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高贤看着这个年轻人,口中吐着血沫,眼睛死死的盯着杨亭风,在衡家出现在高家时,高贤就隐隐猜到了衡家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主导。
就凭衡天岳是绝对想不出这种毒计的,两家交手了这么久,彼此也算是了解,整个衡家也找不出这样的一个人,看衡天岳的神色,想必眼前的白发青年就是这个人了。
杨亭风督了一眼高贤,平淡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下场。要么臣服,要么,死。你自己选吧。”
“哈哈哈....白毛小子,你一个二玄也敢妄想我臣服?真是天大的笑话?”高贤哈哈大笑道,眼中的杀气恨不得吃了杨亭风。
杨亭风朝后面招了招手,一队人被压了上来,老弱妇孺皆在其中。
“你可想清楚了,你高家的嫡亲可都在这里,你若是不服,他们可都得跟着你陪葬。”杨亭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高贤的两个儿子走在最前,被压的跪在地上,身后跟着高贤妻子以及四大长老,全部带着枷锁,嘴中发不出一丝声响,满脸绝望的看着高贤。
高贤顿时变得咬牙切齿,“白毛小子,俗话说祸不及妻儿....”
杨亭风打断了高贤的话,“可俗话也说斩草必除根,春风吹又生。”
杨亭风拿出灵犀佩放在高贤的面前,说道:“给北玄山做仆,是你的荣耀,别死撑了,你若臣服,高家一个都死不了,相反,就凭你的实力,家产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贤没有说话,双眸犹如牛眼死死的瞪着杨亭风,又回过头看了看高家众人,好像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在良久的考虑下,化作一声长啸,一字一句道:“我...服。”
说出这句话犹如抽干了高贤全身的力气,满脸颓废,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来岁。北玄山为仆,的确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但是高家也失去了自己的主导权,将再也达不到想象中的高度,即使达到,始终还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高贤的满腔抱负都在此时落下尘埃。
杨亭风将手搭在高贤的肩膀之上,一丝意念递进高贤的丹田,穿过层层锁链没入高贤的玄气团。
“放开他吧。”
高贤眼中再也没有了一丝傲气,半跪在地,苦涩道:“高贤见过公子。”
杨亭风拍了拍高贤的肩膀,说道:“日后你会为你今日的决定感到庆幸的,别这副苦样。”
高贤不置可否,没有接杨亭风的话语,眼神看着高家嫡亲。
衡天岳也上前拍了拍高贤的肩旁,“唉,高贤啊,你入了北玄山可又是压了我衡家一头啊。”虽说语气是羡慕,但是话语中的隐隐笑意却是让高贤冷哼一声,一点也不待见衡天岳。
杨亭风在高家的四个长老体内都注入了一丝意念才让侍卫放开了这些人。
做完之后,杨亭风看着高贤,说道:“高贤,你现在就上路,带着你高家之人前往墨渊城,那里有个门派叫做勋门,你将这封信带给勋门门主陈昊,他会安排你的。”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高贤。
“是,公子。”高贤接过信封,招呼了一下高家的众人,踏出了门外。
杨亭风的脸色有些感慨,这将是杨亭风的第一批力量,也将是杨亭风以后最为信任的一批力量。
衡家的侍卫开始清理起废墟残骸,而高家的出城而去也是被不少势力得知,只是他们心中却是极其不解,不知衡家为何放过高家,而高家为何又离城而去,他们不得而知。
.......
夜已深,衡天岳给杨亭风送了一个玄空戒,杨亭风也没拒绝,欣然接受。然后便是朱眠二人的谢礼了,杨亭风也都欣然受下,这两日的覃家格外安静,再也不提和亲之事。
朱眠也让杨亭风给赶回了八里河小镇,让他去收拢八里小镇的摸金者,在哪里建起了第一座冒险者工会,来往的摸金者可以在这里组队。
可以在这里领取任务,赚取玄石,也可以在这里发布任务,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朱眠本身的口碑便在八里小镇极好,加上不少人的拥护,这个冒险者工会也是热热闹闹组建了起来,并且看那架势,并不小。
在第二天的早晨,杨亭风三人也前往了八里小镇,除了顺道给朱眠留下一些交代,三人几乎整日都泡在玄兽山脉之中。
转眼之间两个月就已过去,周霸天垮入了三玄,并且在后一个月破开了第三玄门,他本来的天赋就不差,加上半年的封印,厚积薄发之下,自然水到渠成。
又是一月过去,韩阳也迈入了三玄之境,韩阳已经迈入二玄快半年了,这次破境也是理所当然。杨亭风则等了半年,在一次和三玄的玄兽拼斗之中,终于是破了三玄,而且同时撞开了玄门,让的韩阳二人直呼变态。
在这寒冬之季,天空下着小雪,整片玄兽山脉都成了雪白色,这一景象是让人又喜又恨,喜的是这番景象是赏心悦目,恨的是大雪覆山,也就不能再进山了,这时的玄兽山脉可以说是极度危险。
食草玄兽没了草吃,为了生存也只能吃肉,所以这个季节山里的大多玄兽都处在狂暴之下,如若人类踏足留下脚印势必引起无数玄兽的蜂拥而至。
今日正值今年的最后一天,所以家家户户都挂满了灯笼,放起了鞭炮,以此庆祝。这点传统倒是和地上的一样。
衡家正堂,两桌人正有说有笑,吃着年关的最后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