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了,颜杭又示意余啸把玉盘撤下端走。
余啸端着玉盘往回走,心里愤愤不平。
吃饭就吃饭,让我跪着看他吃算什么。
但是人家修为高,拳头大,三阶的灵兽都能挠死自己,再不情愿现在也只能照办。
余啸很快适应了碧云峰的生活,每天都忙得手脚不停。
她原来以为享味吃得少。明明修士筑基之后基本上就可以做到辟谷了,要吃也吃很少,吸风饮露就可以。
享味都金丹初期了,每天至少要吃五顿。
三顿有固定的时间,时不时还加个餐,喜欢吃肉,零食点心就没有断过。
做饭也就算了,余啸最痛恨的是每顿饭她端过去之后,还要跪在地上看着他吃。她缝了两个小垫子在膝盖上才好些。
按理说她炼体二重了,一个人拿两、三百斤的东西也轻松,但她就是痛恨坐硬椅子,睡硬床,更别提跪地面了。
余啸白天再累晚上也坚持修炼,但修为一直不见涨。
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焚天魔噬诀有个基本的功法,名叫转灵塑识诀,似乎是增加修为的。
她试着练了一次,再打坐时吸收的灵气比往日多一丁点儿,就坚持练了起来。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瞎练是很危险的,但她没有人可以请教,只能自己摸索,所以都很小心。
这天傍晚她刚刚打扫完食所,准备休息一下就去练功,颜杭背着手出现在她的院中。
余啸愣了愣,以为掌门又要吃饭了,迎了上去,“颜前辈。”
“叫师兄就可以了。”颜杭一改往日的不拘言笑,和颜悦色地说。
他在余啸的院子里慢慢踱步,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四处打量。
余啸让他随便看。她因为随时准备离开,东西都收在储物袋里。
“余啸啊,你会玩札牌吗?”颜杭走了两圈之后,不经意地问到。
余啸笑了笑,“会呀。”
她曾听别的弟子说过,颜杭最喜欢玩札牌,而且技术很好,其他小弟子的份例灵石基本上都到了他的口袋。
她知道颜杭早晚会来找她,过的这三个月,是在等自己存钱吧。
颜杭喜出望外,他还以为自己要花功夫劝说余啸,再教她呢,马上拿出了札牌,招呼余啸玩起来。
余啸配合地玩着。
她上一世的病房里,有个嗓门很大的老头,自称赌王,看她骨骼清奇,一定要把毕生绝学传授给她,没事就拉着她教她出老千。
这札牌她早就学会了,就等着颜杭来找她。因为她听人说,颜师兄玩牌的时候,话很多。
余啸玩得很巧妙。她表现出的技术很好,但比颜杭还差一点,让颜杭既能得到乐趣,又不会失了面子,大部分心思都在札牌上。
“颜师兄,掌门是靠吃东西增加修为的吗?”
“嗯,他是八珍殿的嘛,但如果有合适的女人,他也不会拒绝。”
“合适的女人?不是漂亮的女人吗?”
颜杭丢下一张牌。“秀色派最讲究个眼缘,自己喜欢的修炼起来才效果才最好。”
“嗯?”余啸没听懂。
“美食、美人,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就像你做的菜,我觉得只是好吃,师傅就喜欢得不得了,那你的菜,对师傅来说就是灵丹。千金难买他喜欢。”
“这个功法好学吗?”余啸问。
“好学,吃东西和双修谁不会啊。”颜杭把牌一丢,大声说,“你输了,灵石拿来。”
余啸默默地付了一块灵石。有些想学,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能增加修为,真是绝妙的功法。
碧云峰晨曦微露,刚刚下了一阵雨,乳白色的雾霭罩在青色的峰尖,像一副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余啸盘腿坐在练功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高兴得想哭。刚才她感觉到丹田处已经有了针尖大的灵气团。
两年了,修为终于到炼气初期,算是个修士了。
余啸站起身,走到悬崖边舒展筋骨。
强筋筑体诀很简单,本来就是伪灵根也能修炼的功法,她已经练到五重了,并没有长出一身肌肉,身体确实强壮了许多,一口气跑山顶不费劲。
转灵塑识诀一直是第一重,没有特别的感觉。
不过控水得心应手,洗菜浇花精准得很,还可以用来做成淋浴洗澡,连木盆都不用。水针诀和水球诀也学会了。
叠土术一直没有学会,可能是土灵根太弱了。
余啸欣赏了一会儿碧云峰的美景,就向杜娘的内执事堂走去。她要把这三天的食材全部领回来。
“柳师姐。”余啸笑眯眯地同柳茗打招呼。
柳茗指了指边上的两个麻袋,“自己拿吧。”
余啸到碧云峰没多久,柳茗也被派了过来,帮杜娘做些杂事和采买。
柳茗认为是余啸害死了余立侯,对余啸一直没有好脸色。
余立伦不但得到了一个洞府,去年还成功进阶筑基期,她的师傅却死了,她只能跟着杜娘做杂事,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这都是余啸的错。
别的弟子领东西都是用储物袋装,余啸的就是这样放在外面。
余啸只有一个储物袋,里面还装有炉鼎腾不出来,想再买一个也没机会出去,柳茗是不可能帮她带一个回来的。
余啸耸了耸肩膀,毫不费力地扛起麻袋走了。
自己只是想给余立侯一个教训而已,谁知道享味会下令处死他,柳茗不敢对享味和颜杭不满,当然会拿