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之后,温棠对着温长乐说道:“想跟长姐学生意,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长姐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温长乐双眼瞪的像铜铃一样,干巴巴的望着温棠。
只见温棠说道:“你回去帮我注意你三哥的动向,每日几时出门几时回来,你一一记下来,到时向我汇报。
若是你能做好这件事情,足以证明你观察细致,做事严谨。到时我方可考虑让你来铺子做活。”
温棠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温长乐,温长乐一听果然高兴,他拍拍胸脯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尽管交给我。到时等着我的消息吧。”
温长乐话一说完,那双腿就像是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向着门外跑了出去,生怕耽搁了时间。
急的何妈忙在后面追着叫:“后门在这,后门在这!”
在送走了温长乐之后,没一会,周允礼便随着大夫一同走出屋子。
此时周允礼额头上缠着一道纱布,洁白的纱布上还映着一些些血迹。
看着这血迹,温棠心里实为愧疚。
今儿受伤的本该是她,可是偏偏让周允礼给挡下来了,她又怎么能不内疚。
大夫这时走过来说道:“姑娘,这位公子的伤并无大碍,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只是平时在饭菜上得多加注意,有些东西能不吃就不要多吃,以免日后留疤,破了相。”
一听会破相,温棠则更加紧张了,她担心的问道:“那岂不是十分严重?”
大夫这时笑笑说道:“那倒也不是。如若姑娘不嫌弃,那破点小相又有何碍。
公子气质高贵风雅,即使落下个小疤小点,那也是瑕不掩瑜。和姑娘郎才女貌,一双璧人,照样登对。”
一听这话,周允礼那厢干声咳了两下,随之那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别处。
而温棠这时脸早就红成个樱桃似的,立时低头默默不语。
好在何妈及时回来,温棠才赶紧让何妈送客。
在何妈领着大夫离去之时,温棠和周允礼相对而立,一时也相顾无言。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
“......”
周允礼和温棠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哪来的默契,刚才大夫的话,足以叫两人不知所措,而现下则更尴尬了。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隔了好一会,周允礼才干咳两声说道:“刚才我听见你说让长乐去盯住长平的一举一动,你是怕他继续去抽大膏子?”
面对周允礼,温棠没有隐瞒,并且还将晕倒之前遇见温长志的事情说了出来。
周允礼听后,怒道:“没想到你这个二弟这么混蛋。他这样对待长平,为何你不告诉你爹?”
温棠道:“告诉我爹又有什么用。时下在我爹心里,温长志才是未来的接班人。
我突然冲过去告诉我爹温长志害长平吸大烟,我爹非但可能不信,说不定最后经谢氏一番挑唆,他还要反过来责怪长平自己学坏。”
其实比起这点,温棠心下更担心的是:或许温孟庭早就发现长平吸大烟的事情,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测,不到最后,她也不敢下定论。
温棠说完之后,周允礼想了一会,便道:“你不用担心。或许我能帮你想办法禁了那座烟门楼子,以后长乐便想抽也没法抽。”
温棠一愣,她问:“那座烟楼你真能禁掉?”
如若这座烟门楼子没了,那以后没了这些烟土,那些人自然也没地儿抽烟去。
此时只见周允礼从容一笑,他道:“真当我们缉私营是不存在的么。”
温棠有些担忧道:“可是禁烟楼,也得想个名目出来,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去?”
话刚说完,周允礼便挥了挥衣袖,愤慨道:“这些西域来的烟膏残害了多少百姓,让那些贫苦的人染上烟瘾,最后为了抽烟,砸锅卖铁,让人结不成家。
之前官府和商户勾结,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不行了,既然我成立了缉私营,就绝对不会让这些东西再为祸百姓。”
周允礼说完之后,便急着和温棠道别,匆匆离去。
何妈刚好送完大夫回来,瞧着周允礼离去,还不解道:“四爷怎么不歇歇就走了?”
何妈是看着温棠问话,谁料此时温棠并不答话,而是傻傻的看着周允礼离去的方向。
望了半天,最终低头一笑,转身回了屋。
三日后。
自打那日店铺一场小小涨价风波之后,铺子里的生意不降反升。
虽然铺子很忙,但是温棠一连几日都没在铺子安稳待过。
这几日,她天天守在东关小巷的街口,想要看温长平会不会在某座妓楼里。
或许是因为几日前温长平被她发现了而收敛了,这几日,温棠都没看到温长平的身影。
瞧不见人,她心里也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日,她照常在街口守着。约莫是正午时分,街面传来躁动。
她转过头去,只见远处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的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细看之下,她才发现这是一支约莫二十人左右的队伍。
只见这些人个个手持长刀,身穿制服,步伐整齐的跟在一个人的后面。
很快,温棠便发现为首的正是四爷周允礼。
只见周允礼今日一改往常休闲打扮,他身着一身银色长袍,褐色宝靴,腰间系着一块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