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顿时没兴趣了。
童时景却盯着她看了一会,嫌弃地撇撇嘴,丢了一块给她。余啸顺手就丢给了风生遥。
风生遥捧着两块石头,见余啸嘴动了动,生怕她说什么似的,瞬间就不见了。
风生遥走后,童时景侧躺在飞饼上,嘴里啧啧有声:“不错啊姐,都金丹了。”
余啸问道:“你为什么是金丹后期?你这是被夺舍了,还是没有啊?”
童时景的一张嫩脸皱成了一个苦瓜,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不被我爹夺舍,我能这么快到金丹后期?”
“那怎么不是元婴?”
“清泽说曲子不完善,还不能完全让我反噬掉我爹的修为。”
余啸撇了撇嘴,八成是清泽为了控制童时景,不愿意让他修为过高。
童时景也不是笨蛋,仰天长叹道:“姐啊,你给我找的什么姐夫,对我这个小舅子还藏私。”
“别往我头上推,不是你自己屁颠屁颠的贴上去的吗?”
童时景幽幽地说道:“不过也还好,我算是活下来了。被夺舍的时候,那叫一痛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清泽没有食言,总算是及时出现了。”
余啸不想多谈清泽的事情,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童时景摆摆小手:“不是我找你,清泽找你。”
余啸一脚就把童时景踢了下去,灵力疯狂地注入飞饼,破空而去,转瞬就飞出去百里。
童时景两息就追了上来。余啸“唰”地一声,在飞饼上罩上了一层半圆的冰壳,不准他落下来。
童时景模糊的声音传来:“姐,不错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冰灵根的?”
余啸没有回话的时间,她控制着飞行的方向,灵力哗哗地流失。
这个时候才觉得失误,做飞饼的时候只想着怎么舒服了,完全没有考虑到逃命的问题。
童时景四肢摊开趴在了冰壳上,一道冲击波从他掌下传出,冰壳就碎掉了,他又落在了飞饼上。脚尖还没碰着兽皮,几只冰凌带着锋利的杀气直刺过来。
他轻巧地躲开,只是脸上被擦破了一点皮。
这点伤口对余啸来说却是够了,她大吼一声,手上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气朝着童时景打过去。
童时景只觉得自己受伤的那半边脸突然就失去了知觉,他一摸才知道,那边脸已经冻住了。
他把灵力聚在那边脸上,双手放在兽皮上。
“再打就把你的飞行法宝毁了哦。”
余啸停了手,把嘴里含着的鲜血吐出来,这是刚才被童时景那一下打的。
她用冰盔甲化解了大部分力道,还是被打得血脉逆涌,身上的骨头也断了几根。
童时景的九绝童功真是厉害,不但攻击对手的神识,连皮肉都没有放过。
要不是余啸吸收了不少妖魂,身体不知怎的比之前更为强劲,全身骨折是逃不了的。
童时景也搓着自己的脸:“幸好我比你厉害一点,不然全身的血液都被你冻住了吧。”
余啸现在金丹震动得厉害,识海内翻江倒海,灵根也阵阵胀痛,没有回话。
童时景狐疑地瞅着她:“我说,你练的什么妖功?怎么全身都是妖气啊?”
余啸嘴一张,就喷出一口血,连接吐了好几口,总算缓过来了。她瘫坐着,等着识海平息下来。
“我也是蠢。我一个金丹初期,和你后期的较什么劲儿。本来识海就不稳。”
童时景靠着她坐下,看似随意地挽着她的手臂,准备她再跑就把她胳臂卸下来。
“我姐夫也识海不稳,你们真不愧是一对儿!”
余啸见自己逃不掉了,干脆飞饼也不管了,让童时景去弄。
“他为啥也识海不稳?”余啸紧张地问道:“你别告诉我,他已经元婴了。”
“没呢,姐夫修为和我一样。”
虽然五十年不到就金丹后期,也挺变态的,总比元婴要好些。
“你别一口一个姐夫的行不行?听得我心烦。清泽是超尘脱俗的仙人,我高攀不起啊。”
童时景故意气她:“姐,你不要自卑,姐夫是真心要娶你,都要带你见家长了。”
余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喷出血来。
“摄心消梦癫,还在你那吧?”童时景操纵着方向,朝着良洼城飞回去。
“没了。”
童时景嘻嘻一笑,道:“别逗了,你是一条布头都不会丢的人。”
余啸诚恳地说:“真的没有了,我给别人吃掉了。”
童时景嘟着鼓鼓的脸看着她,活脱脱的小孩子发脾气:“你怎么能给别人吃呢,心眼忒坏了。那是毒药啊!”
余啸理都不理他,躺着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她瞅着童时景能挂油壶的嘴,哈哈一笑:“你费心费力地找我,就是为了那个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放我回家吧。”
童时景像是没听到一样,烦恼地叹了一口气:“那我们就只能硬上了。”
“什么我们,你们两个金丹后期的人,要害人还轮得到我?”余啸警惕地看着他,“你们俩都是大门派的厉害修士,我这个小散修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
“怎么是我的事情呢?这是姐夫和姐姐的家事啊。”童时景笑得没心没肺。
余啸摇头叹息:“清泽想杀他家里人?谁又把他得罪了?”
童时景皱眉看着余啸:“姐,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刚才不是说了,清泽要带你去见家长。”
余啸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