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流抱起姜昊宇,小人的身体扭了扭,似乎不舒服,胖胖的小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妈妈!”
姜静流把儿子放在榻上,拍拍他肉肉的身体,“乖儿子,继续睡,妈妈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姜静流抓了一张薄被子给姜昊宇盖上,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鸠雀已经收起往日的痞气,似乎有点担忧,“你还好吗?”
“还行!”姜静流走入浴室,用温热的水洗脸,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睛下面浓重的黑眼圈,嘴角微微耷拉着,很没精神,这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状态。她脱下衣服,□|身体走入淋浴室,打开喷头,热气充满整个空间,鸠雀跟随进来,轻柔地帮她梳洗,完毕后烘干,将她抱到卧室梳妆台前。
如往日一般,鸠雀为她找来了配套的衣服,戴上一套简洁的白银首饰,浓黑的发间插了一支艳丽的发钗,抬起她的下巴,细细为她描绘眉眼。姜静流看向认真的鸠雀,突然就笑了,鸠雀看她一眼,“笑什么?”
“突然想起来,我很珍爱家门口那株琼枝,打理它的时候,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温情和无限的期待。”姜静流说完,从鸠雀手中三化妆笔,自己对着镜子认真画起来,“以后这些随身的小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好了。”
鸠雀耸肩,“你这是在迁怒吗?”
姜静流描完最后一笔,镜中的女子顿时双眼灼灼,皮肤充满光泽,武装好之后,似乎又有了勇气,道,“我现在很难受,不破口大骂已经是非常努力在克制了,你让我安静,并且保持距离,等我接受这个该死的世界之后,再来交谈。我保证,到那个时候,我会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家族领导者,再也不会让你操心太多了。”
姜静流打开房门快步走出去,当头就撞在一副结实的胸膛上,抬头看却是满脸担忧的流川,流川身后是春元和暗鸦,她环视三人的表情,一字一顿道,“让开!不要让执行长等太久。”
流川不满道,“他们给我解释女种的意思,我很担心你。”
“谢谢,我现在很好。”
春元诺诺道,“姜女,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永远都跟随你。”
“好孩子,我相信你的话。”
鸠雀冷笑,“所以,我们就是不值得信任了?”
姜静流头痛,“现在一定要和我较真吗?我刚刚听到一个惊天秘闻,整个世界观都碎掉了,知道整个宇宙的男人对女人都抱持一种可怕的恶意,还来不及让自己接受,你居然就在委屈关于信任的问题。我是女神吗?还是我是你妈妈?当然,如果是我儿子或者我的女儿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心甘情愿,但这根本就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流川瞪眼,“姜女,你要把我吃掉都可以,我也从你身上得一点不行吗?”
整个世界都混乱了,姜静流推开流川,“好吧,一直以专业高效自称的男士们,现在家门口虎视眈眈地站着监察会的执行长,你们确认要继续在这里和我把女种这个女问进行深入的讨论吗?”
暗鸦上前一步,“可以了,这个事情稍后,先解决掉安宇。”
安宇是座陆地车来的,一驾车队,后面跟随了十余个黑衣侍卫,很是威风八面。他站在庄园入口处欣赏开得旺盛灿烂的杜鹃花,视线余光扫到姜静流快步从台阶上下来,转身迎立,早晨的阳光正好从他的侧面照射过来,五官分明而又虚幻。
“尊者气色看起来很不错,昨晚休息得好吗?”安宇伸手,纤细的手腕上滑落一个银色的环。
姜静流将自己的手交付到他的手中,看他低头在自己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柔软的唇,有些凉。早晨的空气不错,湿度很高,她吸一口气,“还没有习惯兆丰的气候,孩子们吵闹得厉害,整夜没睡。本来有点头痛,但鸠雀说你来了,一高兴,就什么都没有了。”姜静流看看他身后如铁柱挺立的侍卫,“请一起进来吧,喝一杯热奶,早晨的空气实在太凉了。能亲自招待执行长,很荣幸。”
“这次就不麻烦尊者了。”安宇笑得温柔,看向姜静流的目光充满了感情,“只是来向尊者通报一声,昨天晚上有外域的海盗船闯入兆丰。我们失职,没能拦截到,流匪已经进入行星,随时可能有不可控的情况发生。”
姜静流张大眼睛,突然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执行长你知道我们来自流放星。”
安宇单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姿势,“尊者请不要多想,你是通过正规海关渠道进入,凡是遵守监察会规定的人永远值得我们信赖,尊者请放心。”安宇抬头,视线在庄园内扫视一圈,似乎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流匪暴烈,请尊者小心,并原谅我们的疏忽,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请联络我。暴徒中的一位使用长枪,此武器出自内域一个家族,下午监察会会要求出产家族在本地的代表进行陈述,尊者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听一听。”
安宇将自己的联络器号码交给姜静流,露出一个笑容,“就不耽搁尊者美好的早晨时光了,我还要赶去下一家,亲自向尊者们道歉。告辞了!”
姜静流遗憾道,“那就不送了,过段时间我们的船会来进行一次交易,同时举办酒会,请执行长务必光临。”
“荣幸之至。”
姜静流目送安宇离开,暗鸦从台阶下来,站到姜静流身后,“你表现得不错。”
“谢谢。”
“我依然不习惯你向每一个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