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眼睛一眨回到了霓霞灵界。
谛君二话不说,领着余啸往灵界腹地寻去。
天上果真有一条大河,灿若晚霞般的云朵漂浮在河的两边。
与上方的美景相对应的,是地上的干涸和苍凉。
一条条毫无生气的干沟横卧在废墟之上,一些黄褐色的植物贴着地面生长。
地上还有些脑袋大的石块,上面有奇怪的符文。
余啸回头看了看他们离开的地方,酸得跟个柠檬样。
她视若珍宝的介子境域,别人拿来当狗窝。
行了千里,杳无人烟。连只兔子都没看见。
“这方向对不对啊?这都过去一天了。”余啸不想努力打水漂。
谛君迎风抽着鼻子,“没错,就是这个方向。速度再快点。”
“这灵界怎么这样啊?连棵树都没有。”
植物都是见缝插针的,这里的气候灵气都不算太坏,却一点绿色都没有,满目苍夷,看久了觉得心里沉重。
“南宫和往土里撒了毒,不让灵植妖兽生长。”
谛君说,灵界大战被毁后,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朱厌又大闹了几次,每次都会把刚形成的森林草原全部毁掉。
南宫和那次之后就带了很多毒药回来,沿着灵界一圈圈地飞,把每一块土地都撒满了毒。
余啸听后默不作声。
为了不一次次地毁掉新生的生灵,干脆一开始就不让他们长出来吗?
“这些带符文的石头是怎么回事?”
“河里掉下来的。”
余啸抓起一块石头,上面的符文和她在无极空间捡到的那块有点像,却没有给她特别的感觉。
第三天时,终于看到朱厌的身影。
它似乎是疲乏了,走得很慢,一步一个深坑。
这里没有水也没有妖兽,虽说朱厌不一定要吃喝,但是实在太无趣了。
它已经开始不耐烦,识海中的人也有苏醒的痕迹,但它仍然不想把身体还给他。
愚蠢的人族,硬要把它塞进这个根本不适合当他容器的人身体里,它就要让他尝够痛苦。
余啸从飞鸢上跳下去,对准朱厌的后背飞过去。
朱厌觉得脑后一阵风刮过,它敏捷地一侧身,同时手朝后面抓过去。一把圆月冰刃擦着它的鼻子飞了过去。
谛君也跳了下来,围着朱厌大声叫着。
朱厌觉得吵闹无比,伸手朝谛君抓过去。余啸趁机跑上前去,想把惟觉露送到它嘴里。
眼看就要把谛君拍在掌下,朱厌中途却收回了手,反而朝着余啸抓过去。
一阵疾风袭来,余啸被朱厌死死地捏住了腰。朱厌顺势把余啸往嘴里塞。
余啸捏着玉瓶,抓住朱厌张大嘴的时刻,把玉瓶丢了进去。
玉瓶砸在朱厌的獠牙上,摔得粉碎,金黄色的惟觉露溅出来,刚好落在它的舌头上。
朱厌愣了愣,余啸挥手放出一条长满尖刺的冰藤曼缠住它的手腕,来回拉扯。
朱厌手腕被割得鲜血淋漓,猛地张开丢下了她。
余啸带着谛君跳回飞鸢,升到高处。
朱厌“吼吼”地叫着,跳起来十几丈高,差点抓翻了飞鸢,余啸赶紧又飞高了些。
“别碰着河。”谛君提醒道。
余啸停在河下方,朱厌也抓不到的位置,抬头看到河面上有一个她的倒影,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心神仿佛被摄住般怔住了。
腿上突然一阵剧痛,她啊地一声清醒过来。
右小腿上一个清晰的牙印,谛君长大了嘴,还想再来一口,被她一巴掌推开了。
“我都醒了你还咬什么?想趁机吃我的肉是不是?”
“谁想吃了,化兽的肉最难吃,”谛君呸了一口,“叫你别碰着河,你还看。”
“既然看都不能看,你一开始就说清楚不行啊?这河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朱厌神魂就是从那里面来的。”
余啸连忙低头看朱厌。朱厌已经跳累了,正坐在地上喘气。
“没什么改变啊。”
谛君却说有,朱厌身上南宫和的元婴味道变浓了。
就算有效,也只能再等一百年。余啸和谛君丢下朱厌,回到狗窝。
余啸在草地上躺平了,长吁了一口气。
长途奔波劳累后,什么都比不上大吃大喝一顿,再放松地睡上一觉。
余啸把泽幻珠拿出来,刚一迈进去,就看到嘟嘟一人围着火堆吃烤肉,身旁还放着一壶酒。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还在这里享受。”
余啸抢过嘟嘟手中的烤肉,大口吃起来。
“不是你要与清泽叙旧情,怕我打扰到你们,不让我出现的吗?”嘟嘟理直气壮道,“事情都办完了?南宫和醒没?”
“早着呢。”
余啸见谛君在外支着脑袋往这边看,招呼它进来。
嘟嘟看到谛君觉得很亲切,猪与狗从来都是在一起的。
谛君却没有这种想法,离他远远地,坐在余啸身边。
“你还吃东西?”
几乎新认识余啸的人都会这么问上一句,然后的行为就是加入余啸,吃得不亦乐乎。谛君也一样。
“喝酒吗?”余啸晃荡着酒坛子,笑得比蜜还甜,“灵酒哦,喝了涨修为。”
“切,谁稀罕你那个东西,我要想涨修为,多的是好东西吃。”
谛君从未吃过这么香的烤肉,根本没空喝酒。
嘟嘟闻言,眼珠子一转,跑过来抢过谛君手中的烤肉,把一坛子酒塞到他手上。
“喝酒!酒下肉,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