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温棠回去之后,之前一路尾随她的人便也消失了。
她摸着黑小心翼翼的一路跑到缉私营,现下她能想到的唯一能帮自己的人,便是缉私营里的这般兄弟。
此时,缉私营的兄弟们大多已经休息,只剩下两人在那值班。
在看见温棠十分焦急的跑进来时,其中一人立时迎上去问道:“温三姑娘,何事让您跑的这么急?”
温棠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目光恳求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拜托你们,若是成了,我一定重金感谢。”
“温三姑娘,您这是哪的话!”两位兄弟面面相觑一番,接着问道:“当初统领离开的时候,就有吩咐我们,若是您有事相求,定然要全力以赴的帮您。
我们这班兄弟,就算不卖您的面子,也要听我们统领的话。”
温棠实是没有想过周允礼会这么想着自己,哪怕自己不在江城,也为她做好了打点,心中不由得十分感动。
“温三姑娘,您只管说您的需求,别看暂时只我兄弟两个,待会我一敲锣打鼓,后院的兄弟们都得起。”
“如此多谢各位兄弟了。”
温棠说着便向着二位兄弟鞠了一躬。
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追上那刚刚逃离的一家子,而缉私营的这帮兄弟常年和那些善于乔装打扮的盐匪周旋,最善识人认人。
温棠刚刚说完自己的请求,那两位值班的兄弟便已经左右忙活了起来。
“三姑娘,您且放心。我们这快马加鞭想要追个人还是很快的,不过因为并不认识那三人长何模样,所以到时推认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待会我便派个兄弟去那户房东处索要一下租赁上的字迹,到时也方便辨认。”
“谢谢!谢谢各位!”
温棠一时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含着泪对着各位兄弟鞠躬。
“三姑娘,跟我们就甭客气了。到时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天色不早了,我找人送您回去。”
“谢谢。”温棠擦着泪点了点头,但是又怕有人跟踪,她特意从后门离开了。
自打从缉私营回去之后,温棠就再也没出过门。
这两日的时光,让她简直度日如年。
这天晚上,在大家都已睡下之后,她独坐在院子走廊的台阶上,看着那一轮高挂的弦月,暗自发呆。
有时不禁会想,若是周允礼在,会告诉她怎么做?
正想着的时候,不一会,身旁便有了细碎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原是何妈披着衣服走了过来。
何妈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目光也落在了那头顶清亮的月亮上。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姑娘,若是找不到人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再等等。”温棠摇了摇头,她总盼着缉私营的人会回来,到时还有转机。
何妈这时叹口气说道:“谢氏那人心狠手辣,料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我知道。”温棠说着。
何妈又道:“那你还准备走吗?若是真听了那老母鸡的话,即使少爷不坐牢,那也要时时刻刻带着杀人的罪名过一世,到时,少爷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妈哽咽着看向温棠,温棠这时淡淡的回道:“我知道。”
虽然没有具体回应,但是从那冷静的语气之中,何妈猜测她应该是心中有了主意。
何妈这时一把拉住温棠的手说道:“姑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何妈都支持你。少爷要是坐了牢,我何妈这辈子哪怕走遍天涯海角都会将那一家人给找出来,到时还少爷一个清白。”
“何妈!”温棠啜泣着叫了一声,随之便紧紧的抱着何妈的胳膊靠了上去,任由憋了两天的眼泪肆意的发泄出来。
这一夜,大家都没怎么睡,但是清晨之时,温棠,何妈以及向生,皆都为自己换了一身新衣裳,衣光颈亮的出现在门口。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营业!”
很快,那紧闭了两天的铺门再次被打开,盐铺又开始正常招待起了客人。
得知温棠重新开张,周边的人全都蜂拥挤进铺子买盐,买盐的同时又不忘打探之前为何关门的事情,不过都被何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言碎语给挡了回去。
铺子正热闹时,常伯也赶了过来。
本想问些什么,但是瞧着温棠此刻端着茶水,正襟端坐在铺子里的时候,他又瞬时心安,在将所有的话咽进肚子,跑过去帮着何妈张罗起了生意。
今日这街上的人生怕这铺子再次关门,纷纷拿着布袋子过来买盐,这铺子里的人只增不减。
温棠坐在那里茶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直到喝到第二壶的时候,人群之外突然有了响动,很快那人群便被人劈开一条道来,只见那谢氏母子正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温棠瞧着谢氏来了,赶忙起身倒了杯茶递过去,笑道:“这是哪阵歪风将我的三娘给吹进门来了,这烈阳当头的,三娘赶过来也累坏了吧,赶紧喝杯茶缓一缓。”
她将茶杯递了过去,但是很快遭到谢氏反手一挥,那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谢氏尖着声儿道:“温棠,你这是玩的哪出?”
“歇了两天了,再不做生意,这铺子都要长草了。”
“所以你是不准备离开了是吧!”谢氏一双眼睛瞪着温棠,狠声提醒道:“别忘了,你弟弟他......”
“他杀了人,现下正躲在你那里,我要不离开,你便准备告官是吧!”
温棠提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