想着你念吧念吧,今天晚上要能召唤来个什么东西我当场在雪地里表演倒立。
不过赵柯“吟游诗人”的身份能力真的挺烦的,迟早要把他淘汰。她暗想。
坐在旁边的秦九渊看着小姑娘一副沉着脸还蛮唬人的表情有些好笑,“又在打算着算计谁呢?”他问道。
“渊哥帮个忙,今天晚上投赵柯呗。”
秦九渊在心里假模假样地替戴眼镜的男人祈祷了几秒,嘴上答应着:“好好好。”
人群聚在一起随意吃了点东西,又各自分散开来在别墅里搜搜寻寻想要找到什么线索。
秋玹一边装作一副认真在寻找线索的样子,一边将口袋里雕琢着精致鸟笼的项链翻出来查看有没有什么玄机。事实上并没有,她在吃午饭的时候就已经把项链从里到外摸了个遍,但它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可能还有点贵的吊坠。
她也不是很纠结这些,见实在摸不出什么机关,她把项链重新收好,仔细地放在外套的内夹层里。
见一楼实在搜不出什么东西来,秋玹准备上楼看看,说起来她一直没有好好逛过别墅的三层,不如趁此上去看看。
刚走上两层楼梯,她大脑突然空白了一瞬,接着双腿一软一脚踩空,脸朝地面向台阶摔去。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以她之前的反应速度不说完全避免,拿手臂护一下头总是可以的。可她没有,她就这样直愣愣地像具僵直的尸体一样任由自己往前倒去。
下一瞬她就被站在身后的男人整个捞起来。
“啧,走神了?你在想什么?”秦九渊像举杠铃一样举着她,拧着眉问。
要是在平时秋玹肯定要说你能不能别老像举着什么重物一样举我起来,但她现在太不对劲了。这种状态就好像有时候睡觉时你会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你就是醒不过来。
她的大脑依然在运转,躯体却像是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她无可控制地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