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城外的喧嚣,良洼城中特别清净。
往日就算是夜晚,修士也在空中掠来掠,今晚一个影子都没看见。路边青铜柱子上吊着的硕大阳燧石,没了那些飞蛾般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冷清。
几座浮岛都很安静。
寒墨阁的弟子接到师命,不准参与这场乱斗,都站在边上看着城外冲的五彩光芒。
“如果让这些修士道。
他身旁的李秀文娇嗔一声,笑了起来。
江妙文注意到一个身影飞进了清乐府,也并没有在意。
余啸落在清乐府的山门前,掏出清泽的令牌,急急地对值守弟子道:“清泽少主有领,让门中剩余弟子,都集中起来。”
值守的筑基弟子动都没动,对看几眼。
一个鼻孔朝的筑基弟子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对余啸嚷道:“你谁啊?我们不听清泽少主调度。”
余啸失望地把令牌收起来。她还以为清泽现在多了不起呢,弟子都调不动。
“我问你谁。”筑基弟子把手上的长斧调转过来,用柄戳了余啸一下。
余啸抬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是胆子比牛大,还是眼瞎?没看到我修为比你高吗?”
“嘁,你不就一个金丹吗?我门派中,金丹比狗还多。”那筑基修士自以为了一句俏皮话,边边回头看向同伴。
其余值守弟子都嘿嘿陪笑道。
余啸也呵呵地笑着:“你敢这么话,看来现在门派中一个金丹也没樱”
“有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爹是……”那名筑基弟子想用手去推余啸,手臂还没伸直久僵在原地,话也之了一半。
“不管你爹是谁,该示弱的时候就要示弱。不然你爹帮不了你,反而会害了你。”
余啸手一推,那名弟子仰面倒了下去,胸口一个窟窿。鲜血像蛇一样从那个窟窿里钻出来,舞动在空郑
值守弟子一片哗然,一名弟子放出一个烽烟符。
“啪!”地一声,又接连响起几声闷响,值守弟子纷纷倒地。
血蛇化为一片血箭,刺穿了每一个值守弟子的心口,也打落了烽烟符。
“清顾曲死久了,没人教你们。我今就帮清泽教训一下弟子,让你们知道尊重前辈。”
余啸从值守弟子身边跨过去时,手一挥,抽出更多的血,像条红丝带一样飘荡在她身边。
寒墨阁的浮岛上,江妙文抽了抽鼻子,“有血腥味儿。”
“都打成这样了,怎么会没有血腥味儿,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李秀文看了江妙文一眼,不以为然地道。
“不是城门口,是那边。”江妙文完,想起刚才飞过去的人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我去看看。”
“师兄——”
石逸文本想叫住他,江妙文已经闪身不见了。
“你叫师兄干嘛?”李秀文娇嗔道。
石逸文微微叹气,“现在清乐府只有一些筑基弟子在,师兄贸然前往,我怕他招惹无赌怀疑。”
李秀文脸沉了下来。
旁边的师弟打趣道:“师姐吃醋了。”
“行文,弟子们也就算了,你一个大人也跟着起哄。”石逸文并不严厉地责怪道。
江妙文越靠近清乐府,血腥味儿越浓。靠近山门,还未落下,就看到值守弟子横七竖柏倒在地上。
江妙文一一探过,除了一人伤口较大外,其余人只是在胸口处有一不起眼的伤口。
就算这些人只是筑基修士,这点伤口也不致命。但这些人都肤色咣白,伤口处也没有血液流出。
江妙文用神识一扫,发现这些弟子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江妙文心中有所顾忌,这毕竟是别人门派中的事情。屠杀自己派中弟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外人总是不好插手,问都不好问。
最明智的做法是默默离开,但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里面有尖叫声传出来,空中也蹿出一个烽烟符。江妙文猛地站起来,朝门中飞去。
隔一段路,就是一具尸首,同样的死法。他已经飞了一盏茶时间,连一个活口都没看到。
往日如同宫仙境般的清乐府,今晚如同森罗地狱。
余啸已经顺着大路围绕清乐府一圈了,途中遇到的弟子,不管什么修为,都被她血箭毙命。
以她金丹中期的修为,杀这些人如同割草一般,她连冰术都没放一个。
“这些人真是够迟钝的。”
余啸一路杀过来,那些弟子竟然毫无防备,听到尖叫声,就算有人出来查看,也是玩笑一般毫不在意。
不过之前遇到一群十几人,她没有全部控制住,疏忽了一下,一人就放出了烽烟符。
“你们这样不行啊,哪个修士不是把命悬在头发丝上,稍不注意就没了。”
就像苏白那样。
前方过来过来两个如仙女一般的女弟子,都穿着飘逸的白裙。
女修士都喜欢穿白色的裙子,不但仙气十足,染上血也很好看。
余啸手一挥,飘在她身后的血带中分出一缕,化为两支血箭,直刺两名女弟子要害。
两名女弟子这时才看到余啸,一时愣在原地,血箭也转眼就到眼前。
“住手!”
一个人影从而降,一丈长的画轴甩出,裹走了两支血箭。
余啸凝神一看,眼睛立即半眯了起来,一脸不耐烦。
两名女弟子嘤地一声,躲在江妙文身后,如同母鸡保护下的鸡,瑟瑟发抖。
“你——”
江妙文也一眼认出了余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