楉冰无辜地耸耸肩,好吧,她还没觉得害臊呢,夏知秋先嫌她丢人了。
在夏知秋的眼神威胁下,原本已经喊上瘾了的楉冰最好撇撇嘴坐下,当一个安静如鸡的哑巴观众。
楉冰看着夏知秋似乎重重松了口气,才回到战斗中继续比试。
楉冰觉得她这两个小伙伴的配置有点迷,明明她是一个没皮没脸热爱胡说八道的小骗子戏精,怎么找了江穆棱和夏知秋这样死要面子不禁逗的人做朋友呢?
这朋友一当就当了十年,难道真如大家所说,朋友之间是互补的?
楉冰想了想,要是她在江穆棱剑试的时候在后面加油,江穆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唔,估计是害羞到要命,却还是板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和人比试,耳朵根都红了却也不会阻止楉冰,任由她怎么喜欢就怎么喊。
扑哧,楉冰想到江穆棱窘迫至极还要装淡定的样子就想去捏他的耳朵,看看有多热才能红成那样。
楉冰这时候还没发觉,她的两个小伙伴虽然都对她很好,但夏知秋有克制,而江穆棱却只有放纵。
台上的人已经僵持两刻钟了,楉冰看得出薛文的灵力运转有些跟不上了,最终在夏知秋持续而猛烈的攻势下力竭认输。
楉冰在台下啪啪啪地鼓掌,毕竟夏知秋也是越境界胜了对方,就算赢了,灵力也有些枯竭,楉冰赶紧给他塞了几颗恢复灵力的丹药,好在第二轮比试前找回最佳状态。
后面两场都有楉冰的师兄弟上场,有输有赢,总体来说战况还不错,但令雾虚峰全体弟子担惊受怕的第四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楉冰见那些送自己上场的师兄弟,仿佛看到了送儿子上战场服军役的老母亲,被雷得半死。
结果看到自己的对手,筑基期剑修,楉冰都不用表演“常常发挥”,技巧用得灵活些就赢了,师兄弟们想象的那些惨况完全没发生。
这剑试一共四轮,楉冰觉着今儿个老天都要帮自己,一连三场抽到的都是筑基期修士,顺利地宛如划水,这水划的,楉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她一没出千二没在比试中做手脚,旁人只能说上一句狗屎运,他们羡慕不来的。
夏知秋就没楉冰那么好运了,楉冰怀疑她今天是把夏知秋的运气都吸走了,要不然这人怎么能回回抽到金丹期修士,要不是有楉冰的丹药支援,夏知秋可能连剑都快举不起来了。
旁边楉冰的师兄弟都傻了,从互相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卧槽居然还能这样?”“这样都行?”
眼见着要进入最后一轮了,楉冰看着剩下的四人,有她和夏知秋,还有一位仲信峰的金丹期剑修,和一名雾虚峰的筑基期剑修。
楉冰知道已经有一些对她“划水”行为感到不满的弟子了,他们辛辛苦苦认真比试,连前几轮都没过,楉冰这木灵根剑修却靠着运气划进了最后一轮。
要是楉冰遇上这种情况,她也气。
她都能听到一些面带幽怨的弟子一边轻声抱怨说楉冰去炼丹就好了,跑剑试这凑什么热闹?都在希望楉冰最后一轮能遇上个厉害点的被淘汰掉。
盯着签筒里的四个签,楉冰觉得在她后背的视线越来越热切,让她非常不自在,想赶紧结束了好回去休息,当下随便抽了一根。
签底写着“甲”,被一旁的青衣弟子高声报出。
楉冰没走开,看着第二个上来抽签的夏知秋也是随意地抽了根签,底下写着“乙”。
还好还好,没对上,只要她们都赢了这场比试,就都能去百门大会找江穆棱啦!
楉冰看着她和夏知秋手里的签,乐呵呵地笑着,完全没管剩下两个人抽到了什么签。
直到周围发出一阵抽气声,楉冰的师兄弟一个个都哭丧着脸的模样,她才想起来去关注她的对手。
果然,能让周围人有这种反应的,她的对手也只有仲信峰的赵复年了。
在昆仑,有一部分弟子和仲信峰不对头,倒不是仲信峰的人有什么不好,人倒都是好人,只是……都有些偏执。
掌管仲信峰的仲信真人,楉冰也见过不少次,那嘴巴可真是毒啊,但凡昆仑弟子修炼有一点做错的地方,他全都会指出来。
指出来就指出来吧,严师出高徒嘛,大家也都老老实实认了。
关键是仲信真人长得一副刻薄相,说出来的话也都不大好听,上来就先把人臭骂一通再说。
仲信真人对昆仑那倒是尽心尽力,没什么可摘指的地方,只是教弟子的时候,经常跟弟子说万事以昆仑为大,万事以昆仑着想。
把仲信峰的一群弟子全教成了跟他一样的死板家伙,处处揪其他峰弟子犯的错,有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被他们搅得闹翻了天。
他们尤其讨厌像夏知秋这样修仙世家的公子,觉得他们就是靠着家里的资源欺压别的修士,脾气还不好。
夏知秋被他们烦的啊,次次都找楉冰来抱怨:“我他妈能欺压谁?小爷自己家的东西我不能用,难道送给你用?这些人是脑子有病吧!一个个的仇富吧?!”
刚才说楉冰没资格代替昆仑参加百门大会的人中,绝大部分都是仲信峰的弟子,楉冰要是遇上了他们的人,他们绝对会拼尽全力把楉冰给淘汰掉。
而这位赵复年则是参加剑试的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已经步入金丹期好几年了。
而且,他是楉冰上一代入门的弟子,也是那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