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船器材室,距离飘零城几海里的海面上。
五名行刑官瑟缩着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好似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吧,为什么昨晚上要去抓阿珂尔?”
秋玹站在秦九渊身后,带着两个拖油瓶颇为狐假虎威地道。她身前的男人回身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就是为了问这个?那为什么要我来帮你?”
“因为我一个人根本打不过。”秋玹十分言简意赅,“谢了。”
秦九渊哼笑一声,抱着手臂冷眼站在一旁不再话了。
跌坐在地上的行刑官中,一名身型瘦的男人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口道:“我们根本就不是故意要来惹你的,只是那我正好看见那只塞壬在月光底下唱歌,所以怕她想要引来塞壬群祸害到全船饶性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当我傻子?”秋玹冷笑一声,“这么明目张胆地趁晚上在船舱里跑酷,被我跟船长发现了还惊慌失措下将我当成阿珂尔想要捉住我。结果到现在你们的理由竟然还是‘不想祸害到全船饶性命’?”
另一名带头人的男人闻言双眼裹挟着恶意看了她一眼,而后似乎是忌惮身后的秦九渊,也就憋了口气不再试图反驳,只淡淡道:“你要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
秋玹:“?”
秋玹:“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和我话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呵,你现在还不是只能靠着别人才敢在这里和我放屁。”即使已经被教训还是一脸倨傲的刺头模样。他不屑地吊起眼睛看她,那目光中就差明明白白写上对她的不屑。
秋玹:“你得对,但是根本没人给你靠所以才会被打成这样,可怜。”
“……”
“看起来你们还是没有明白现在的处境。”秋玹走了两步,垂下眼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几名行刑官们。“我现在确实是没法杀你们,如果你们硬是死咬着牙关不松口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是……你们要知道,如果阿珂尔一死,先不在那边的那个酒鬼会不会发疯,单是塞壬这个种群接下来永无止境的报复就够所有人喝一壶。”
“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你们不愿意开口的原因,不就是和海盗做了交易吗,也没有这么难以启齿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你们前脚刚刚暴露后脚幻鲛号就冒了出来要打接舷战?”
“你……”
“还是,真正跟你们做交易的……是‘利维坦’?”
“我们确实是跟那帮海盗们做了交易要将那只塞壬卖给博物馆!”之前最先话的那个个子男人突然闻声狠狠剜了他一眼,但是随后细想一瞬却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个子咽了口口水,继续了下去。“那些海盗们,不知是从哪里得知我们这些‘外来者’急需分数任务的分数的事情。那个叫青白川的女大副联系上了我们,要求我们将那只塞壬秘密绑架然后越他们船上去,报酬是每人1000分的奖励。”
“而我之前其实没有撒谎!那,我的的确确是看见了塞壬在月光底下唱歌,虽然没有唱出声音来,但是她嘴在动。然后,她就、就……这样直直地像是自杀一样跳进了海里。”
“我们连忙想要去捞人,手忙脚乱半才发觉她半死不活地被船底船锚拖拽着坠在船后,就像是……她跟我们一样也不能够离开这艘愚人船一样。再后来,再后来就是你都知道的那样了,我可真的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放了我们吧。”
“那、那个,阿芙……”秋玹身边,那个真·傻白甜少女茹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们还隐瞒了一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连你都能感觉出来了那还不难看出吗?”秋玹叹了口气,朝几人挥了挥手。“都滚吧,今的事情不要出去。”
个子连忙劝阻似,随后一行人互相扶持着从地上站起来,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器材室。
一直在旁边充作背景板的秦九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怎么,你拉我过来就是为了请我看这样一场‘好戏’?再,这样请人帮忙的‘诚意’不太够吧?”
“那算我再欠你一次,可以吗?”
“你就这么喜欢欠别人人情?”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欠别饶当然都是在第一时间还清再无瓜葛的为好,但是欠你的还不还就不一定了。”
秦九渊:“……”
“那个、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一下。”少女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插话的机会,她满脸诡异尊敬地向秦九渊致敬一秒,接着就期期艾艾拉了拉秋玹。“加里好像,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可不是吗,要是在听了自己最珍爱的“财宝”一心寻死的前提下那酒鬼还能冷静得起来,才是真的不对劲。
“阿珂尔,阿珂尔,我的宝贝……怎么会这样。”头发与胡须都乱糟糟的男人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双眼发红好似承受了难以忍受的伤害。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话在医务室时为什么要谎?”秋玹随手在仓库中翻出了一张渔网与鱼竿,然后抬脚往甲板处走去,全程没有看加里一眼。“白了,你其实在心底深处早就知道了阿珂尔的心理状态不对,但是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爱情美梦之中,潜意识地排斥任何会给你与她的爱情带来不幸的可能性。这大概也就是阿珂尔不想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